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便迎上去,张口就是一通询问。安黎轻轻摇了摇头,“爷爷并没有说什么。”
“真的没有吗?”
唐谷谷脸上写满了不信,安黎进去了这么一段时间,不可能什么都没有说。“真没什么好说的,回去吧。”
安黎微微一笑,对老爷子询问陶司靳的事情只字不提。跟唐谷谷分开之后的安黎回到家,就发现易遥坐在大厅逗乐乐玩。她诧异的问:“你不是要出去玩?”
“你没在我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做饭吧,我都快饿死了。”
易遥这么一说,安黎才恍然想起,“你到现在还没吃饭吗?那我现在就去帮你做。你要吃什么?”
“随便。”
“好。”
安黎放下包立马洗手做饭,忙碌了将近半个小时,端着饭菜从厨房走出来,“快吃饭吧。”
坐上餐桌,安黎将乐乐放在了婴儿车上,又给乐乐冲好奶粉,这才坐在椅子上吃饭。“爷爷找你做什么?”
易遥问。安黎早就料到易遥会这么问,所以应答的也很有分寸,“没什么,就是跟我说你的事情,希望我能劝着你一点,让你去看看他。”
“哦。”
易遥沉默着扒拉了两口饭菜,没有再说什么,沉默的跟他平日判若两人。安黎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见易遥完全不愿再提起的表情,只能适当的闭上了嘴,就这样,俩个人一直保持着沉默。第二天。清晨。易老爷子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急切敲响,昨天去新阳的老祥今天一早就赶了过来,将自己收集到的资料尽数交到易老爷子面前。说:“根据上面的资料调查,当初大小姐离开家之前已经有身孕的,而生父就是陶家的大少爷,后来他们在一起并生下了陶司靳。在陶司靳八岁的时候,两夫妻因为一场车祸意外身亡,陶司靳几乎是爷爷一手拉扯大的。”
“八岁。”
易老爷子看着手中的资料,嘴里呢喃着这些调查的话,回想着曾经自己最宠爱的女儿,没成想这么早就去世了,自己竟然连一面都没有见过。而她,至死也真的没有再回来找他。多年前,因为女儿怀上了别人的孩子,而被驱赶出家门,一别之后,竟是永别。回忆从前,易老爷子两行老泪纵横。嘴唇因为隐忍而剧烈颤抖着,“都是我的错,如果当初我不赶她出去就好了。”
“老爷子,谁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你后来不是也找过大小姐吗?只是大小姐藏起来不想再见你了。”
老祥在旁边低声安慰。尽管如此,易老爷子仍旧愧疚自责,那可是他唯一的女儿,就为了自己这所谓的面子,硬生生将唯一的女儿推了出去。他忍不住长叹口气,“那孩子要是知道真相,怕是不会认我吧?他孩子的性子似乎太冷了些。”
“可以试试,我看靳少对少奶奶十分在意,或许——”老祥这话还没说完,就被易老爷子一个眼神制止,“你要不是不知道易遥那小子喜欢安黎,你让安黎去找陶司靳的话,这不是拆东墙补西墙?何况我听说那孩子前阵子出了事,到现在还没找到人呢。”
“我这就派人去暗中寻找。”
老祥说着就要走。易老爷子立即将老祥喊住,低声说:“关于陶司靳身世的事情还不能让他们现在知道,这些年是我对不住他,起码让我听一下他的意思。另外,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要将那孩子找回来。”
“明白,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知。”
老祥走后,立即吩咐手下暗中调查,就连他都亲自出马找关系。与此同时。陶司靳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睥睨着跪在地上,已经被打到鼻青脸肿的高个子男人。“我看这个小子就是嘴硬,不给他来点狠的,还真以为咱们没有手段呢。”
段一博翘着二郎腿,不屑的看着这个叫阿飞的男人。陶司靳英眉紧皱,对一旁站着的廖绍做了个眼神示意,“动手。”
“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管你们怎么做我都是不知道。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我!”
阿飞双眼激动的血红。“住手。”
陶司靳忽然站起身,走到阿飞面前,冷冷揪住他衣领,“关于你给易三先生做的事,从实招来我可以让你好受一点。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那就试试。”
阿飞憎恨的怒视着陶司靳。陶司靳唇角勾起一抹冷酷笑意,抽了张桌上的纸巾擦了擦手,冷漠命令:“拖出去喂狗。”
“好。”
廖绍应下,阿飞在剧烈挣扎中被拖进了几条藏獒群中。面对这么多大藏獒,男人艰难的吞了口唾沫,拔腿就要往外面逃。可那些藏獒根本不给男人机会,一个个腾空跳跃起来往他身上扑下去,张嘴就咬,画面一片血腥。“啧啧,你说这又是何必呢。”
段一博站在旁边看着这血淋淋的场面,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画面,他一个旁观者看着都疼。陶司靳紧抿着薄唇,阴冷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情绪。就这样冷漠看着,一直到阿飞彻底晕了过去。“用盐水把人泼醒,让他继续。”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语中,充满了残酷与冷漠。在伤口上撒盐,不用想也知道这其中有多疼。说是生不如死,那可一点也不虚。“好。”
廖绍冲手下的手下比了个手势,立刻就有手下提着一大捅盐水泼在了阿飞身上。盐水倒下去,瞬间刺激着伤口的每一寸肌肤。钻心的疼,一下子将阿飞从昏迷中痛醒。他惨叫连连,一条命折腾的只剩下半条不多。他奄奄一息的趴在草坪上,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气,脸疼得一片煞白,再也没有了方才叫嚣的模样。“继续。”
陶司靳鹰眸危险的眯成一条线,此话一出,手下指挥着那些藏獒,再次奔向了浑身鲜血淋漓的男人。看得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