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那就没有人敢论第一了。”
看着眼前人的样子,骆菱笑得更欢了。片刻之后,笑声稍歇的方柳萱似是想到了什么。她躬着身子朝骆菱的身边凑了凑,压低了声音的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太子妃,之前太子日日陪在我的身边,但心思根本就没有放在我的身上。”
说到这里,她撅了下嘴,用双手捧着腮帮子的喃喃自语着:“我自问姿色尚算不错,这些日子太子却连正眼都没有瞧我一眼,我实在是太受伤了。”
顿了下,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在骆菱的肩上拍了拍,语气很是煞有其事的叮嘱着:“太子妃,你一定要多让太子受一点磋磨,绝对不可以轻易原谅他了,知道吗?”
瞧着眼前人一本正经的样子,喉咙里有些发痒的骆菱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骆菱跟方柳萱之间有了默契。一从成衣坊里出来,方柳萱就殷勤的带着她们去新月阁选首饰。见方柳萱跟着她们不准备离开的样子,迟佩玉颇有微词的将骆菱拽到了一旁。“菱儿,她刚才跟你说了什么?”
迟佩玉瞪着眼睛,望向方柳萱的目光里带着满满的戒备。骆菱狡黠一笑,绯红轻扬着,语气很是一本正经的道:“方柳萱说,雪儿出嫁的嫁妆她包了,我们总不好跟钱财过不去,你说对吧?”
“包……包了?”
迟佩玉的喉咙里一哽,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义愤填膺的轻哼着,“就她有钱吗?财大气粗的暴发户!”
话虽然这么说,但迟佩玉迟疑了片刻,突然回眸朝骆菱看了一眼,一下一下的轻抽着气,语气里带着惊疑不定的问道:“要是我选几件喜欢的混在其中,她应该也发现不了吧?”
迟佩玉两眼放光,一脸迫不及待的样子。“应该是吧。”
良久,她总算是憋出了四个字。话音未落,迟佩玉欢呼了一声,一头钻进了柜台前……双手抱胸的骆菱静静站在柜前,悄无声息的将她们选首饰的画面看在眼里,嘴角轻勾着扬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女人对于珠宝首饰的热衷,好像千百年都没有变过。前世,她也曾有过被朋友拉着排几个小时的队买一条刚发售的新项链的经历。现在再想起这些,所有的事都恍如隔世了。想到这里,骆菱一垂眸,心里蓦地也有黯然了。“太子妃。”
正想着的时候,凌霄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了。陷入沉思之中的骆菱一激灵,猛地抬眸看了一眼,脱口而出的问道:“怎么了?”
“太子殿下遇伏了。”
“什么?”
双目瞠圆的骆菱惊呼了一声,猛地凛直了后背,着急忙慌的追问着,“殿下现在如何了?”
“殿下昏迷着,还未苏醒。”
蓦地,骆菱的心跳隐隐有些加速了。她轻轻一咬唇,踯躅的朝柜台前的人看了一眼,心里迅速有了决定:“我回去看看,你派人在这里守着,千万不要再出事了,明白了吗?”
“是,属下知道要怎么做了。”
骆菱点了点头,猛地往前走了两步。走到一半的时候,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倏地回眸看了一眼。“荀邈在哪里?你知道吗?”
“他应该被太子殿下安排去做其他的事了,属下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闻言,骆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径直往前走着……城外的小院子里。脸色煞白的燕逢躺在床上,两个太医正跪在地上诊脉。“两位太医,太子殿下现在如何了?”
“回禀太子妃,太子中的刀伤没有伤及心脉,不过刀上抹了毒。”
“太子殿下中毒了?”
“是。”
其中一个太医拱手作揖的禀告道,“太子妃,这原是一抹常见的毒,可里面用药的排序不同,解药自然也不同。臣等担心太子殿下等不到研制出解药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