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告诉你。”
段一博说。“没事,我就在这陪着他,你们都去休息吧。”
易老爷子不顾段一博跟廖绍的劝阻,拉了张椅子在病床前坐下,大有一番,我就不走的意思。段一博也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固执的老头,他跟廖绍四目默契的对视了一眼之后,俩个人同时从病房里面走出来。一出病房,廖绍率先开了口:“靳少这次忽然吐血,未免太过蹊跷,可能这中间没那么简单。”
段一博一双桃花眼狡黠的眯紧,难得的没有了平日那份吊儿郎当,“在这个节骨眼上陶司靳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可不相信这就是所谓的巧合。我怀疑跟易家的什么三先生有关系,你让人去那边查一下。”
“段少跟我想的一样,只怕对方现在已经查不到什么。靳少这边交给你,这件事情我去处理。”
廖绍说。“好,但是目前陶司靳出这事的消息尽量封锁,一切等你家靳少醒了之后再说。”
段一博眼中透出商人该有的精明。“知道。”
俩个人分工明确,可尽管有些事情他们想要隐瞒,但还是在第一时间传到了易三先生耳朵里。在听到黄管家的汇报之后,易三先生脸上尽是狠厉杀意,“竟然没死成,这小子命未免太大。”
“我打听过,负责给陶司靳动手术的主治医生说,陶司靳情况不好,即使这一次勉强活了下来,但还是很有可能活不下去。”
黄管家态度始终保持着不卑不谦。“我要的不是可能活不下去,而是必须活不下去你明白吗?只有他死了,我才能高枕无忧。你派人去医院调查一下,盯紧陶司靳那边,有什么消息尽快跟我汇报,一定要找合适的机会弄死他才行。”
易三先生握在手中的茶杯,在说完这些话之后猛然握紧,眼神之中迸裂出强烈杀意。事到如今,他早已经没了退路。这次博弈,谁输了谁就要死。“好……”黄管家见易三先生态度这么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躬身退下。在同一片黑暗下。与此同时。安黎跟易遥坐在路边摊上喝酒已经喝到迷迷糊糊,她不雅的打着酒嗝站起来,冲老板醉醺醺的大喊:“老板,再来两打啤酒!”
易遥忙将安黎拉到座位上,“不能再喝了,你看你都醉成什么样了,回家还得看孩子呢。”
“孩子?”
安黎重复着易遥的话,顶着那张醉到通红的脸,冲着易遥傻笑,“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跟陶司靳还有一个孩子呢。你说他为什么老是待在这里呢,他一呆在这我心就难受,眼不见为净,看不到我就不会想了。”
“别再说了,我都知道,先回去吧。”
易遥试图将安黎从椅子上拉起来,可她像个孩子一样耍赖,抓着易遥的手死死不放。一双清澈大而明亮的眼睛溢出一层水雾,自言自语的哭诉。“你不知道,其实我一直都很爱他,从上高一遇见他开始到现在,已经整整十年了。十年啊,我将女人最美好的青春跟最纯洁的爱全部都给了他。所以,尽管他做了太多让我伤心难受的事情,可我的心还是会一次次被他轻易扯动。这样爱着他的我,连我自己都瞧不起,可感情这种事情控制不了。我唯一能控制的,就是不再去见他,这样我就不会不舍,长痛不如短痛对吧。我是真的不想在一个人身上跌倒到,彻底爬不起来。”
细数过去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仍旧那么刻骨铭心。无论她是自欺欺人,还是刻意在外人面前掩饰,都改变不了,她心里偷偷爱着他的事实。也只有在现在喝醉的时候,才会说出内心真真挚的话。易遥低眸望着坐着椅子上哭到泣不成声的女人,鼻尖微微泛酸,眼眶中不由得溢出一层水雾。他自嘲的苦笑一声,声音哽咽的问:“安黎,虽然你喝醉了,但是你怎么能跟我说这种话呢,难道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我知道,我知道你爱我。易遥你很好,可我真的太爱陶司靳了,这份爱已经刻骨铭心成为了一种习惯,成为了我血肉之中的一份子,我很难割舍去爱别人,对不起啊,易遥——”安黎紧抓着易遥的手,双肩哭到抖动不止。易遥抬头望着黑暗中的繁星,强行将眼泪逼回眼眶后,又恢复了平日的那副不拘小节。豪迈的半蹲在安黎面前,捏着安黎满是泪痕的脸,“行了,今天晚上的话我就当从未听过,以后别再喝酒了,要不然我对你也是会发脾气的。”
“发脾气,你还会对我发脾气吗?”
安黎像个懵懂的孩子一样看着眼前的男人,伸手捏住易遥帅气逼人的脸,用着口齿不清的话说:“你还敢捏我,快放手。”
“你这个女人,把我捏疼了,看我回头不收拾你。”
易遥没好气的将安黎手扯掉,从皮夹里抽出几张红钞,直接将安黎当麻袋一样扛到肩膀上,用力拍了拍她乱蹬的腿,“别瞎动。”
“易遥,我胃隔得不舒服,想吃冰淇淋了。”
安黎软趴趴的耷拉在易遥肩上,嘴里还不停的呢喃着同一句话。“吃什么吃,老实呆着。”
易遥气恼的将她塞进车里。“不嘛,我要吃冰淇淋,你请我吃冰淇淋。”
安黎撒娇似的拉着易遥的手,一脸委屈的扁着嘴,“我想吃,你买给我吃。”
“回去洗洗睡吧你。”
易遥试图扯掉安黎的手,却没想到她拽的这么紧,一时半会竟然扯不开。“易遥,你最好了,我知道你心地很善良。我喜欢你,易遥。”
安黎抱着易遥大腿,一幅你不买给我吃我就赖着不走的架势。那一句‘我喜欢你’,尽管安黎说的并非那个意思,可某人的心却还是狠狠颤了颤。最后,某人还是很无奈的,在大晚上跑了几条街,才买到了冰淇淋,结果对方没吃两口就直接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