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 牵手老毛子 借机掺沙子尽管振夏系没有人主动宣传最近振夏电子的业绩，可是架不住有心人多啊，再说了，从采购部，到销售部，从财务，到一线生产工人，都知道公司这次新品发布会之后总共接到了120亿美元的订单，因为采购要安排采购零部件，销售要制定送货时间，一线工厂要安排生产周期。尽管有不少小报报道了此事，不过振夏系却没有人来官宣此事。赵振正计划着接下来去北美的时间，10月10日的开发者大会，他全权交给了横井军平和宫本茂主持，中心思想已经定好了，比任天堂的权利金制度不知道要好多少了，如果那些开发者还不同意，赵振也无所谓，最多自己再增加人手开发游戏呗。意想不到的是老毛子居然有人过来采购。老毛家的人是直接上门的，销售部不知道如何接待，只能送到赵振这里来了。看到此人的身姿，坐姿，行动的方式，现在担任赵振第一保镖宗华第一时间就起了警惕之心，包括赵振自己，前世他见到过太多这样的家伙了。来人也不以为意，用英文自我介绍道：“我是格哈莫夫，克格勃对外联络处处长。”

赵振傻眼了，用俄文道：“阁下是克格勃的人，似乎和我们公司搭不上关系吧？难道我们公司对你们苏联而言存在了威胁？”

赵振明白，战斗名族的德行，克格勃是牛，但是我们没有和你们有冲突，你就不能拿我怎么着，而且我可以拒绝和你做生意，无声的警告还是可以的。不过为了以后的布局，适当的妥协还是可以的。格哈莫夫笑笑，不以为意道：“阁下误会了，我确实是和阁下来谈生意的，我们伟大的苏联也需要贵公司的产品，只是我们没有钱支付，所以这个事情就由克格勃来主导。”

“了解了，那么你们想如何交易？”

赵振问道，虽然现在的苏联还不是80年代末的苏联，可现在的苏联依然是很穷，西方封锁了那么多年，加上和中国的关系恶化，苏联现在的日子确实难过。“我们有矿产，有石油，有木材，有军械，有飞机，有重卡，有汽车……你看中什么，我们就用什么和你交易。”

格哈莫夫说道。“阁下抱歉啊，我们只是电子企业公司，我们不需要你说的那些，而且我们也不做相关的生意啊。还有没有其他的，我们会用到少量的聚碳酸酯(PC)，少量的有机染料：花菁（Cyanine）、酞菁(Phthalocyanine)及偶氮(AZO）”，少量的铝合金……还有大量的芯片。”

这些你们有吗？赵振假装很认真的问到。赵振现在就是跟你说言不由衷的话是很认真和真诚，跟你说真话时反而会嘻嘻哈哈。“赵先生，抱歉，这些就算我们有些有，但是你们的用量不大，所以跟整个交易额不符，这样你们用不用钛合金？你们可以试着用钛合金取代铝合金，然后主打高端产品。”

格哈莫夫诱导道。“钛合金会不会价格太高，我不知道这个价格别人能不能接受。”

赵振呈思索状。“你们不是和中东人刚交易过，他们对价格是不会在乎的，你想想看，中东人发现有钛合金外壳的随身听，他们是不是会显摆起来。”

格哈莫夫继续诱惑道。“这也用不了多少啊。我们还没有相关的裁剪冲压设备，怎么弄？就算卖高端货，那也会多出来很多的。”

赵振无奈道。“设备我们提供，你还可以卖给英国人，德国人啊，除了美国人和日本人，其余国家你都可以卖，我们不介意。”

格哈莫夫说道。赵振心里在，我草，我草地不停。“格哈莫夫阁下，我们卖给了英国人和给了美国人其实没什么区别啊。”

“只要不是你们卖给他们的就行。”

格哈莫夫面无表情地说道。“好吧，我考虑考虑，这些我都没有经历过。你应该明白，我还是个20岁的少年。”

赵振无辜地说道。“那我明天再过来吧。”

格哈莫夫说走就走了。其实赵振心里想要的就是钛合金，他会卖给英国，也会卖给美国，只是需要看如何操作而已。而且赵振手上还有几个独立的英属群岛的离岸公司，可以试着操作一下，只是要避开日本人，避开老毛子的最终监视。赵振立即给总督府打了电话，告诉总督，需要夜里找个时间密谈，让总督一定要乔装去半岛，9点左右，赵振回去他的房间。赵振会光明正大地去半岛酒店，因为他今天宴请林老爷子、霍老爷子和李贾诚，发布会上他拍拍屁股走人，这三位老人可是帮他作陪了一堆宾客，总该宴请一下作为回报。晚上6点，虽然赵振是宴请的林老爷子、霍老爷子和李贾诚，可实际来的人里，有包船王，有赌王，有李四叔，还好就多了三位，赵振不觉得自己有社交恐惧症，可他就是心里烦，不想和这些华资掌门人打交道，他也说不出为什么，即来则为客，自然是热情款待。大家都是有事情的人，所以谁也没有贪杯。霍老爷子开口道：“阿振，你说实话，这次的产品发布会，你究竟产生了多大的贸易额?”本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赵振随即就回答道：“120亿美金，还有在谈的。总贸易额估计140亿到150亿吧。”

赵振很平淡，一点儿自傲的语气都没有。众人均倒吸了一口凉气。李四叔问：“赵生，上次你们的发布会我也去了，虽然我知道你们的产品很畅销，但我还是没想到这么能挣钱，我们这些人加起来估计都没你厉害，我们第一次打交道，我还是想问问，有没有什么项目可以介绍给我们做做，我们不会让你白帮忙，像丽星一样就好，条件可以谈。”

哎，这群老而弥坚的家伙，就知道没有好事，不过赵振觉得让他们少搜刮一点血腥钱也好。随即赵振问道：“这得看你们究竟怎么想的，想只是捞一笔快钱，还是想做一个家族百年企业出来。”

包船王问道：“这有什么区别吗？”

“投入的资源不一样。就拿丽星箱包而言，在没有实物的情况下，林老爷子就敢支付给我了5300万港币和35% 的股份，林老爷子的魄力决定了丽星箱包的成功，而不是我的专利决定的；再者丽星箱包目前拥有100多名国际设计师，都是从国外箱包公司挖过来的，这里面每年的支出就是很大一笔，而且，每一个设计师设计出的产品都会有销售提成，所以丽星箱包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赚钱，支出也很大的；还有广告费用，这个不用说，就说机场专卖店，你们知道投资了多少钱？几个亿美金，为什么要投，货又不愁卖，因为格局，丽星箱包是全球第一个开发出拉杆箱的，即使授权给了其他品牌，别人买拉杆箱的时候，肯定第一个会想到丽星，这个品牌的无形资产，品牌需要时间，需要金钱去经营得，没有好的设计，没有好的质量，没有好的曝光度，这个品牌的泯灭也就不需要多久了，所以机场专卖店不得不投。”

赵振喝了口茶。“再说我们，我们每一款产品的研发费用你们知道是多少吗？你们知道我们一年需要多少研发费用吗？我们全球有两大研发中心，每个月消耗的资金不会低于2个亿美金，没有大额的投入，就没有高额的汇报是不假，但是一旦我们某个产品研发失败，或者市场反应平平，那么我们将亏损多少；如果赚一笔块钱就走，我就不需要再研发街机和游戏，我也不需要再研发下一代随身听和掌机了。我们公司开局的两款游戏，我们能卖2年，2年20个亿美金的纯利总归可以有，然后我就可以舒舒服服地买地皮，放手里留着涨价，当然我不是贬低房地产行业，我只是说赚钱的轻松和难易。”

赵振的话真真假假，不过这帮人自诩老江湖也看不出破绽的，赵振其实就是在贬低这些做房地产的，虽然他握有不少房地产公司的股票。李四叔又继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如果我们只想赚快钱呢？”

“你们发现黄金在上涨没，还会上涨，跌肯定会跌，什么时候跌就不知道，至少可以算出来一些蛛丝马迹。四叔你是股神，这些你应该比我更懂对不对？你说说为什么你不会把股市作为重点，还要去做房地产呢？快钱来得太容易，容易让人上瘾的，搞不好除了钱，你还就真的什么都没有，到最后说不定钱也会没有，没有任何支撑的金钱帝国，别人很容易击垮的何况我们是二等公民呢。法律是为那些有钱的一等公民准备的。”

赵振的声音有点儿低沉和沙哑，却震耳发聩，叩击别人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