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否定,发觉自己反应有些过激,她僵硬的扯出一个谎,“水其实也没那么烫,我帮你吹吹好了。”
陶司靳就这样安静看着她,如果不是知道这些所谓的药丸里面东西,此刻眼前这样一副画面该有多美好。他只怪自己当初太过愚蠢,竟被梁颖那种女人蒙蔽了双眼,好好的家如今变得四分五裂。“吃吧。”
安黎再次将药丸跟水递到陶司靳面前。“好。”
陶司靳点了点头,接过安黎手中的药丸,毫不犹豫的放进嘴里咽了下去。看着陶司靳这么义无反顾,深信不疑的模样,安黎内心深感有些愧疚。她拿起陶司靳喝完的水杯,“我出去给你买点水果来。”
“好。”
陶司靳就像一个完全听话的孩子,对安黎说过的每句话,每个字都无条件的服从。安黎走后不到半个小时,廖绍就带着律师来到医院。病床前,陶司靳跟律师说完一席话之后,律师惊得鼻梁上的眼镜都差点掉下来,“靳少,你确定要将自己名下的所有财产都给少夫人吗?可是你现在还很年轻,这种东西立下来就好像遗嘱,不吉利的。”
“是啊靳少,这种事情不用着急。”
廖绍也在旁边附和,不明白陶司靳为什么会生出这种想法。就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一样,完全是临死前的托孤。“你们就照我意思办就行,到时候让安黎直接接受就行,出去吧。”
陶司靳翻了个身,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廖绍无奈的将律师送走,碰到了前来看陶司靳的段一博。段一博从廖绍嘴里得知陶司靳所做的这一切之后,愤愤难平的冲进病房。相比自己体内的恼火,陶司靳像个没事人一样的模样,更让他无比恼怒。“你这人怎么回事?你把财产全部给了安黎之后你怎么办?她现在跟陶司奕可是有不正当关系的,可能绿帽早就给你戴上了,你——”“无所谓了,只要她开心就好。”
陶司靳忧伤的打断了段一博的话,如果只有自己的死才能弥补她,那就死吧。“你什么……意思?”
段一博嗅到了陶司靳话中的深意,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问:“是不是安黎对你做了什么?”
陶司靳没有说话。也正是陶司靳这个态度,更让段一博验证了自己的猜测,他又继续问:“你生病是不是跟安黎有关系。”
陶司靳再次的沉默直接点燃了段一博最后那点压抑的怒火,他火冒三丈的揪住陶司靳衣领,“你疯了吗?明知那个女人在害你,算计你,你还要把所有都交给她!到时候她跟别的男人跑了,然后你一无所有。”
“我不会一无所有,只会消失。”
陶司靳苦笑一声,眸中有晶莹的光在闪烁。段一博一愣,拽着陶司靳衣领的手一顿,“她不会想要你死吧?”
陶司靳这才斜睨着看向段一博,紧抿着薄唇,良久才开口:“等你哪天真正爱上了,你就会体会到我的感觉了。”
疯子,真是个疯子。段一博此刻心里只剩下这么一句话,来形容从前不可一世的陶司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