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黎接到了警察局的通知,几乎是在同时,记者也报道了调换真假珠宝的嫌疑人某某死在医院路上并非偶然,而是有人刻意谋杀,而嫌疑人暂时锁定在郑氏集团的公子郑旭身上。这一消息出来,整个新阳都在短时间炸开了锅。这一层层谜团似乎在逐渐散开,却又好像坠入了另一个谜团,让人捉摸不透。那些记者听到这个风声,都很有默契的从R.U集团楼下转到了郑氏集团楼下。安黎在总裁办公室从崔秘书嘴里听到这个消息时,却半点都表露不出来有多高兴。在她看来,那个男人只是作为嫌疑人,就被人谋杀,那很有可能这背后不这么简单。“扣扣——”崔秘书敲门走进来,恭敬的将文件放在办公桌上,“这些是这几天堆积起来的文件需要你签字过目一下,另外网上前两天关于我们公司的舆论,现在基本上已经呈下降趋势,网友也开始倒向了我们这边。”
“好,之前暂停真假钻石收回的方案,可以继续实施了,但必须又又相关证书跟证明,绝不能再出现什么顾客以假换真的事情。”
安黎翻开文件看了几页,突然想起来,便问:“因为这件事情股市动荡,咱们公司出现状况引起董事不满,还有没有董事打电话过来?”
“没有,不过我倒是听说,有两个小股东想要撤资,据说有私底下与人进行交易买卖股权。”
“有这种事?”
安黎面色倏然凝重起来,她眼睑微垂,迟疑了片刻说:“把股权收购回来,不能让他们将股权随意买卖,以免有人心怀不轨。另外,你去查一下是谁在私下买卖。”
“我现在就去办。”
办公室门被崔秘书关上,安黎一个人沉寂在办公室,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找陶司靳商量一下。一个小时不到,她的车稳稳停在了医院门口。守卫的保镖见她出现,很恭敬的后退让出一条道来。“安小姐,靳少不在病房。”
守在病房外面的保镖说。安黎微微蹙紧秀眉,上次来也没有看到人,现在又没有看到人,她不禁问:“你们靳少去哪了?”
“在手术室。”
“手术室?”
安黎重复着保镖的话,心中预感不太妙。急切跑去手术室方向。就看到了等在手术室外面的段一博跟廖绍,曾护士也很顺理成章的在一边站着。看到这个女人,她心情莫名其妙的不好。但这种情绪生出之后,很快她便掩饰下去,急走两步问廖绍,“你们靳少是什么情况?是当初的刀伤没好,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这个……”廖绍面露为难的看向段一博。接受到廖绍求救目光的段一博,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不答反问:“你来这做什么?不是都离婚了,这些事情似乎跟你没有多大关系。公司现在这么一团乱,足于证明你经营管理这方面缺欠经验,不如早早出国留学,多学习这方面的能力再来说。”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管理方面能力很强了?”
安黎双手交叉抱胸,眼神清冷的与段一博注视。“我管理方面当然强,你那件事要不是——”段一博话到这,注意到廖绍冲他摆手的动作,才恍然反应过来。下意识摸了摸鼻子,“你管好自己就行,操心这方面的事情干什么。”
安黎端倪到段一博眼神中的不自然,转眸看向身后的廖绍,就见他行为乖张,一脸惊慌的模样。如此古怪的表现,直觉告诉她这些人有事情隐瞒。她沉凝片刻,问:“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跟陶司靳有关?”
段一博忽然捂着肚子突兀的哈哈大笑起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个女人这么自恋呢?你以为自己是谁,我们有什么要瞒着你的。”
“我是——”安黎那一句“我是陶司靳前妻”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手术室这时候从里面推了出来。她刚要上前看看情况,被段一博伸手挡在面前。“你先走吧,这里没你什么事情。”
安黎推开段一博,直接跑到陶司靳面前,就见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紧闭着双眸看起来极其痛苦,这样的模样让她心生不忍。到底为什么会这样。这个问题在她脑海中生根发芽,强烈有种想要探索的欲望。她目视陶司靳被护士们推走,拦住了跟在后面的廖绍,质问:“到底怎么回事?陶司靳生的什么病?”
“不是什么病,就是伤口大面积感染了。安小姐,公司现在在你手里,靳少说过任何事情你全权负责。只管放开了干就行,这几天靳少可能没什么精力见你,公司那边还要你多操心,就不要跑到这里来了。”
“可是——”安黎追上去还没靠近,就被门口的保镖拦在外面。用一句段少吩咐不让她进的话,将她生生挡在病房外面,气得她热血沸腾又没办法进去。加上崔秘书那边打电话过来,她只得忍下疑惑又匆匆赶回公司。从崔秘书嘴里得知,郑旭现在在美国,具体位置还不清楚。杀人事件,真假珠宝事件。两件事情与之关联,引起新阳广大人群注意。当郑老板从保姆手中接过郑旭打过来的越洋电话时,开口就是一顿低骂:“臭小子,现在这个情况你还敢打电话过来,警察来咱家都好多回了。”
“有人跟踪我。”
郑旭语气急切,带着强烈恐惧,郑老板听得当即变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