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静不小,正与皇后说话的皇上抽空往这边瞥了眼。近日查出白家的那些事顶到了他眼皮底下,此时心里已是不满,但喜怒不形于色惯了,只是绷着脸询问。“白小姐可是对菜肴有何不满?”
白洛慌乱的捡起酒杯放好,就见父亲已经站起身致歉。“小女顽劣,扰了皇上的兴致,是臣教养不周,还望皇上宽宏大量莫要怪罪。”
皇上静静看了好一会,随意的摆了摆手,“既是除岁宴,不用拘礼,随意便好。”
“是、是。”
白正德心里虚得很,又摸不透皇上的心思,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狠狠瞪向白洛坐回座位上。白洛哪边都讨不着好,委屈不甘之下面容已呈现扭曲之态。转头看着悠然自得一派淡定用膳的云栀,想到先前调查她的消息,垂眸端着酒杯静悄悄走到云栀身边。皇上怕他们拘束方才已离开,宴席上的氛围要热闹得多,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云栀看着递到面前的酒杯,耳边是她含着歉意的话。“云栀,是我误会了你和王爷。你与孙家的婚约才结束,怎会有别的心思去想这事,是我对不住你,我来敬你一杯,以后就当这事没有发生,如何?”
说完拿起右手的酒壶往酒杯里倒上一饮而尽,而后目光坦然地盯着云栀。云栀的表情极淡,她本来就不会把这事放在心上,眼睁睁看着白洛拿过面前的酒杯倒上酒。抬手要接过却被拦下,许伽宁接过那杯酒又递回去,“这杯酒你先喝。”
白洛一愣,许伽宁又往前伸了伸,“怎么,你不敢?”
冷哼一声将酒水倒到一旁的地上,“这把戏幼稚得很,你真当别人什么也不懂?白洛,下次出门麻烦你带上脑子。”
白洛一时不察,手里的酒壶被她夺过,卸下壶底的开关掷到桌上,整个人全程姿态懒洋洋的十分不屑一顾。“许伽宁,得罪我你有什么好处?”
“对事不对人啊白洛,我只是最看不惯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可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云栀目光略过桌上的酒壶,表情依然温温淡淡,轻轻掀起眼皮看向白洛。“白姑娘这是有备而来?”
白洛弯下腰夺过桌上的“证据”丢给身后的丫鬟,语气僵硬道:“那酒壶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烈酒与清酒的区别。我是真心想和云姑娘道歉,这酒不过是助兴,云姑娘若不愿意也没关系……”云栀听她滴水不漏的解释,唇边勾起一抹极浅的笑,眉眼弯弯看起来柔软得不含半点攻击性。“好啊,能陪白姑娘浅酌两杯也是云栀的荣幸唔…”许伽宁一把捂起在她看来大言不惭的云栀的嘴,凑到她耳边低声急切的提醒。“对上白洛你真是不要命啦!那女人疯得很,不把你喝趴下是不会放你走的!”
云栀心里暖意融融,扯下她的手朝她眨眨眼。许伽宁看着已被激起胜负欲的白洛,默默翻了个白眼。“好吧,那你一有不适便叫停,还有我在呢。”
“还有我还有我。”
云姝然凑上前满脸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