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站出来反对。“那你怎么说？”

杀没在意词，只静静的向吴凡问道。“你能保证……解决眼前的危机？”

吴凡有些艰难的说着，双手控琴对现阶段的他来说还满是困难。“至少可以联合这些守卫者与恶灵一战。”

杀风轻云淡的说着，血红色的身影中衣袖飘飞显得意气风发。吴凡沉默了，杀的话对他而言确实很有诱惑力。“我该不该相信你？”

吴凡一个字一个字的问道。“虽为杀，但我也不想看到这些战士一味送死，至少该给他们一个机会。”

杀没有正面回答吴凡的话，而是说了他自己的感受。“来吧，我和词还要奏曲…至于这主意识，就交给你了！”

吴凡做出了决断，他相信自己的选择。“你不会后悔的！”

杀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全是红光大放，他在识海中变成了一个太阳般耀眼的存在。“好强的杀意！”

宁瑜喃喃着，她开始担心吴凡会不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刚才，发生了什么？”

天狼一队，所有队员心神都有些恍惚，刚才有一个瞬间他们仿佛面对着尸山血海，无数冤魂在咆哮。“杀意！”

天狼队长只脸色阴沉的说了两个字，现在他才意识到阴兵也许并不是最可怕的。“杀，你要干嘛！”

词在识海中大声斥责的，杀在成为主导意识的瞬间杀意从吴凡身上猛的爆发了出来，那股气势比恶灵军队还要强烈。“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就不能让我放松下心情？”

杀明显很高兴，语气中都带着兴奋的神采。“别忘了让你出来的目的！”

两人相比，词就很不爽了。“罗嗦！”

杀冷冷的来了句，然后直接屏蔽了词的声音。“开始吧……”吴凡此时只能看着杀所为，他没法对“自己”的所为进行任何干涉，就像他之前可以不在意词和杀一样。“如你所愿。”

杀的声音第一次从吴凡嘴里冒出来，苍老而幽深，带着杀戮的气息。吴凡的双眼变得血红，不再掺杂任何情绪在其中，其中只有一片血海，猛的杀意释放让长城上的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吴！凡”的脸上满是血雨，头发无风自动，犹如解封的魔头，双手间的琴音近乎凌乱。“众将士，听我号令。”

“吴凡”口中喝道，声音犹如魔音般席卷过整个战场。声浪过后，所有的灵魂都停止了所为，仿佛陷入沉思般又呆立在原地。“众将士，听我号令！”

又是一声低喝，这次终于显露出了其作用，那些距离“吴凡”较近的白雾般的灵魂躯体开始变红，犹如被红墨水染过的清水。“将军……”这股血红就像病毒一样，原本纯洁的灵魂开始变质。“众将士，随我一起抗敌！”

“吴凡”低吼着，原本无害的灵魂的变质越来越大，白色的身躯完全血红。此时战场上充满了血腥气息，原本毫无组织的守卫者的灵魂开始朝吴凡靠拢。红色的守卫军与黑色的恶灵军队相对峙，后者正一点一点逼近。“为什么灵魂会变成这样？”

识海中，吴凡很奇怪这些被净化了的白色灵魂为什么会被感染成恶灵般的存在。“你认为书魄算是什么？”

词反问着吴凡。“书魄？不知道……”吴凡思量了一番，无数关于他们的记忆划过却依然没有得出结论。“书魄不过一种意志，不算灵魂，不属生命。然而杀因为造成了太多杀戮早已经和恶灵无异，只是这种恶灵不是普通恶灵罢了。”

词解释着，让吴凡有些大概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杀就像恶灵一样把他们感染了？”

“差不多，不过我相信这里面有不少杀的熟人。”

词回忆着说着。“熟人？”

“他可是导致了无数战事的存在，这长城搞不好都是因为他而修的。”

词耸耸肩。“那真的可以对抗恶灵了！？”

吴凡声音明显抬高了不少。“别高兴的太早，杀本身可比恶灵危险太多了，我能答应让他出来还是想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至少现在他还能受到制裁。”

词相比吴凡的高兴则想的更多，他深知书魄的威力。“我相信他！”

吴凡也不知道从哪来的自信，他相信自己的选择。“但愿你是对的吧。”

词忧心忡忡。“几千年之后我还能站在这里作战，真是造化弄人。”

“吴凡”嘴里呢喃着，他左手早已经离开了轻灵，安魂曲对现在的守卫军灵魂只能是伤害，所以他从须弥戒中取出血刃。“老伙计，还能摸到你感觉真好。”

左手轻抚血刃，而右手上的墨灵还有吟唱着镇魂曲，用来拖延恶灵军队的进度。“将军！”

血红色的守卫军跪倒在了“吴凡”脚下，发出声声低吼。“将士们，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