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很快降临,云栀听着云姝然给门上锁的声音后才回了房间,莫名紧张之下反身锁门时手无意识的打着颤。好不容易锁上门之后终于松了口气,看着自己不停打颤的指尖神情有些疑惑不解。她这是怎么了?怎么说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今夜也不至于紧张成这样。云栀深吸口气掐着指尖想平复心情,却发现自己胸闷气短得厉害,整个人软绵绵的提不上一丝力气。艰难的在黑暗中摸索着想坐下缓口气,颤着腿走到榻边时却发现桌旁坐着一个人。模糊的人在黑暗中如尘烟一般的膝胧鬼影。云栀瞳孔猛缩心中警铃大作,心脏狂跳像是要炸开,血液都在膨胀闹嚣着快逃。可腿脚僵硬无力得像是被钉在了自己所在的位置上,云栀敏锐的感觉身体的力量流失得更快。桌前的黑影缓缓站起了身,云栀能察觉他的目光毫不掩饰的凝在自己身上,死死扣着桌面指节用力到发白。字音从齿缝中挤出,“你..是谁?”
下一秒黑影快速逼近,碰到她的手后狠狠握着往榻上重重一甩。虽知道她中了药但还是不放心的手脚并用压着她,俯身凑近她的脖颈唇舌逼近。云栀强忍着不停泛上喉咙的恶寒,借着薄弱的光仔细看着压在身上近在咫尺的脸庞。看清后指尖用力掐着手心逼自己清醒,“祁砚你疯了!你想死吗我不是云霓裳快把我放开!”
“嘘。”
祁砚手指抵着她的唇轻轻摩挲,眼里神色晦暗不明。“我知道你不是她,可是小栀,我们本来就应该在一起不是吗?你是我的人,早晚的事。”
这话低低沉沉含着含着些怒意又带着哀求,云栀这才发现他眼底腥红一片就像是魔怔一般。可并没有闻到酒气,难不成他也中了药?可这药为何与她的症状不同?这一猜想一出现云栀杀人的心都有了,中什么药都不是他跑来自己这里发疯的理由。“祁砚你清醒一点!从我身上滚下去别逼我动手!”
祁砚似乎听清了又像是没听清,抬手死死压住她的唇后伸手要解开她的衣裳。云栀不停挣扎着呜咽,动了动手腕却发现原就使不上什么力气的手毫无活动的可能所言。抬头看着漆黑的屋顶心底一片悲凉,难不成这辈子又要葬送在祁砚手上?上辈子的点点滴滴走马观花的在脑海中重现。父亲和兄长的惨死像是一根刺紧紧扎进心脏里,痛得她又恢复几分清明。使出全身力气踹开身上的人,“砰”的一声祁砚撞在桌子上发出重重一声响。云栀颤着手握紧手里的匕首往手臂上狠狠一划,咬着舌尖脚步混乱的走到门口。祁砚只看到黑暗中一道光亮闪过,接着便是浓重的血腥味钻入鼻间。“阿姐?阿姐你在里面吗?出什么事了阿姐开开门?”
“嗯...云淮,救我!”
云栀忍着泪无力的靠坐在门边,见祁砚要过来缩着身子往后退。云淮拍门的力道更大,“阿姐!阿姐!阿姐你往后退!”
可云栀根本提不上力气,只听重重的一声又一声之后,她被力道撞得往前狠狠一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