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每个人都要沿着自己的生活轨迹一直走下去,不能有所偏离。昆邰在国外没有什么问题,考虑了一下要不要回国,给沐如雪打了一个电话。“怎么了?”
沐如雪正在缝纫机前,偏过头用肩膀夹住手机。“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沐如雪原本确实是想让他帮自己的,但是现在外公已经理解自己了,所以可能也不需要了吧。“我最近过的很好啊,你呢?”
“我这边也很好,所以我在想要不要回国看看。”
沐如雪一听到他有回国的打算有些高兴,毕竟好久没有见到过了,“那你快回来吧!”
“嗯。”
昆邰对于自己真的有很大的支撑作用,有他在身边总是会格外安心,和南宫澈那个“表哥”相比,或许昆邰更像是自己的哥哥。昆邰让人订机票,准备今天就飞回去,先去C市看见自己那个不太靠谱的弟弟,稍作整顿就去B市。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到自己的弟弟了,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些什么,都不给自己打电话了。虽然说昆邰对自己的弟弟昆凌一直是一种放养的状态。但是也会时常关心一下他的动态,免得他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所谓长兄如父大概就是这样吧?这次自己要回国也没有告诉他,就当是突击检查吧,看看他在做什么。沐如雪还在勤勤恳恳的手工制作着给外公的衣服。为了保持神秘,一直没有让外公看。想到昆邰很快就会和自己见面,沐如雪心里还有有一些按捺不住的激动。等他来了就把最近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他,毫无隐瞒。不得不承认自己是需要倾诉的,长时间的压抑会让自己觉得很累,就像一个人背着很重的行囊,在一条空旷的路上独自行走一样。而昆邰就是最好的倾诉对象,可以毫无保留的把自己内心最真起的想法告诉他。而且他也很理解包容自己,不会用任何眼光看待她。这种感觉很好,很踏实。余秋秋被转移到的新地方比原来的那个地方更加的隐蔽,别人几乎找不到这里。而此时的余秋秋正在和南宫澈讨论着,“这一次好像并没有给沐如雪带来什么影响,你觉得呢?”
余秋秋时时刻刻想得都是该怎么针对沐如雪,至于别的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我觉得影响还是有的,只不过没那么大而已,至少现在在老爷子的心里,陆同书一定是没有好感的。”
两个人所在乎的点不同,南宫澈想的是该怎么才能不费一兵一卒得到老爷子的家产。如果一直保持着现在的这种情况,南宫澈觉得也能勉勉强强的接受。至少这个南宫集团没有陆同书的协助,只靠沐如雪一个人是很难支撑的。“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余秋秋懒得想那么多,她只需要一个很明确的任务。南宫澈最近确实在这方面想过很多,刚走了一点头绪就过来和余秋秋商量可行性来了。毕竟南宫澈只能是幕后出谋划策的人,真正需要去执行的人还是余秋秋。如果她做不到,那再好的主意也是白费。南宫澈深谙这一点,“我是这样想的,你最好能够这样……”剩下的话,南宫澈悄悄和余秋秋耳语。余秋秋听的眉头紧皱,“你确定这样可以?”
半信半疑,甚至觉得这是一步险棋。“出了任何问题都有我呢,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做,这样还不行吗?”
南宫澈觉得这是可行的,虽然说有一点冒险,但是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有能力承担风险的人才最有可能成功。余秋秋也没有别的更合适的方法,眼下就只能听他的了,具体情况还要再看。“好了,最近你这边应该很安全可以适当的放松一下,我们的计划不着急,可以慢慢来。”
南宫澈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不让他有一点褶皱。送走了南宫澈,余秋秋自己也想了很多。自己现在和南宫澈虽然说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但是真的仔细分析一下,还是差很多的。这个南宫澈再怎么说也是南宫家的人,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和自己也截然不同。自己想要的是陆同书和沐如雪都遭受重击,让他们知道我余秋秋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而南宫澈则是彻彻底底的希望得到南宫老爷子的财产,最坏的打算是让沐如雪消失!如果她愿意把南宫澈想要的东西双手奉上,那自然是更好的结局了。老管家看南宫老爷子最近的心情逐渐趋于平稳,觉得现在或许可以进一步的把消息透露给他了。趁着沐如雪不在家,先给老爷子的心里打好预防针,免得情绪过于激动。“老爷,有一件事需要告诉您。”
老管家已经斟酌了好几天该怎么把这件事说的委婉一点,今天终于可以一见分晓了。“说吧,什么事。”
老爷子不以为意,还以为是公司的事。管家说之前还是把老爷子扶到了座位上,身边也准备好了药,老爷子一看这个架势心里大概就有了点准备。“您之前吩咐我调查的事情,最近我查到了一些。”
老爷子还以为查到余秋秋和南宫澈两个人狼狈为奸就是最后的结果了,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后续。“嗯,你继续说。”
“是关于沐如雪小姐的。”
老管家一点一点的说,让老爷子有些着急了。“还记得沐如雪小姐和您说过她给余秋秋捐肝的那件事吧?据我们的调查,这件事与现实有很大的出入。”
老爷子有点听不懂了,这是什么意思?又要诬陷自己的外孙女儿吗?老管家补充道,“我挑几件重要的事说,陆同书和余秋秋曾经逼迫她做了很多,最后小姐不堪忍受才假死逃出国,那次捐肝手术,也是小姐侥幸求得一命。”
老爷子把手里的拐重重的杵在地上,“你给我接着说,我倒要看看他们都做了什么?”
此时已经能感觉到他的愤怒了。但是他还没有彻底爆发,管家斟酌着不知该从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