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名字就是老婆大人。手指在页面上反复滑动了好几遍,最后还是忍住没有拨通下去。他不相信安黎会做出那些事情,就算是真做了,自己也没有任何资格去质问。老公,丈夫这个身份,连他都觉得只剩下可笑。与此同时。安黎刚从公寓出来,跟从车上下来的陶司奕撞个正着。看到陶司奕那张铁青到惨白的面孔,对方还没开口她就已经明白过来。“怎么了?”
她故意问。陶司奕举着手机上那些不同男人的照片,质问安黎,“你这是什么意思?因为你妈跟奇奇都不在,所以选择了自甘堕落吗?”
陶司奕激动的双手搭着安黎,重复说:“不准再跟别的男人亲近知不知道?”
安黎推开陶司奕分别两侧的手,“我就是要故意抹黑陶司靳,他不是说不跟我离婚吗?那我现在看他到最后还会不会跟我离婚。”
“陶司靳是什么人你应该很清楚,他可能真的不会离婚——”陶司奕话还没说完,忽然唇被人封住。他吃惊的瞪大双眼,望着面前近在咫尺的女人,心不由得跟着加速跳动。安黎双手紧勾着陶司奕脖子,使出毕生所学亲吻着陶司奕。眼角却斜睨着不远处那辆熟悉的白色迈巴赫豪车,即使彼此之间隔着车窗,她此刻依旧能够清楚感觉到车里面那道阴冷的寒意。腰上一紧。似乎是感觉到安黎的心不在焉,他松开手顺着安黎目光看过去。刚好看到白色迈巴赫掉头离开,心在一刹那明白过来。方才热烈的心,也在这一瞬间冷却了下来。“抱歉。”
安黎收回手,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她知道自己这么对陶司奕非常无情跟残忍,但人总是自私的,在刚才那种情况下,她就是要刺激陶司靳,只要他难受自己就会有那种强烈的饱腹感。“没事。”
陶司奕苦涩一笑。作为不被爱的那一方,注定承受的要比被爱的更多,更痛。在安黎身边等待了这么多年,这种伤痛似乎早就习惯,可尽管如此,依旧舍不得离开。怪不得安黎利用自己,这样下贱没有底线的舔狗模式,连他自己都瞧不起。“你先回去吧,我跟那些男人不过是逢场作戏,陶司靳说不定已经开始处理了也未可知。”
安黎扯出一抹笑意。“如果,我说如果——”陶司奕张了张嘴,后面的话说了一半停顿下来,最后还是忍不住缓缓开口:“黎黎,你应该知道我甘愿被你利用。与其找他们,不如找我一个行不行?”
“司奕。”
安黎背过身不去看陶司奕,更不知道如何去跟陶司奕解释。这么多年,她唯一亏欠的就是陶司奕了。虽然自己无形中伤害过陶司奕无数次,但她还是希望能够减少这种刻意的伤害,只有这样,自己身上的负罪感才会少些。“靳少,现在去哪?”
开车的司机,透过后视镜注意到陶司靳那张黑如锅灰,阴沉可怕的面孔,说好的声音都发颤。陶司靳望着车窗外的街景,心里阵阵剧痛。眼中酸涩好像有什么马上就要流下来,他深吸口气抬头望着车顶。疲倦的缓缓阖上眼,去哪里都躲不掉安黎跟别的男人亲密的画片。这样的折磨,他感觉自己就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