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便仔仔细细地想过了。困在王府里寸步难行,想要找到连丰语都找不到半点线索的付言才,简直难如登天。就算是能和付忠打好关系,可这个时间谁也说不准要多久。头顶上可是悬着好几个人想要取她性命的利剑,洛梵烟只求越快越好。正好今天刑堂里来了这么一出,她一进门,看到付忠也在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拟好了主意。还意外见到了无忧的真面目,简直是双喜临门。“王妃意下如何?”
谢今弦的视线落在了洛梵烟的身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的脸,似乎是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不一样的情绪。却见,洛梵烟露出了一个笑容,猛点头:“我觉得这个内奸说得对!”
“什么内奸,你不要胡说八道!”
无忧一秒炸毛。“你不是内奸,干嘛要让王爷的侍卫背着王爷帮你找付言才?”
洛梵烟理直气壮:“难道付言才是你的人,当初是得了你的命令大半夜跑去我的院子,然后你想杀人灭口,所以付言才为了保命才跑没了人影吗?”
“王爷,王妃这简直是在信口雌黄!”
“我这分明是提出合理的质疑,你也可以反驳我啊。”
“王妃慎言,我可从来都不认识什么付言才!”
“那你为什么要让丰语背着王爷找他?”
“你……”“好了,都闭嘴!”
谢今弦被吵的一个头两个大,这几天忽然感觉,有洛梵烟在的地方,就是闹哄哄的菜市场!“嫂嫂,你方才的话,是承认付言才夜里去了你的院子,对吗?”
一旁已经退出了战局中央的谢兰语,忽然柔声开口,还拉着洛梵烟的手,一副柔弱并且痛心疾首的模样:“你方才还让我为你做保,可你……可你怎么能这样……”“我怎么样了?”
洛梵烟疑惑地面对着谢兰语:“我都说了,我是根据现有线索提出合理质疑。那晚上付言才到底进没进过我的院子,兰语难道你也知道不成?”
不知道是不是谢兰语的错觉,她总觉得,洛梵烟最后这句问句,是陈述的语气。“嫂嫂说的是哪里话,分明是你自己方才这般说的,又赖我做什么……”到底是做贼心虚,谢兰语一下就慌了起来。“你瞧你怕什么,手心都出冷汗了。”
洛梵烟装模作样地擦了擦谢兰语的手心:“我只是提出合理的质疑,你们觉得不对,可以反驳我。再说了,你们如果不心虚的话,为什么不让我的孩子生下来,还想弄死我呢?”
说着,洛梵烟叹了口气,又装模作样地哽咽了起来:“我可怜的孩子啊……王爷竟然想让他死在我的腹中,还希望我一尸两命……还好我命硬活了下来,否则前两天便不能拿出十万两……”“洛梵烟!”
谢今弦快被她活生生气死了!开口闭口十万两八万两的,她就不能别提银子的事情吗?“在呢。”
洛梵烟哭哭啼啼地应声:“王爷不让说便不说了,虽然十万两只拿走了八万两,可……”“你给我闭嘴!”
谢今弦终于忍不下去,一个健步冲上前来,用力拉着洛梵烟狠狠一拽……竟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洛梵烟出了刑堂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