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一连十天，吴凡都呆在徵宫并没有再出去走动，他在等待着徵开诚布公。终于，徵忍不住了。“吴公子，你要面见皇上的事有眉目了。”

徵颇为兴奋的召集了吴凡等人，脸上的喜悦更让她增添了几分动人气质。“有什么办法？”

“你知道五音重序吗？”

徵看着吴凡热切的问道。“之前听说过，似乎和汉乐坊的排名有关。”

吴凡皱着眉，这些天那个奇怪的声音没再出现，他的身体依然羸弱。“嗯，这里的五音正是指汉乐坊中五座中心的府邸极其主人，我便是对应着徵。然而每五年便会有一次五音重序，用来推动整个汉乐坊的进步。我听说这次五音重序的最优者有机会面见皇上，这也是你最有可能接触到皇上的机会了。”

徵好看的眸子里满是激动。“我还不知道五音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为什么人人都很向往呢？”

“是我疏忽了。”

徵整了整仪容，一脸认真的说道：“五音掌控着整个汉乐坊的运作，是汉乐坊中至高无上的存在，而且最关键的一点，宫主可以自由往来新旧唐之间，不受两国限制。”

徵说最后一句话时呼吸明显变得沉重了几分。“又是新唐？”

吴凡沉默了，新唐似乎比旧唐好很多？“五音重序皇上不会参加，但决出优胜者后会受到当朝皇上的接待，授予荣耀。这个规矩一直延续至今，算是难得的机会。”

徵认真的盯着吴凡说道。“我可以帮你什么吗？”

五音重序不仅仅是为了她，更是为了自己。“我等公子这句话已经等了很久了。”

徵表现的很是兴奋。“离五音重序还有二十天，我之前一直在为这做准备。我希望公子到时候能为我奏一曲高山流水，我势必能夺取宫主之位，让公子得意如愿。”

徵的话说的很是好听。“我明白了，还请徵姑娘多多关照。”

他根本不在意什么五音重序，他要的只是去见皇帝，然后离开这里。“哪里的话，公子多多照顾小女子才是。”

徵掩嘴轻笑着，一时之间，春风和暖。“不如我现在给徵姑娘演奏一曲吧，许久未曾遇到知音，有些技痒。”

“好啊，求之不得。”

徵一直在担心的就是吴凡的琴技会不会还和初见时那般动听，要知道水平是有起伏的，她要的是一个稳定的助手。很快琴声响起，然而站在门外的纪念脸上却满是阴郁。“我觉得这个徵不简单。”

看着徵款款离开，纪念走到吴凡身边，沉沉说着。“她似乎不想让我们离开这里，虽为供奉，不如说是软禁。”

这些天纪念常常离开徵府，却并没能获取什么有用的东西。最重要的一点是她身上没有一分钱，而徵也没提过要给他们相应的资金。“不过是个为了争名夺利的妇人罢了，没必要要求她真心待我们。”

吴凡闭着眼，没多在意。“你就不怕他卸磨杀驴？”

纪念提心着。“我只是要见皇帝，和她并不冲突，她也犯不着杀我。”

“你心倒是不小。”

“对了，那个声音和你有联系没？”

相比之下，吴凡更注重这个。“有过一次，不过它只说了一句话便匆匆消失了，像是在被什么东西追赶。”

纪念顿了一下，低声说着：“你要问的那些问题一个都没问出来。”

“唉……看来这些是急不来的。”

吴凡看着手中轻灵，颇为无奈的按响了一道轻吟。“希望五音重序能带来突破口吧。”

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他们来汉乐坊近一个月，每天夜里都是歌舞升平，比白天要热闹的多。而且这几天的气氛比之前更加热烈，不少外地人都聚集到了虚都，为的就是这五年一届的五音重序。“小哥哥？”

吴凡正在识海中逗弄着霄，突然传来了那道声音。“你终于出现了。”

吴凡果断放弃了某个气的跳脚的小萝莉，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外面。“嗯，我这次来是为了告诉你，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哦。”

小男孩的声音中带着莫名的失落。“什么时间？”

吴凡不解。“我从它那里知道了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那个时间的信息。不过你的出现惊动了一些很可怕的东西，它就要全面复苏了，最终的决战被拉快了许多，你要做好准备哦。”

那道稚嫩的声音让吴凡有些摸不着头脑。“它到底是什么？你说清楚啊。”

“我不能提它的名字，不然会惊动它的。”

镜子世界里，男孩小心的看了下周围，并没有镜子碎掉这才放心。“据我所知现在的你还没有能力和它们抗衡，再呆在这里你只会死的。”

男孩声音中的忧伤溢于言表，刻意的感觉就像个小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吴凡摇摇头，他看了看头上，依然是木屋琉璃，没有丝毫异象。“能不能告诉我关于这个世界的构成？”

在外人看来，吴凡正自言自语的说着。“不能，不然会惊动它的。”

“那灵呢？你是不是知道灵？”

词曾说过，灵的本命之器便是涉及时空的存在。“灵……”那道声音陷入了沉思。“还有词，你是不是知道净魄和罪魄的存在，这个世界又和破局人有什么联系？你又是谁？”

吴凡一连串抛出了许多问题，毕竟机会难得。“系统错误，系统错误。”

那道稚嫩的声音变了，仿佛一个拙劣的人工智能。“你怎么了？”

突然的变故让吴凡有些不知所措。“它开始苏醒了……（系统自检已启动）有机会的话快走，这个时空……时空快要崩塌了……这个时空的力量……我还给你……”那个稚嫩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奇怪的机械音。“喂，到底怎么回事？”

“你……”吴凡的意识彻底停留于此，久违的，他昏迷了过去。隐约间，他仿佛无数虫子朝自己涌来，在他身后，便只有纪念和卿钰两人。“吴凡，你没事吧？”

耳边的声音很是熟悉，吴凡皱了皱眉，眼前是纪念的模样。“没事……”吴凡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之前因为突然出现在他大脑里的庞大的信息流让他陷入昏迷，他记得是那个声音把这些东西强行塞到他脑子里面去的。“我昏迷多久了？”

“三天，我很担心你啊。”

纪念有些担忧，她之前走进吴凡的屋子看见他倒在地上被吓了一跳，要知道这些天后者表现的和一个普通人没有任何不同，这一连三天没吃东西把她吓坏了。“没事，他把我的修为还给我了。”

吴凡脸上微微一笑，手上青光涌动，久违的能量出现在他眼前。“对了，我需要两天休息一下，你去告诉徵，两天后的五音重序我会正常参加了，不用为我担心。”

信息量太大了，吴凡一去触及那些信息，脑袋就生疼，他必须慢慢消化。“好，要不先吃点东西吧。”

纪念手边放着饭菜，她一直在等吴凡醒来。“嗯，吃点也好。”

吴凡并没有拒绝。“你不用起来，我喂你。”

纪念按下前者的身子，强势道。“唔……”吴凡没有拒绝。“哇……我什么都没看到。”

房门处，卿钰和徵一起走了进来，直面眼前纪念用勺子喂吴凡的一幕。“是我们唐突了。”

徵本想来看看吴凡的情况，没想到撞见两人卿卿我我，抱着歉意拉住卿钰离开了。“不管他们，你先吃完这些。”

纪念只瞥了一眼两个不速之客，便将注意力收回到了吴凡身上。对此，吴凡除了苦笑又能如何？纪念不紧不慢的把东西喂完，这才收拾着离开。“徵姑娘，吴凡的身体并无大碍，两天后的五音重序可以照常参加。现在他需要休息，还请不要进去打扰了。”

纪念对等在门口的卿钰和徵两人说着。“吴公子的身体要是吃不消的话，五音重序的事可以先放一放也不打紧的。”

徵听到纪念的话后眼神明显轻松了不少，不过嘴上依然强调着吴凡的身体要紧。“没什么大碍，他身体的老毛病了。”

纪念微微笑着，她现在的心情非常的好。“那我们走吧，听徵唱歌去。纪念姊，你不知道徵她唱歌可好听了！”

卿钰依然是一副乐天的模样，像是什么事都不会干扰到她的心情一般。“嗯，一直没见识过五音之一的徵姑娘的本事呢……”吴凡耳边，纪念的声音越来越远。“杀，词他到底怎么了？”

识海中，无论吴凡怎么呼唤词都没有回应。“我也不知道，你失去意识之后他便是如此。”

杀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正和吴凡一起看着那个玄青色的魄在酝酿着什么一般。“你接收到的信息到底是什么？”

杀转身，盯着吴凡，那些信息才是关键。“信息量太大了，里面提到春秋，还有儒释道，以及霄落草等等……”“不对，这些东西都都指向了一点——词！它不是在宋朝觉醒的，在春秋时期词就已经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