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师过奖了，小生不过技痒随便操弄一下，让大家见笑了。”

吴凡的话很是谦逊。“吴凡大师啊，过分的谦虚就是虚伪了，如果你这都让大家见笑，那我们岂不都是笑话了。”

一个教授笑道，他们都是一个领域的领头人，都是年过半百的老学者。“对了，刚才的广陵散我从没听过，是完整版吗？”

沈老是唯一一个古琴教授，刚才的乐声只有他才有发言权。“嗯，我从一本古籍上面学到的。”

吴凡随口回应着。沈老沉思良久之后再次开口：“我刚才把你的曲子录下来了，可以用来给我们学习吗？”

那表情就像一个问老师问题的学生，他怕吴凡会拒绝并让他删除录音，脸上尽是期冀。“可以啊。”

吴凡并没有想到自己随手演奏的琴曲会被人如此追捧。“吴凡，不如你到学校录音棚录几首古琴曲吧。”

沈老像是下定了决心，认真的盯着吴凡。“录琴曲吗？我可能最近没有时间，要不等一段时间吧。”

吴凡有些为难，他接下来的行程已经做好了。“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沈老没料到自己随口问问居然会得到吴凡肯定的回应，他还以为吴凡会拒绝的。“为什么不呢？”

“我也不想瞒你什么，你要想清楚，以你的能力若是去一些公司录制绝对能大赚一笔，要知道现在对于版权这方面国家把关的特别严格，传统音乐有后继乏力，你的涌入绝对会是一颗新星。如果你想的话我甚至可以给你推荐几个靠谱的公司，以你的水平不会有任何问题。”

沈老最后还是认真的给吴凡说了一下他录制音乐的价值，绝对是非常值钱的。吴凡看着一众老专家教授的表情，那种满是希望的却又透着些许担忧的模样。他们很喜欢吴凡的曲子，但又怕过多的商业活动会毁了他，这种事情并不是没发生过的。在吴凡眼中，这群老人舍不得人才，又尊重人才的挣扎是那么可爱。“要是我贪图那些早就出名了，还来什么央音。放心吧，把古琴发扬光大是我的职责，同样我也会让属于华夏的音乐走向世界，而不是再看他国的项背。”

吴凡淡淡的说着，他并不是不知道自己古琴曲的价值，恰恰相反他太清楚从自己指尖流淌出来的音乐的魅力。也正是这样，吴凡才会选择在学校录制，他要它们迅速走向全世界，而不是某些商人手中拨弄的筹资。“有小友如此情怀，何愁音乐不得振兴！”

“是啊！”

吴凡的话激起了一众大师的热烈的反响，他们都是些老艺术家，无不希望能在自己有生之年能看着自己为之奋的领域走向辉煌。“就凭小友刚才那番话，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当万死不辞！”

沈老更是豪放。“承蒙各位大师厚爱了。”

吴凡同样感动的说着。而就在刚才，吴凡明显感受到了一股力量涌向自己，那不需要任何处理，极致精纯的力量让吴凡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这股力量的来源——正是眼前众人的信仰。“为什么他们几人的信仰会这么磅礴精纯？”

吴凡在明城曾获取过信仰的力量，单论精纯程度远远不及现在这些，他不禁在识海中朝词问道。“不一样，当初的那个庞大的信仰能量取自无数人，信仰有强烈程度不同。而眼前这些本就是一个领域的大师，已经收集了不少别人的尊敬爱戴，现在被你这么一说，都开始以你为尊，信仰全部集中到了你身上，当然精纯的多。”

词耐心的解释着，“信仰是你进阶必须的东西，这么点是远远不够的，你还必须继续收集。”

“不仅仅是信仰，还有杀戮。”

杀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杀戮……”吴凡有些烦躁，如果说信仰还可以用琴曲来得到的话，那杀戮他是真没办法了。“杀人是最好，然后是有感知的东西，最后是虫子，这个可比信仰要快多了。”

杀在一旁补充着。“我还是用信仰吧。”

吴凡在识海中喃喃着。“好了，我们就不打扰吴凡未尘大师了，都散了吧。”

沈老朝着众老人吆喝着，然后又挥了挥手机：“我们可以一起去研究一下这个。”

“走，沈老头，你可算扬眉吐气了。”

一旁一个管弦乐的教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不看看谁找到的人才。”

沈老对其动作没有丝毫不爽，反而骄傲的说着：“我古琴可算是能发扬光大了。”

说完还瞥了一眼某个教钢琴的。“又不是你弹出来的，骄傲啥啊。”

然后被研究钢琴的教授反怼了句。“我的领域，就是骄傲，咋滴。”

那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把吴凡看的哭笑不得。“好了，以后有时间我再给各位教授弹几曲，老师们现在还是先休息好再听，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吴凡知道眼前的所有老人都有午休的习惯，要不然也不会出现在这里。“还睡什么啊，沈老头还不快开门给大家品鉴品鉴。”

说话人的模样眼睛都快放光了。“好嘞。”

沈老一开门，领着众人蜂拥而入，就像群孩子一样。一旁的吴凡看着诸位老人，心里满是欣慰，正是他们培养出了一个又一个人才，而本身又不贪慕什么。然后回到了房间，收拾起东西来。“人类好奇怪。”

识海中，霄不解的说着。“有什么好奇怪的？”

词总是喜欢解答这个小女孩的问题。“明明都快死了却还在透支自己的精神和体力。”

显然霄是看不懂这些老人对吴凡弹奏的古琴曲所表现出来的热情。“这个就叫做信仰啊。”

词中年面孔上露出慈爱的表情。“信仰？又不能给自己带来寿命，有什么用？”

霄撇撇嘴，不屑的说着。“这个可比寿命珍贵多了，这是少有的能让主人死后依被后人记住的东西之一。就像爱一样，有很神奇的力量。”

词斟酌了一下语言才说道。“哪有那么多力量！”

霄还是对脆弱的人类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