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我自绝于此也不让你如愿!”
付言才愤怒极了。“那你绝一个看看。”
洛梵烟冷冷道:“你现在死,我就回去杀了谢兰语杀了付忠!让你们地下相聚,一起投胎!”
“毒妇!”
付言才气得大口喘气,看起来像是就要不行了一样。洛梵烟看着他,嘴角挂着轻蔑的笑:“我的嫁妆那么多,可能你还不止能活三个月,付言才,你害我一场,我不报复回来,很难平息怒火。”
“你……你……”付言才气得上浮下沉,眼神仿佛要杀了洛梵烟一般,但却做不到。见状,她缓缓蹲下身子,笑吟吟地看着他:“付忠是你唯一的亲人,为了供你读书耗费大半家财。他是王府的管家,我想杀他,真的轻而易举。”
“你敢……”付言才喘气越来越用力。“我敢,我已经声名狼藉,没有地方再让我做恶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洛梵烟伸出手,还拍了拍付言才脏兮兮的脸:“你被谢兰语迷惑,连官身都不要,宁愿去当个乞丐,我真是为了付管家感到不值啊。”
听了这话,付言才的眼神波动了起来,他咬着牙,低声道:“我不是为了她!不是!”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吗?”
“我自幼父母双亡,我叔叔待我如亲子,一心希望我出人头地。我有鸿鹄之志,也想建功立业,你说,我又怎么会为了女人放弃前程!”
付言才几乎是用气音对洛梵烟这般说道。“谁知道呢,你当初逃出去那么快,可没有顾及过你的叔叔作何感想。”
洛梵烟表情不变,心却砰砰砰地跳了起来。她好像要知道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了!“呵,”付言才冷笑,声音更低了:“你以为,是谁让我这个同进士跑的?你又以为,我为何敢在这里做这样姿态?洛四小姐,我本来以为我只要听话,就还能回来继续当我的官。但我忘记了,人手中的权利,都是用棋子的血换来的。我是棋子,我今天这么做只是为了保住我的叔叔。但你也是棋子,别想威胁我!”
说完,付言才仿佛脱了力一样瘫倒在后面的软垫上,看着顶上的雕梁画柱痴笑:“相煎何太急,相煎何太急啊!”
话音才落,不知哪里刮来了一阵烈风,洛梵烟甚至被这阵风吹得歪倒在地。等风过去后,她赶忙去查看付言才。却见到他瞪大着双眼,口中涌出了大量带着白色泡沫的血迹,已经没了呼吸。“洛梵烟,”一个充满杀气的声音,自身后传来:“陛下传你觐见。”
她猛地转过头,却看到已经走了的顾安安立在那里。“你杀了付言才?”
洛梵烟难以置信。可顾安安却理都不理,上前便一把将她从地上抓了起来,往内殿走去。洛梵烟不知前方是什么,她本能地奋力挣扎。却听到耳畔传来了一声轻语。“别怕,陛下对你没有恶意。”
闻言,洛梵烟愕然转头去看顾安安。却见他双唇紧闭,就像是没说过这句话一样。不等她缓过神,顾安安已经将她丢在了地上。抬头,她看到了正在与自己对弈的元帝。“看来,你都知道了。”
元帝看都不看她一眼,如是说道。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洛梵烟猛地将一切都理清了。没有人能让付言才抛下官身往外跑!除了元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