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问题了。”

吴凡提醒了一句，然后没有丝毫客气：“是不是你的我的力量给封印的？”

“对啊，我要看小姐姐和你做生命最原始的运动，你又不配合，只能这样喽。”

小男孩随意说着，看样子并没有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丝毫忏悔。“该我了该我了，嗯……那个小姐姐是你妻子吗？”

小男孩化身为八卦狗仔，完全没有和他这个年纪所匹配的单纯。“不是。”

吴凡断然否认。“诶，不是说人类只有夫妻才会那样为对方付出生命吗？”

小男孩发现自己刚刚学习到的情感又出现认知障碍了。“能不能把我的力量恢复了？”

吴凡不想搭理这个奇怪的存在，冷冷的问着。“暂时还不能哦，那个机器正在追我，我要是用能量帮你的话又会被它找到了。”

小男孩的话信息量有些大，吴凡颔首，陷入沉思。“你们之间，有爱情的存在吗？”

小男孩除了第一个问题是关于吴凡从哪里来的之外，一直在问他和纪念的事。“算有吧……”吴凡有些艰难的点了点头，有些事发生了他就必须为之付出代价。“我看过你们的经历，她为你死过五次，你也差不多呢。”

小男孩的声音再次传来。“什么经历？我们死过？”

吴凡有些反应不过来。“对啊，要不是因为你们为彼此付出那么多我才不就你们呢，害得我差点被它抓住。”

小男孩说话时还有些后怕的感觉。“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吴凡终于忍不住了，他隐隐觉得这个声音将会是他在血荐石里的会关键。“啊，被发现了，小哥哥我要走了，有机会再找你。”

小男孩突然发出一声惊呼，然后像是做坏事被大人逮到的小孩一样，吴凡吴凡怎么呼唤没了声息。“奇怪，到底是什么人呢。”

吴凡喃喃着，最后还是将注意力集中到了现实之中，因为他正被人抬上马车。“谢大叔相助。”

吴凡看着面前留着络腮胡子，身着粗布衣服，一副山野之人打扮的车夫，道了声谢。“都是小事，这里离虚都还有二十多里地，你们几个小年轻要是靠走的话还要好久呢。我这日行一善，可以长命百岁嘛。”

大叔爽朗的笑着，很具有感染力。“大叔慷慨相助不如我给大叔弹一曲琴吧，就当是表达谢意了。”

吴凡拿不出什么东西感谢大叔，索性将轻灵摆在自己面前，向正赶车的大叔说着。“我一个乡野草民，哪里听的来这些啊。”

那大叔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眼中不时飘来的热切却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不妨事，就当是听个声。”

吴凡也不是什么迂腐之人，他的琴声本来就是给所有人听的。“那好，我把车停下来吧？”

赶车大叔明显有些紧张，这种可不是他们这种人能常遇到的。“大叔你继续赶你的路，我这不打紧。”

吴凡笑着，盘坐于车班间将轻灵放在两腿之上。马车跑得颇为颠簸，然而吴凡却是丝毫不为之所动，眼睛睁开之际，整个人已经陷入了空灵之境。“这个小哥不一般啊。”

车夫大叔回头撇了一眼吴凡，被他的气质深深的折服。“当然了，他可是百年难得一见大琴师！”

纪念伪装成了一个无比憧崇敬他的粉丝。“铮！”

琴弦终于动了，一曲阳关三叠从这个颇为简陋的马车上响起，声音之优美，就连云雀都停在了车沿上，不愿离去。“纪念，卿钰，大叔，你们这是怎么了？”

一曲奏罢，吴凡看着眼前几人闭着眼仿佛陷入了幻境之中一般，轻声问候着。“真是太好听了，我从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你难道是神仙吗？”

赶车的大叔仿佛憋了口气，突然说着。“我可不是什么神仙，你看我连生活都要靠我妻子照顾呢。”

吴凡笑着回应，他刚才并没有动用曲语，但依然让旁人沉醉其中。“没想到新唐的古琴居然也这么厉害。”

卿钰回过神第一件想的便是这个，然后才配合着夸赞道：“凭借这一首古琴曲你们完全可以在虚都活下去了。”

“是啊，现在的虚都已经不比以前，尽是些贪图安逸的人，听到你的琴曲必定会把你迎为座上宾吧。”

大叔叹了口气，说话间不知是在替吴凡高兴还是在替国家担忧。经过吴凡露这一手，再加上他本身又十分温和所以这一路过得很是愉快。大概两个小时过去，虚都的城墙终于显现在了视野之间。“这就是虚都啊，好大哦。”

卿钰站在车上，望着越来越近，也愈发浩大的城郭痴痴叹道。“这还只是虚都的一面呢，整个虚都背靠虚山，右边被禁江环绕，而其他两边全是由古人们建立而成，屹立了近千年而不倒！”

车夫见卿钰一副惊奇的模样，忍不住开口说着。“千年？那岂不是还经历活当初的那场战役？”

吴凡更感兴趣的是这个世界传说的那一战。“这个……毕竟是市井传说，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大叔讪讪的说着，他同样是通过道听途说得知的故事，没想到这个琴仙居然当真了。“这样啊。”

吴凡幽幽说着，似乎这个大陆的一切都是从千年前的那场战役开始的。“好了，我们要进城了。”

大叔将马车停了下来，进城的时候可不能驾着马车。几人排着队，亦步亦趋的朝城门走去。“喂，你们几个，把进城费交了！”

高达数十丈的城墙下，一队身着玄铁铠甲的士兵朝他们吼道。“大哥们辛苦了，这是进城费。”

车夫大叔从衣服里取出几枚类似硬币的货币，递到士兵前的盘子里。“还有你们几个的呢？”

守城士兵示意大叔可以进去了，然后又看向了纪念等人。“呃……”吴凡和纪念齐齐看向卿钰，后者是唯一有可能有钱的人。“看我干嘛？我穿这身像是带钱的人吗？”

卿钰白了两人一眼，她身上的衣服经过了进贡他的郡守的包装，也没有一点钱财。“没钱可不能进城。”

守城的士兵将双戟横在他们面前，态度非常明确。“算了，我来给他们付吧。”

一边的大叔终于有些看不下去了，从怀里又摸出了几枚钱币出来。士兵这才将双戟放下，示意他们不要挡路赶紧进去。“谢谢大叔了。”

吴凡脸上很是不好意思。“道谢的话就不必了，以后搞不好我还有求你帮忙的时候呢。记住，虚都里面可是能人云集，你们进来后千万要小心啊。”

大叔坐在马上，看着被纪念扶着的吴凡，郑重的嘱咐着。“嗯，以后必当涌泉相报。大叔再见！”

吴凡拱了拱手，无比真挚。大叔没再说什么，驾着马车朝远处驶去。“接下来我们该干什么呢？”

卿钰有些不自然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朝吴凡问道。“我也不知道，但至少要活下去吧。”

吴凡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倍感迷茫，这种感觉还不如让他投入高强度的战斗之中。“不如你弹琴来赚钱吧，你弹得那么好听，肯定会有人打赏的。”

卿钰突然兴奋的道。“我看是你自己想听吧……”吴凡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着。“吴凡，我觉得她说的可行，刚才那大叔说这虚度极其奢华，想来不一定会造成些许影响。”

纪念在一旁应和着，她相比吴凡踏入陌生环境的经验要多的多。“真的要试？”

吴凡有些羞耻，在街头演绎他还没试过呢。“怕什么，闹笑话了又没人认识你。”

纪念怂恿着。“就是，就是。”

卿钰眼睛里闪着小亮光，一脸憧憬的看着他。“好吧……我就试试吧。”

说着，吴凡在街头找了个角落，将古琴放在腿上，深深呼吸了口气，将所有心绪收敛，变得心如止水。“大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吧，百年难得一遇的琴仙现场演奏。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这可是难得的听觉盛宴！”

吴凡正要拨动琴弦突然听到纪念的话差点扰乱了心境，有些郁闷的重新调整，他终于进入了空灵，琴音响起，令人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