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世国听了谷文博的话之后,心中也就有了数,这所谓的武林大会,和上一次南北天山武术大会,实际上也差不多少。说白了就是有些事情,用舌头解决不了,需要大家使用牙齿解决,不方便在外面开咬,所以提供一个场所。谷文博继续说:“所以每一次的武林大会,重头戏就是擂台战,就看大家谁的实力更强,能够占到更多的资源。不过我们慕容家,因为和龙组的关系很好,因此很少打擂台,基本上都处于观望状态,而且每次打擂台,都是和赫连家打。”
吴世国明白他的意思,慕容家有点半官方的性质,所以用不着和这些人抢地盘,反正每年钱都用不了,干嘛还费这个气力。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把话题转到其他的方面,武林之中的事情很多,每一次的武林大会,总是像火星撞地球一样。武林大会的开幕式被放在晚上,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爱好,反正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也没有人提出反对。吴世国几个人站在台子下面,看着上面坐的那几个老者,这就是所谓的泰山北斗,不管从哪一点来看,都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慕容弄玉小声说:“坐在正中间那三位,从左到右依次是蔡俊青、孙双立和刘彦双,被称之为武林三老,不但资格最老,而且都是先天高手。”
吴世国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古武分为后天、先天、洞虚三个阶段,绝大部分武林高手都是后天境界,这三老是先天高手,果然不简单。蔡俊青在台上向大家拱了拱手说:“很高兴各位能来参加武林大会,这一次还是按照老规矩,解决彼此的纠纷。希望大家能够在口头上解决,最好不要上擂台,不过上擂台还是那个规矩,动手之后,生死各安天命,不可结下仇怨。”
吴世国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老家伙说的真是笑话,怎么可能不结下仇怨,这么说就是一厢情愿而已。司马慧贞也在一旁说:“死人肯定会接受,不要说在武林,即便是在武术界,这样结仇的也比比皆是,简直就是自欺欺人。”
慕容佳佳无奈的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大家都是练武之人,也不肯服谁,也就只能用武力解决。”
段清夕点着头说:“这实际上是一种心理疾病,而这种擂台战,只不过是治标不治本,而且经过这种发泄之后,只会令病情不断加重。其实应该配一个心理医生,不管是打死人,还是被打死方面的家属,都要接受心理治疗,这样才能解决问题。”
夜玉寇笑眯眯的说:“你还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和这些人说这些是没用的,说白了全都是为了钱,只要钱到位,大家还打个屁啊。”
周围的几个人听到之后,露出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说的也就是这个道理。他们在这里议论的时候,三个老家伙在上面也讲完了,接下来就是进入重头戏,大家在擂台上直接开打。一个黑衣人跳上擂台,拱着手说:“我是来自于西北马家的马黎明,这一次想请各位让个路,让我们马家的草原鸡,能够进到东南地区。”
吴世国几个人一听对方是来自西北的老乡,目光立刻就被吸引过去,之前连西北武术界都没认全,没想到碰到武林界的人。谷文博在一旁小声说:“西北武林界一直都不强,能够拿得出手的也就是马家,不过他们很少打擂台,看来这次真是被逼急了。”
马黎明在擂台上叫了两遍,一个人从下面飞身而上,一副大咧咧的样子说:“你这个西北马儿,少在那里叫嚷,我们东南有东南的规矩,哪能让你们随便进来。我在这儿陪你玩玩儿,也让你知道我们岭南武林的厉害,给我听清楚,今天打死你的是宋家的宋蒙江。”
慕容弄玉介绍说:“岭南武林一向很弱势,最有名的就是宋家和武夷剑派,不过和西北武林比起来,还是要强上不少。在众多的武林之中,中原武林、南武林、西南武林,是最为强盛的三个地方,世家和门派众多,地位举足轻重。”
大家在说话之间,台上的两人已经打在一处,马黎明明显擅长腿法,双腿踢得花团锦簇,看上去有那么点意思。宋蒙江在拳脚功夫方面,很明显并不是非常擅长,有些疲于应付的架势,向后退了几步,从袖子里滑出一把单刀。马黎明看到对方亮出兵器,眼中露出谨慎之色,宋家就是以刀法闻名,绝对不能小视。宋蒙江咬着牙说:“别说小爷我欺负你,自己选一件兵刃。”
马黎明瞪着眼睛说:“我们姓马的玩的就是这双腿,从来不使用兵器,今天就让我见识一下,你们宋家的刀法有多厉害。”
段紫怡看到两人再次打到一起,挠了挠头说:“咱们也是不使兵器的,万一碰到用家伙事儿了,岂不是吃亏了。”
吴世国淡淡的笑着说:“每个人擅长的东西不同,只有使用自己最擅长的,才能发挥出应有的威力,并不是说拿刀就一定好。”
事实证明他并没有说错,马黎明到底是技高一筹,使了一招穿心腿,踹在对方的胸口,从擂台上踹了下去,眼见是活不成了。马黎明在台上拱着手说:“在下侥幸赢了一招半式,并没有什么可夸耀,希望各位能够守规矩,不会再使绊子。”
一名老者在下面哼了一声:“我们既然已经输了,当然不会这么做,但是想争夺市场,还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财力。你们这些西北土老帽,手里就那么两个破钱儿,也想进入我们东南市场,简直就是个笑话,没钱就来打擂台,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马黎明脸胀得通红,却偏偏无话可说,就是因为钱不够用,才到这里来拼命没,想到现在又回到那个主题,真是头都大了。秦思瑶也是西北人,听到这话就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