以至于都在指责常伟华为了她,连老婆都不要了。 女儿低着头,一声不吭,面前的面也不吃了,常伟华知道她在内疚。 “怎么和爸爸过年不开心?”
常伟华笑着说。 常忆摇头:“开心。”
“开心就笑,快吃点,再不吃就坨了,谁吃的慢谁洗碗。”
常忆点头:“嗯。”
常忆还不懂,常伟华养她成人不是为了让她报恩,更不想听她说什么“谢谢你的养育之恩”之类的话。 他就是把常忆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太客气就生疏了,他也会心寒。 日子快的挺快的,常伟华头上的伤疤长好了。 他在办公室里拿着镜子对着自己的脸照来照去,被进来偷零食的苏欲给看到了。 没想到一把年纪了,也自恋。 “喂,小常,听说你离婚了啊,恭喜啊。”
常伟华皱了皱眉头:“出去。”
苏欲不动,坐在了他的办公桌上:“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给你介绍一个单身妈妈,让你来一场黄昏恋怎么样?”
常伟华觉得不靠谱。 因为苏欲这人就不靠谱。 他摆了摆手:“快去上课。”
“一个人不孤单寂寞吗?”
这话说的,还真是。 可能是上了年纪,比较多愁善感,离婚以后他是有点孤单。 可是……他还真不想在找了。 常伟华把人赶了出去:“去上课。”
最近学习挺紧的,因为快要期末考了。 苏欲最近在忙超市的事,时不时得就不来学校了。 今天下午,他过来给常忆送了吃的,就消失了,连手机都落在了她这里。 晚上,常忆正在复习,放在书包里的手机就响起。 是苏欲的。 她盯着陌生号码犹豫了一下,才接。 “喂?”
女孩的声音,软软糯糯,苏连莺愣了一下,才说话:“你是?”
“我是苏欲的同学,他手机放我这了,人不在。”
苏连莺嗯了一声:“苏欲什么时候回来?让他给我回个电话,我找他有急事。”
“请问您是?”
“我是他妈妈,他爸爸要给他转学,我想和他谈谈这件事,明天我就要去山里拍戏,到时候没有信号,就不能和苏欲联系了,麻烦你了小姑娘,帮我把手机给苏欲。”
“哦。”
常忆应了一声,“好,我现在就去递给他,到时候我让他给你回电话。”
常忆和常伟华打了招呼就出了门,拿着苏欲的手机往他的住处走。 郑慧梦正和几个混混坐在夜摊上喝酒,远远的就看到常忆跑这边走。 女孩儿低着头,盯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模样很认真。 郑慧梦眉头一扬,朝着一红毛说:“表哥,你不是说最近想玩玩处女吗?我倒是认识一个。”
白焕毅笑了:“你能认识处女?开什么玩笑?就你身边的哪个不被玩坏了。”
郑慧梦微微扬唇:“看到那个女孩没有?苏欲学校的,是个乖学生,她绝对是个处女。”
郑慧梦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时,就觉得她很特别。 长得特别白净,声音特别软糯,看上去特别呆萌,好像也不怪苏欲会喜欢她。 可惜了,这样的女孩子太遭人嫉妒了。 白焕毅朝着女孩看了过,女孩的身上还穿着校服,清纯的像被雨水打过得栀子花。 白焕毅一眼就认出了女孩,上次听了郑慧梦的话,来找这女孩的麻烦,还和苏欲打了一架。 “她?”
白焕毅迟疑了,她可是苏欲的人。 “怎么?表哥不会怂了吧?”
“我怕什么?这种女孩我不知道玩过多少个。”
苏欲住的是他小姨的房子,已经有年头了,是老房子了,他那边路灯常年失修,灯光很昏暗。 常忆跑着跑着,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 前面昏暗,还真怕走着走着突然有人扑上来。 心头隐隐不安。 “小妹妹这么晚了不回家,要不要跟哥哥一块玩玩?”
常忆转过身,身后站在几个男生,为首的头染成红色,常忆见过。 他之前因为郑慧梦的事,找过自己麻烦。 常忆盯着几人,脚步慢慢的往后退。 “怕什么啊,哥哥又不是坏人。”
白焕毅笑得卑劣,目光在她身上游走,油腻,淫猥下流。 常忆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但也看得出对方不怀好意,开始慌乱。 “救……”救命…… 她转身拔腿就跑,可还是迟了一步,救命两个字淹没在嗓子里。 她的嘴巴被人用手掌捂住,只能出发细微的呜咽声。 她被拖到了阴暗潮湿的小巷子,手脚被控住,动不了,也说不出话来,无力挣扎。 常忆心里恐惧,眼泪毫无预兆的掉了下来。 白焕毅也觉得这个女孩不一样,至少和他认识的那些女生都不一样。 比她们看上去干净,比她们纯情,这女孩不算多好看,不过是耐看的类型,越看越好看。 这种女孩子,他的确没玩过,内心开始雀跃和期待。 黑暗中,常忆看不清对方的脸,不过感觉到那人正朝着自己走近。 常忆满眼恐惧、绝望,眼泪滚落下来。 不要。 不能这样。 她拼命的挣扎,于事无补后的恐怖更加的让她绝望, 胸口就快要裂开了一样,那是一种抵死的绝望。 常忆眸子渐渐变得猩红,拼命的摇头。 她想说“不要过来”“滚开”可是嘴巴被人捂住,她一个字也喊不出来。 “别怕,哥带你体验醉生欲死的感觉。”
白焕毅笑得淫秽。 他有多兴奋,常忆就有多绝望。 看着阴暗中,那双手朝着自己胸口越来越近。 常忆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狠狠的抬起脚踩在了控制她的人脚上。 趁着那人疼得松了力道,她拔腿就跑。 “妈的,连个小姑娘都控制不住,他妈的要你有什么用?还不追?!”
小巷子很昏暗,常忆看不到路,可身后的危险让她的脚步一刻也不敢停下。 说不定停下就是万丈深渊。 她不顾一切的,拼命的往巷子口跑,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拌倒,硬生生的摔在地上。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爬起来继续跑。 不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