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到大祁前就听闻镇威王妃舞艺一绝,乃是大祁第一,这么一想,那兰在这倒是班门弄斧了,就是不知那兰今日是否有这个荣幸能一睹镇威王妃曼妙的舞姿?”
她话音刚落,众人心里就暗道果然。这金元公主有备而来,又怎会就这么简单地就献个舞,这不搞出一点事情那还叫金元人吗,况且她的眼神就差直接黏到镇威王身上了。云栀知道她是来挑衅来的,但没想到她会这般直白,还有这什么大祁第一,这是谁给她安上的名号,她本人怎么不知道??她的疑惑和茫然落在那兰眼里就是装聋作哑,心底多了几分胜算,勉强压下的傲气又上来了。“怎么?镇威王妃不会是不敢吧?”
“砰”的一声响将她吓得一激灵,剩下的话硬生生被打断,定定抬头就对上祁寒声不带一丝感情的眼,心里一沉,冰冷的声线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在耳膜威胁般的滑动,“本王的王妃是本王费尽心思娶来的,平日里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不是什么花楼里的歌女舞姬在这唱唱跳跳供人观赏的。”
刹那间,殿内鸦雀无声,安静得落针可闻。那兰原先因娇羞而漫上粉色的脸瞬间变得赤红,微张着嘴却是半个字也吐不出来。本来在群臣面前献舞就有损颜面,更何况这还是大祁的臣子们。她一个异国公主,自个愿意自降身份演这一出,众人也就忽略了,可现在镇威王毫不客气的说出这话,可就微妙了。这话把云经纬听得通身舒畅,高看了他几眼,当着众人的面递给他一个赞许的眼神。祁寒声没工夫搭理他,众目睽睽之下径直走到云栀面前,“别生我的气了,你看都有人不自量力来挑衅你了,你还不要我吗?”
“我哪有不要....”云栀面如火烧,那些直勾勾且含着八卦的眼神刺得她眼睛都疼,下意识往他身旁躲。祁寒声顺势将手搭在她后脑勺将她往自己身上一压,单膝蹲下身摸了摸她泛红的脸,理了理她被蹭乱的发梢,一把将她抱起。云栀还未来得及惊呼,就听他只转头和皇上丢下一句“走了”便抱着她施施然离开。大庭广众之下,简直是....简直是有辱斯文。云栀在他怀里走出老远都能感觉如芒在背,明日关于她如何如何恃宠而骄、罔顾礼义廉耻和大祁礼法的议论怕是要传遍整个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