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担心你老想着离开,他特地在别墅里面装的摄像头。你下药的事情他全部都知道,你这是在杀人知不知道吗?”
“你说什么?”
安黎震惊不已,她怎么都没想到陶司靳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竟然早就了如指掌。如今回想起来,陶司靳平日吃的不多,可自从自己这次做饭以后,他每次都吃的特别多,尤其是自己做的汤,更是喝的一滴都不剩,仿佛就是为了讨她欢心。还有刚才在记者见面会上说的那些话,他完全可以回答不知情,可他却一口全部都承认了。事实上,他就是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刻,她全都知道了。是自己太过愚蠢,竟然以为陶司靳什么都不知道。事实上,他什么都知道。段一博见安黎这种神色,为自己刚才的冲动有些懊恼,他没好气的背过身,“总之你背着他做的那些事,想杀他,跟宁珠想要害她,这些事情他都一清二楚。甚至他已经让律师做好了财产转移,一旦律师那边过几天程序下来,他的财产全部都属于你一个人。”
安黎急走两步,问:“什么时候的事?”
“在他昨天进院就已经找律师处理了,本来这些事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一个外人也没资格说些什么,只是看不得陶司靳为赎罪,默默做了这么多,你还浑然不觉。你跟陶司奕在一起也就算了,只是希望你记住,这都是陶司靳的成全。”
“你在骗我,他怎么会……”安黎不可置信的连连后退,她无法接受陶司靳的这种赎罪跟成全。她宁愿是陶司靳报复自己,或者对自己恼羞成怒,就是不希望他这么委曲求全,甚至无底线的做舔狗。“他就是这么爱你,为了你甚至甘愿放弃自己生命,跟所有的一切。你现在知道了,你想怎么做?”
安黎盯着段一博的背影一个劲的摇头,掉头从楼梯一口气跑出了医院。不知道跑了多远,最后累到筋疲力尽才停了下来。想到段一博刚才说的那些话,眼泪便无声落下。陶司靳所做的一切不是她想要的,她宁愿做一个不折手段的坏女人,也不要他这种大无私的奉献精神。她不要亏欠他,明明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可为什么心还会难受。她捂着胸口的位置,眼泪一颗颗掉下来。他是该死的。从奇奇,安母到爷爷的死开始,她就在心里一直这么告诉自己。这种不该存在的痛心,让她难以接受。望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在公司长椅上坐下,听着鸟儿的叫声,心情却怎么都平静不下来。跟陶司靳过去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幕幕,就像走马灯一样闪过,让她大脑一片混乱。时间不知不觉过去,白天到黄昏仿佛也就是那么一瞬间。在她失神间,就连有人靠近也没有察觉。直到秘书的声音传来,“安经理,其中一个家属在医院要跳楼,靳少还在昏迷之中,你快去看看吧!”
“什么?”
安黎猛地从游神中惊醒,二话不说,当即跟秘书一起赶去了那家医院。还没靠近,就远远看到人群中拥挤一片。她顺着人群抬头看,果然看到楼顶上站着一个男人。楼顶之上,已经有不少工作人员在上面劝说。楼下,也已经有工作人员在做着紧急措施。“混蛋。”
安黎气得低骂一句,这一番操作让她恨得咬牙。一口气跟秘书赶到楼上时,眼见那男子要跳下去,她连气都顾不上喘急忙喊住:“等一等!我是陶司靳的老婆,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千万不要做傻事!”
“包工头卷钱跑路了,我们累死累活就这样被你们这些资本主义给坑了。医生今天给我报告也出来了,他说我活不了多久,你以为我留着这条命还有什么用吗?”
男人激动的满脸通红,大声宣泄着对这个社会的不满。摇摇晃晃的身子,仿佛随时会从楼上跌下去,看得众人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