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都知道了吧,我们家运气好,富贵在山上挖到几颗小人参,卖了一百多两银子,所以才能起房子,给孩子读私塾。”
香老爷子知道老三已经将消息半真半假的放出去了,所以也打开天窗说亮话。香汉河点点头,这段时间村民们都在猜忌香家怎么如此大手笔,都能买地建房了,还是村长家的老三遮遮掩掩的说香家挖到三颗小人参,卖了百多两银子。看来大哥家还是有财运的,不过不管怎样,大哥发财了也不忘记提点自己,这个恩要记在心里。福宝感觉到温暖来袭,功德值又来了,哈哈,这个盒子送的真好,不但自己以后不用学绣活,还能获取二奶奶一家子的功德值,太值了。几个女人在整理着衣料,这个颜色给香初做,这个颜色给吉祥做,男人们则谈论着天下大事,什么京城的大皇子和二皇子斗起来了……唯有福宝,两耳不闻窗外事,闭着眼睛假寐,消化着源源不断的功德值,将功德值转化为灵气,壮大着自己的精魄。天色慢慢的黑了下来,香汉河带着妻女儿子回了家,这一次水苗收获良多,不但手上有了活计,还能收获这么大的一个礼盒。娘可是说了,像这种一看就很精贵的礼盒,到了自己成亲的那天,把这个礼盒充在嫁妆里,绝对能拉高自己的身价。水苗心里对福宝的喜欢又多了一层,虽然汉琴姑姑也让姑父拿来了料子,让她给她未出生的孩子做一些包被啥的,但啥都没有先给福宝做衣服来得重要。水苗翻开那本书籍,花样子一个一个看过来,还用烧过的碳棒在草纸上画出衣服的样子,想象着配哪个花样好,脑子沉浸在如何给福宝做出漂亮的衣衫上。汉河媳妇也帮着闺女出谋划策,可她绣活的天赋不如水苗,最后还是去了灶房,有添乱的时间,不如给闺女做点好吃的。昨天又从大哥这里拿来了好多吃食,虽然他们回来的时候够谨慎,但还是被隔壁的二嫂给看到了,被迫忍受二嫂尖酸刻薄的讽刺。讽刺就讽刺吧,二嫂也是狐狸吃不到葡萄心里酸的心理,等来年闺女嫁出去了,媳妇进门了,她也就不客气了。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福宝又想进山了,这一次她搂住富贵的脖颈,一直让富贵往山的深处走,富贵心里有些毛,这个孩子,到底要闹什么幺蛾子。福宝散发着精神力,终于找到了一颗小小的香樟树,那不能称做树,只能叫苗,但就是这颗树苗,昨晚骚扰了福宝一个晚上。福宝走到这颗树苗前,感觉到熟悉的气息,闭上眼睛细细分辨,就在福宝还没有分辨出什么的时候,树苗忽然不见了。福宝心里大震,第一反应就是回到富贵身边,万一有什么不测,她的灵气还是能保护富贵的。只是什么危险也没有,反而是她的精魄空间出现了一抹绿色,原来那颗树苗趁她不备,进入了她的精魄空间。福宝笑了,怪不得她对这颗树苗如此熟悉,这不就是她投胎前自己身上掉下的一根嫩芽嘛,没想到居然能茁壮成长。精魄运转起来,想要将树苗从精魄空间彻底融入精魄,不知道过了多久,福宝的丹田位置忽然一痛,然后精魄空间中的小树苗从空间内窜入了丹田。剧烈的痛楚让福宝的小脸煞白,脑门上的汗水如同涓涓细流,不断的往下滴落,把她身边的富贵给吓得不知如何是好。“福宝,你咋地啦,哪里不舒服,爹爹抱你下山看郎中。”
富贵说着就要动手将福宝给抱起来。福宝却抓住了富贵的手,现在可是关键的时刻,她可不能离开大山,不然所有的修炼都将成为泡影。富贵伸出的手被福宝给抓住后,竟然分毫不能移动,惊骇的张大了嘴巴,一个刚满周岁的奶娃子,力气居然比自己还大。福宝坐了下来,紧闭双眼,咬牙忍受着自己丹田传来的阵阵痛意,调动着身上的灵力,往丹田输送。精魄已经疯转起来,但福宝的灵力实在太弱,根本就支撑不住树苗扎根所需要的灵力,关键时刻,周围的树木草根也尽力的将自己身上的灵气朝着福宝的身上疯狂涌去。富贵的鼻子闻到了浓郁的草木味道,整个人如同沐浴在阳光中,暖暖的舒服极了,这个时候他明白福宝为何不愿意离开大山了。富贵悄悄的往后退,他不愿意分走闺女需要的那种味道,直到鼻子里再也闻不到草木味才停了下来,但眼睛却死死的盯着福宝,一丝丝都不愿错过。慢慢地,一根树藤出现在福宝的手腕上,沿着手腕绕了两圈,首尾相连,如同两个连着的手镯。树藤很细很软,软趴趴的缠绕在手腕上也没有什么感觉,这根树藤就是香樟树苗结合了福宝的灵力幻化而成。别看现在只是一根细细软软又小小的树藤,等到树藤长大,就是福宝最强横的保命利器。树藤的根部养在福宝的丹田内,福宝不但要修炼自己的精魄,更是要将树藤养大,那就意味着要吸收更多的功德值。福宝紧闭着双眼,感觉着自己身上的变换,精魄又大了一圈,树藤也已经能够吸收到身上的灵力,这次进山太值了。富贵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彻底相信自家老爹说的那句话了,福宝是上天赐予他们的精灵,无论是上仙还是精怪,我们都要死命的护着。“福宝,你以后行事一定要小心,爹爹也会死命护着你的。”
富贵看到福宝站了起来,连忙跑了过去,蹲在福宝面前,抱着小小的身子轻声的说道。福宝心里暖,有人关心的感觉还真好,不像自己做香樟树那会,下雨下雪冷了热了,或者被雷劈了,只能自己默默承受。“宝啊,你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爹爹带你去看郎中?”
富贵仔细端详着福宝的脸色。嗯,脸色似乎好多了,没有刚才的惨白,但还是有些恹恹的。“爹,我……能……护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