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课我都会了，所以我去打架了。”

他用半开玩笑的语气将真话说了出来，也算是一种试探。锦瑟微微眯眼，起身凑到他面前，突然拉近距离，鼻尖轻嗅：“真打人去了？”

有些近，她身上那股幽幽冷香都能闻得清清楚楚，因为她俯身的动作，发梢扫过他的手背。痒痒的，有些难忍，他搭在黑裤上的手指微蜷，喉结滑了滑：“嗯。”

突然就没办法欺骗她了。“他污蔑您，往您身上泼脏水，所以我去教训他了，您会怪我吗？我没有打坏他，这次有把握好度。”

他首先摆出自己的底牌，还防止锦瑟骂他，而出招，“是秦家人。”

噢，是秦家人啊，那没事儿了。秦家人都把姜家搞得只有他一个人了，小狼崽子打个人怎么了？锦瑟分得清清楚楚，特别认真地询问他：“收拾干净了吗？需不需要西娅去扫个尾？”

姜衍倒茶的手顿住，唇边勾起一点满足的笑意，他摇头：“我已经解决了，不需要帮忙。”

她没有责怪，也没有如同之前的事情一样不要他。他很满足了。一旁看完全程的西娅：“……”这样温柔的老祖宗是真实存在的吗？可恶！她好想把姜衍取而代之！锦瑟把自己带过来的饭菜往他面前一推：“吃吧。”

“好，您要一起吃吗？”

锦瑟摸了摸肚子：“不用了，你吃吧，我不饿。”

她来之前都已经吃过，吃得还挺多。姜衍吃饭的模样也很斯文优雅，各种餐桌上的陋习在他这里都没有，整个人看起来很乖巧，坐在矮矮的凳子上面，斯斯文文地嚼着米饭。最重要的是，她发现年轻是真的很好，这孩子脸上的毛孔细的都看不见，而且吃饭的时候安安静静垂下眼皮，就能够看到他卷密的睫毛，小扇子似的。她突然就想到植物，就跟姜衍在她门口种的那些花一样，他也是个植物。“对了，我也想要下种子，在哪里下？”

锦瑟拿出手机，突然跟姜衍说了这么一句。一旁喝水的西娅当即喷了出来：“噗——”姜衍还没听懂，有些疑惑：“什么种子？”

锦瑟很认真：“就是可以下到电脑里面的，搞植物绿化的那个种子。”

“有这种游戏，但是种子好像没有。”

姜衍在脑海当中搜寻了一下，确实没想到这个。一旁的西娅已经听不下去两人的对话了，合着这两个人都没听懂，就只有她一个老司机听懂了是吧？由于刚刚身心受到了伤害，所以她决定放任不管，站起身来：“你们先吃着，我出去一下。”

等两个人之中谁发现了，再让你们自己尴尬去吧！锦瑟不信：“我之前都听他们说过。”

姜衍无奈：“您听谁说的？”

“就是上次我带他们去打顾……”锦瑟差点说漏嘴，急忙止住话，硬生生扭开，“打招呼的时候，他们跟我说，那个谁电脑里装了1T的种子，说他装的都是垃圾，就是那个种子。”

姜衍原本平静的脸色，随着她解释的越深入而慢慢崩裂。他艰难地咽下口中的食物：“您说的种子……它不能变成绿植。”

锦瑟不信007有那个狗胆子敢欺骗她，格外认真：“你是不是不知道？”

“没关系，我去问一下其他人，到时候给你看看。”

锦瑟摸了摸姜衍柔软的发顶，真好摸啊，“不懂的知识，我教你，没关系的。”

姜衍整张脸都红了，一时半会儿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解决面前的状况。“不是，那个东西，确实是垃圾，您不要下。”

锦瑟心想，她门口的那些花，她养不活就算了，电脑上的数据花，难道她也养不活？她不信。她就要养！“我自己问。”

她摸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其他人。被姜衍一把按下。他无奈道：“我知道这个种子。”

“藏着掖着做什么？我只要几颗，其他的都给你。”

锦瑟满意了。身为始作俑者的007已经飞快地躲了起来，且决定装死到底。它也是无辜的啊！系统能有什么坏心眼，它只是想杜绝瑟瑟而已啊！“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正好从今天开始养，纪念你教训了欺负你的秦家人，就叫复仇之花，来。”

锦瑟取名的技术也一般。她兴致勃勃，姜衍拿着她刚刚拥有的手机，只觉得这不是手机而是个炸弹。这要上哪里去弄种子……“这个需要下载一下，我用电脑传给您吧。”

锦瑟不懂这些，自然同意。姜衍借用了一下办公室的电脑，现场写了一个小程序代码出来。随后将他们的数据导入进锦瑟的手机，整个过程足足花了有一个小时。“好了，您看，我教您。”

姜衍在她旁边坐下，靠着她那一边，打开手机页面。指着页面上的九块褐色土地：“我给您下了一颗种子，具体能开出什么样的花呢，取决于您的照料，这个环境也是模拟我们本地的环境，会自动提取手机当中的天气系统、时间系统。”

“您可以选择给它放歌，或者是跟它说话都是可以的，会长出不一样的花朵，等到结果之后就会收集花种，可以继续栽种其他的土地。”

锦瑟觉得还可以，也不是很困难。姜衍见她兴致勃勃，轻轻咳嗽了一下：“另外一个是，当它长出幼苗之后，如果没有足够的陪伴或者是关心它有可能会逃跑或者是直接死亡。”

“逃跑？死亡？”

这是什么种子？这么叛逆的吗？“恩恩，它可能会跑到其他的软件上伪装起来，或者是自己死掉，等它在盛开期后，会有其他的特性出现。”

锦瑟开始觉得有点麻烦，但是感觉还有一点意思：“比如呢？”

“比如如果是食人花，它会吃点旁边的软件，您要小心一点。”

锦瑟：“？？？”

这么叛逆？这哪里是佛系种花，这分明是老祖宗跟她的叛逆花种。“那我还是算……”“我特意给您下的，您不会不种吧？”

锦瑟：“……”“下了一个小时，而且不是说种出来给我当纪念吗？您不种吗？”

他乌润的眸子定定看她。锦瑟咬牙：“种！”

破花，她种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