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何清影冷冷说道，根本不吃程立伟那一套。“没停过电？呵呵，你逗谁呢？”

程立伟表示不信。“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

何清影一把拉过身后的枕头，塞在了脑袋后面，顺势躺了下去。嗯？看何清影的架势不像是骗人，程立伟顿时警觉了起来。他走出病房，拨出去了一个电话：“贱人，帮我一个忙。”

“老大，你说你说。”

接到电话的赵建成，脸上笑得差点儿眯成了一条缝。“帮我查一下，最近一段时间何氏集团到底得罪了哪些势力。”

程立伟冷冷说道。说这话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握了握拳头：敢和我媳妇儿过不去，奶奶的，让你们有去无回。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程立伟相信，这个事情，如果真的如何清影所说的话，肯定背后是一个巨大的阴谋。不过，哼哼，敢于得罪自己还活着的人，程立伟还真不记得有。安排好了这件事情之后，本来想再打几个电话出去，想了想，程立伟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要是连这个自己都搞不定，那黑雕的名头，还是趁早让出去好了。我是不是对这个女人太在乎了？程立伟认真反思了半分钟，摇了摇头：哎，自己满身上下都是优点，就这一个缺点，啧啧，耻辱啊。回到屋子里的时候，何清影已经躺在病床上睡着了。最近一段时间，何氏集团的各项事业本来就推进得不是很顺利，再经这么一吓，她早已经是心力交瘁。看到这种情形，程立伟也不好再多打扰她，转身出去拿了一些吃的回来。当天下午，等到何清影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一群她不怎么待见的人，又出现在了病房里。“还有事吗？”

何清影看着杨天琪，问道。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这个女人，她心中总是会莫名地很是烦躁。“不好意思，打扰了。”

杨天琪看了看旁边虎视眈眈的程立伟，恭恭敬敬地说道：“我们想请二位配合一下调查。”

“配合调查？美女，你没看到我们现在是病人吗？”

程立伟有些想笑，这些警察，脑子里都是屎吗？他们可还没有出院呢，就配合调查？真是把他们当犯人了吧？“对不起。给二位带来麻烦，真的很抱歉。”

杨天琪心中真的是想把程立伟吃了：“是这样的，我们调取了昨天晚上的监控视频，却发现里面的各项资料，都已经不存在了。所以，想请二位还原一下现场。”

杨天琪说的倒是实情。昨天晚上接到报案之后，他们就已经出动了。只不过因为程立伟二人正在医院接受治疗，所以对现场只是简单保护了一下。毕竟没有人员伤亡，他们也不是很上心。就在刚才，受了程立伟好一顿奚落的他们，准备从视频中好好挑挑毛病的。这才发现，监控视频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部被删除了！这下，就算是杨天琪再傻，也知道事情不简单了。就赶紧回来找当事人了。简单将事情去头去尾地解释了一下，杨天琪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警察同志，你这不行啊。”

程立伟吊着烟，数落道：“你这样子整天丢三落四的，人民怎么好意思相信你们？”

“用不着你管。”

杨天琪瞪了瞪程立伟，心中默默问候了一万遍程立伟的家人。“警察同志，我能不去吗？身体不舒服。”

何清影问道。她对于警察也是一向没有什么好感。不为别的，就冲着她们何家经历了这么多事儿，警察一点忙都帮不上，她就无比地鄙视他们。“这个……”杨天琪面有难色。“哎呀，放心啦，美女，我是可以配合你的嘛。”

程立伟说着，将手中的烟一把在烟灰缸中摁灭，很是热情地说道。无耻。两个女人，心中竟然不约而同地冒出了同一个词。在反复确认何清影不能前去之后，杨天琪只能是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帮我看一下门。”

走到门口的时候，在谁人也没注意的时候，程立伟对着饮水机旁边一个其貌不扬的精干男子小声说道。男子点了点头，接着拿着自己手中的报纸，旁若无人地看了起来。到了何氏集团，在杨天琪他们的带领下，程立伟直奔保安室，调出了监控视频。视频中显示，本来一切正常的各个通道监视画面，从下午7点左右的部分开始，全部变成了雪花！“什么情况？”

程立伟皱了皱眉。何氏集团他还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的。那些无处不在的摄像头，可是曾经被大家广为诟病的。“伟……伟……伟哥，我我……我也不知道……道啊。”

昨天晚上负责保安执勤的小黄，得知发生了这样一件大事，早已经吓得面如土色。“别他妈抖了。我问，你说。再结巴老子弄死你。”

程立伟深感事情重大，口气中哪里还有玩笑意味？面色一冷，散发出的浓重杀气，让在场的众人无不是浑身一冷。“是！”

小黄飞快答道，赶紧将额头上的汗抹了抹。“昨天晚上是你负责执勤？”

“对。”

“剩下三人呢？”

“出去喝酒了。”

“去哪里喝酒？”

“不知道。”

“什么时候回来的？”

“晚上十点左右。”

“为什么你不去？”

“他们……”说到这里，小黄略微停顿了一下，看了看程立伟。“说。”

程立伟命令道。“他们说，我老老实实呆在这里，会给我钱。”

小黄小声道。什么？杨天琪面色也是一变。真是没想到，他们盘问了许久，都没有松口的小黄，竟然被程立伟瞬间诈出了如此劲爆的消息。“他们人呢？”

“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就没有过来。”

小黄说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些真的和我没有关系。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你们要相信我啊……”说完，他一个人竟然坐在那里，“哇哇”地哭了起来。“起来，我还没问完呢。”

程立伟不为所动。“嗯。”

没想到的是，他这一说，小黄的哭声，竟然真的止住了，麻利地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不得不说，在巨大的恐惧之前，人总是会有一种本能的保护自己的意识。现在，其实从正常情况来说，小黄早已经是心理崩溃了。但是，经程立伟这么一吓，他竟然保持了清醒，配合着程立伟的询问，让警侦专业毕业的杨天琪都是大开眼界。“昨天晚上，除了你，有没有其他人进来？”

“没有。”

“一直到什么时候？”

“到今天早上八点。”

“中途你看过视频监控没有？有没有异常？”

“没有看过。”

“电梯出事后也没有看过？”

“没有。当时光顾着打电话报警了。”

经过一番询问，程立伟已经基本上可以确认，昨天晚上那件事情的发生，恐怕真的是早有预谋。如果不是他正好在何清影身边的话，恐怕对方早已经出了大事了。只是，有一点他很不明白。对方如果真要置她于死地，肯定会选择直接弄死她；不愿意弄死的话，又何必选择那么考验操作的一种方式？要知道，让飞速下坠的电梯在最后时刻停下，真的不是想停就停的。想着想着，程立伟百思不得其解，皱着眉头，愣在了那里。他不说话，小黄根本不敢动，杨天琪几人也是不敢打扰，一时间，整个保安部竟是完全安静了下来。“喂，搞什么？你们干嘛把电梯封了？”

这时候，一个人吵吵嚷嚷着进入了保安部。“老大！”

进来的不是别人，赫然竟是楚风。“你来这里干嘛？”

程立伟也是稍显吃惊。“那个，那个，啥，泡妞来了……”楚风脸一红：“这不，刚刚钓上了一个前台的小妹们，过来送温暖来了。”

他扬了扬手中的一袋子零食，颇有些难为情。堂堂一个小混混儿，走的竟然是纯情小男生的路线，他自己也觉得不怎么符合自己的身份。“老大，你在这里干嘛？”

楚风赶紧转移话题。“没什么。监控视频被别人动手脚黑了，数据全丢了。”

程立伟随口说道。对于楚风，他倒是觉得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监控黑了？严重吗？要不要我找人恢复一下。”

楚风讨好道。“你还懂这个？”

程立伟一听，大为惊讶。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吊儿郎当的楚风，有些难以置信。“老大你别取笑我了。我就一个小混混儿，哪懂这个啊。”

楚风摸了摸脑袋：“我虽然不懂，但是我师父可是行家。”

“你师父？”

“是啊。我师父可是号称‘燕京电子王’的。可以说，没有他搞不定的电脑问题。无论你是数据丢失，还是黑别人系统，或者植入木马什么的，他都很在行。整个燕京电子圈，谁见他都得交易僧‘前辈’！”

楚风竖了竖大拇指，一脸牛逼哄哄的样子。杨天琪几人脸都绿了。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这程立伟什么角色啊？怎么身边都是这种吹牛不打草稿的人啊？“哦？那你把他叫过来吧。”

程立伟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很是平常地吩咐道。“这个……”楚风面用难色地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他要是过来的话，恐怕得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楚风看了看杨天琪，不好意思地说出了他师父的条件。这下，在场的几人，全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