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梵烟临时用自己的外裳将六只狗崽子裹了起来,费劲地抱回了沉香榭。然后她又让付忠去搬了几坛子烈酒,找了不少雄黄粉,搬到了狗院。她要收拾狗院的消息眨眼间就传遍了整个王府,不少人对此都嗤之以鼻,觉得这又是他们的丑女王妃讨好王爷的新把戏。只可惜王爷现在都不在府上,她真是白做了小丑。洛梵烟倒是顾不得这些。顶着大太阳,她指挥下人将烈酒搬进了狗屋里,对准角落缝隙就是一阵挥洒。平日里狗用的垫子褥子还有狗碗都被搬了出来大洗特洗。狗王领着所有狗躺在狗院前面的大草地上,白雕在它们身上跳来跳去,时不时地在它们身上啄一下,一口一个蜱虫,毫不嘴软。这一忙活,很快就到了傍晚夕阳落下的时候。此时,洛梵烟已经和下人们清理完了雄犬的狗屋,把雄黄掺了一些药粉,兑了高度的白酒搅和了一坛子,架上炉子,关闭了门窗开始煮沸熏蒸。雌犬数量少,而且多数身上的蜱虫和跳蚤都十分严重,有两只雌犬还在哺乳期。洛梵烟打算将它们带回沉香榭单独治疗,雌犬的犬舍,也打算明天再来熏蒸消杀。眼看着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洛梵烟关上了雄犬犬舍的门,擦了一把汗,道:“走,回沉香榭吃大肘子!”
付忠面带笑容,正要例行公事地恭维两句的时候,就看到洛梵烟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你要带着本王的狗去哪里?”
谢今弦身后跟着丰岚,面色冷淡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刚迈入王府大门,就有护院过来跟他讲洛梵烟带着人大闹狗院。原本还以为真的是在闹,没成想站在外面看了一会儿,她竟然是在收拾,并且方法还很到位。“参见王爷!”
跟着洛梵烟忙活了一下午的下人们瞬间跪了一地。“王爷。”
洛梵烟不怎么情愿地福了福身当是行礼,随后道:“我发现狗院的狗狗们身上的蜱虫和跳蚤十分严重。这些都是护院犬,平日里承担着巡逻护卫的职责,在府上四处行走,很容易传染到人的身上。”
洛梵烟说完,指了指身后的房间:“我配比好了合适的碳量和烈酒,差不多炭烧干了,酒也蒸完了,闷上一晚,藏在角落里的虫子就能熏死了。”
虽然早知道是这么回事,但见洛梵烟第一时间就解释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谢今弦的心里莫名有几分柔和了起来。看了看周围的狗子,或躺或卧,神色都十分放松的模样,他也知道洛梵烟没有说谎。但是!“洛梵烟,你上午弄坏了诰命服,中午打了瑜贵妃的人,下午还有心思整理狗院?”
谢今弦简直不知道该骂她胆大包天,还是夸她心大。“喂,你搞清楚,诰命服是被谢容曦弄坏的,所以她被抓了。瑜贵妃那个邱公公不按规矩办事,我身为诰命夫人,又是熙王妃,总不见得跟着不懂事吧?”
洛梵烟手里还提着一把笤帚,听了谢今弦的话,她拄着笤帚,叉腰瞪着他:“你作为我的丈夫,我被人欺负了你不想着给我撑腰就算了,一回来就指责我,你算什么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