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栀抄起地上的刀推着云淮往后挡下她的剑,可她最擅长的是远距离的攻击,近身肉搏很快便吃了力气的亏。眼看就要顶不住,云栀眸光微闪掠过他的下体,找准机会靠近抬脚狠狠一踹。男人吃痛的呜咽声传来,云栀拉着云淮往后退,正要拉起弓箭对他最后一击,就听到身后传来的哭声。意识到那是枫花的声音心里一紧,转头便看到一个男子扛着枫花紧紧搂着,枫叶抱着他的腿死死死死咬着。上一次枫花差点被钱文浩欺负后不知过了多久才慢慢解开症结,若是这次....云栀将手里的箭对准那男子,却被他察觉意图。将枫花举在身前当做盾牌,阴着眼忍痛将要咬下他一块肉的枫叶踹开。和云淮对视一眼,定了定心神平缓呼吸,再次将手里的箭缓缓举起。回忆自己曾不停练习过的那些日子,按捺心里的紧张将弓拉满,屏气凝神微眯着眼对准,干脆利落的松开手。男人的手背传来尖锐的刺痛,抱着枫花的手微松,云淮趁其不注意一脚从身后重重一踹,眼疾手快接住要落地的枫花。枫叶松了口气,举起自己的小刀到他身边抬手往下重重一刺。聚气凝神的云栀松了口气,还握着弓箭的手都在难以抑制的颤抖。云淮抱着枫花站起身看到云栀后瞳孔猛缩,“阿姐!”
云栀一顿正要转头,带着浓烈药味的布巾捂上来,眼前霎时一片黑暗,意识最后停留在云淮和水香焦急的声音上。-月黑风高夜。山头被黑暗严密的包缠着,熹微的月光浅浅打在门外,勉强能照亮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门被“砰”的一声踢开,云栀被这动静惊醒,入目却是满眼的漆黑。手脚腕被束缚久了难以回血,略微动弹都疼得人要掉牙。可听觉还在,细细密密的女子啜泣声不停往耳膜里钻,甚至还有女童低低的哭声,云栀的身体瞬间一僵。推门进来的人将手里的盆丢到地上,糕点的香气瞬间扑面而来,不少人悄悄咽了咽口水可不敢动弹。“吃吧,不吃就只能饿死,再也见不到你们的家人,尸体也只能留在这座山上喂狼。”
拉长的尾音带着威胁,像是为了证明他说的话,不远处传来尖锐的狼嚎声。屋内的女童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瘪了瘪嘴就要放声大哭。男子眉一横,“哭什么哭!再哭现在就将你扔下去!”
啜泣声立马止住,另一个走进来的男子扯了扯他的手,“差不多就行了,好端端的吓小孩做什么?走了走了。”
“那我这不是得做做样子。”
男人小声嘀咕之后便把门关上。屋内很快又恢复黑暗,云栀松了口气,可动了动又有些无奈。她手脚都被绑着有没有人管啊!饥肠辘辘的胃里唱起空城计,云栀借着窗边透进来的月光想看清处境,眼前却有黑影一闪而过。略愣一下便敏锐的捕捉到那影子停留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