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秋以为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毕竟这么长时间他都没有对自己做什么,不会突然这个时候想起来和自己算账了吧?陆同书终于开口,“最近过得还好吗?”
这个问题让余秋秋更加摸不清他的意思,“还……还好。”
“你这个还好是有多好呢?你有做梦梦到过什么吗?”
陆同书弯下腰,和她的视线相平。余秋秋开始有些害怕,但还是要回答他的问题,趁着他还没有完全暴怒,或许事情还有转机。“我没有做梦。”
“哦?那你还真是问心无愧?”
他的脸上开始浮现笑意,却让余秋秋更加害怕了。余秋秋甚至怀疑他会不会下一秒手刃了自己,但是她又觉得应该不会的。“你竟然都不会觉得对不起她,不会觉得亏心,连个噩梦都不会做,我是不是还应该夸你心狠手辣呢?”
余秋秋已经知道他说的那个“她”是谁了。陆同书站起身来,吩咐身后的人,“以后每天她的身上必须有两道新的伤口,先不要伤在脸上。”
“不要啊!我不要!同书,我错了!你不能这样对我!”
余秋秋不停的挣扎,想要逃脱捆绑,但是那毕竟是专业的,怎么可能让她得逞?“你错了,我就要原谅?我又为什么不能这样对你?在我眼里,你完全不能算是一个人。”
原本打算就这样的陆同书被她这两句话激怒,看来光是这些还不够。“伤口痊愈前每天泼点盐水,让她记得更清楚一点。”
陆同书永远都是那个陆同书,他永远都不会改变他的本性。鬼使神差的他竟然想起来了明天南宫家晚宴的事情。原本打算忘了就不去出席的,没想到竟然想起来了。看来只好顺应天意了,明天下午就去一次吧。南宫家现在空前忙碌,全家上上下下的仆人再一次确认安全,把庄园里的每个角落都搜查了一遍,生怕有人偷偷溜进来埋伏。明天的晚宴在六点正式开始。但是从中午开始就会有客人陆陆续续的赶来,所以要提前做好准备。而这些事都与沐如雪无关,她要做的很简单,确保自己光鲜亮丽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就好。此时地下室里的余秋秋正在倍受折磨,两个人按照陆同书的要求用匕首在她身上划伤口,今天选择的是大腿。轻轻划开,然后泼上盐水,就算完成了今天的任务。余秋秋刚开始被划伤的痛还勉强能忍,但是到了后面的盐水她就挺不住了,撕心裂肺的痛。那两个人离开了地下室,回到了楼上。制定好计划,每隔五个小时就要有一个人去给她泼盐水。余秋秋在黑暗中慢慢消化那份痛楚,她真的没有想到陆同书竟然会不放过她,就在她以为他原谅了自己的时候,给自己沉重一击。陆同书灵光一下又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打电话给看守余秋秋的人。“一天给她一次饭,一次水就够了,让她时刻保持清醒。”
陆同书想了想还觉得自己太过于仁慈,为了让她活得久一点也只能这么做了。陆同书抓紧一切时间把重要工作都挪到上午来完成,下午就要去B市了。下午两点陆同书坐上去B市的航班,不知道为什么心突然跳的有些快。原本一点也不紧张的沐如雪也突然有些焦躁,这不应该的。沐如雪去找到外公,监督他把该吃的药都吃了。两个人坐在一起闲聊着,好好享受这短暂的清净时间吧,一会儿就没有了。一个小时后陆同书的飞机落地,看了下时间还很早,现在就去也是无聊。问了一下助理,从这里到南宫庄园要多久,得到的答案竟然是一个半小时。陆同书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很差,竟然那么远!刚才的想法可以一笔勾销了,现在就要上车去往南宫庄园了。沐如雪和老爷子没有出去接待早来的客人,老爷子精力有限,很难和那么多人一起聊天,所以干脆不出面,让他们先自己呆一会。因为来的客人大多数都不知道这次宴会的主题是什么,都是一头雾水来到这里的,但是都有预感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陆同书在车上闭目养神,他对南宫家不感兴趣,来就当作散散心罢了。南宫澈,南宫武等人毕竟是南宫家的人算得上是主人,来的也算早一些,在外面招待客人。很多人都听说过南宫澈,难得有见面的机会怎么可能轻易放过?都向他周围靠拢,想要和他搭上话,混个眼熟,以后万一有生意上的合作也好说上话不是。而另一边的南宫武就不一样了,身边除了他的党羽没有别人,仿佛他根本不是南宫家的人一样。南宫武尽量掩饰住内心的不平衡,反正很快他们就神气不起来了,等自己成功之后看他还能不能像今天这样。来的人越来越多,好多世家公子都赶来了。毕竟南宫家很少会举行什么活动,能来的一定都是些大人物。陆同书也终于快到了,离得老远就能看见这边灯火通明,好不热闹。庄园里布置的格外漂亮,鲜花和灯光交映成辉。陆同书下了车,手里拿着请帖进入了庄园,在佣人的指引下来到了宴会的中心,人影杂乱,人头攒动。他有些厌倦这样的场合,打算一会儿就找个人少的地方喝喝酒吹吹风。晚上六点整,宴会正式开始。沐如雪挽着南宫老爷子的手缓缓的走出房子,来到人群中间的一个较高处,方便别人都能够看到他们。从他们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人群仿佛自动静音了一般。而陆同书也在看见沐如雪的那一刻手里的酒杯滑落,酒杯掉在草地上没有任何声音,所以没有引来别人的目光。老爷子打开眼前的话筒,“大家今天来的时候一定不知道我这次举办晚宴的目的吧?现在是时候揭晓答案了。”
拽着沐如雪的手往前面推了推,“这位,名叫沐如雪,是我的外孙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