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拨通了陶司奕号码,然后开口:“左近的事情有些蹊跷,极有可能是梁颖为了隐瞒动的手。”
“我看到消息了,从你被关在精神病院折磨,到左近发生的事情,我已经开始调查。”
陶司奕回答。“梁颖是最大的嫌疑人。”
安黎话音刚落,隐约听到门外有脚步声靠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楼下的嘈杂变得安静下来。下一刻,房门被人打开,陶司靳高大硕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左近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他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注意到安黎还传出陶司奕声音的手机,英眉微微皱紧。安黎不着痕迹的将通话挂断,才起身走过去,“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想如何?”
“看来那个野种的死对你刺激不小。”
陶司靳唇角的轻挑与不屑,让安黎很容易联想到这个男人,是如何一步步让奇奇步入死亡的。她垂在双侧的手紧握成拳,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冷笑,“是啊,这个野种死了,我也不用再在你面前委屈求全,跟卑微讨好了。”
在陶司靳注目下,她从抽屉里将一份离婚协议书甩在他面前,“除了你当初赠我的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你名下所有的财产跟不动产我分文不取。仔细看看,没什么意见就签字,我即刻从这里搬出去。”
陶司靳冷漠接过离婚协议书,光是看着那上面的几个字,胸腔里那股无名之火便油然而生。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真有这么痛快像自己提出离婚的一天。攥着离婚协议书的手越发用力,强烈的戾气逐渐涌出,他咬牙举着协议书,“你想的倒是美,既然知道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是我的,那离婚前就该还回来。”
“是我听错了,还是你得了失心疯。如果我没有猜错,那百分之十是爷爷的意思,与你没有半点关系。”
安黎说到这,目光撇到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梁颖身上。嘴角的冷笑更甚。讥讽道:“梁小姐,你的情夫好像不愿意跟我离婚,如此一来,你似乎只能做个见不得人的小三了。”
梁颖脸色微变,对方才发生的一切,刚才看得一清二楚。她故作委屈的看向陶司靳,红着眼往外面跑了出去。“安黎!”
陶司靳叱喝一声,撇着梁颖跑出去的背影,紧跟着追了出去。安黎站在落地窗前,凝望着花园内,路灯下两道拥在一起的身影。鼻尖阵阵发酸,她紧咬着下唇淡漠的看着这一切。随意抹了一把脸,才发现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望着掌心沾染的泪水,她讥讽的冷冷一笑。自己,还真是够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