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黎现在对陶司奕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对着他的人语气也是很是不耐烦,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但是就是无法避免的把怒火牵引到一个无辜人的身上,只是她的语气虽冷,但却始终没有说什么重话。“那他找别人对那个人这么好的就好了,找我干什么?”
安黎一笑,嘴角的弧度似乎还带着几分讽刺。她手上小心翼翼的抱着乐乐,眼神带着几分冷意,如果不是现在就处在陶司奕的地盘上,她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出去,怎么可能会没有任何行动。面前的女秘书却是低下了头,最终还是抬头看了她一下,嘴唇轻轻的动了几分,安黎靠进她才听到她说的话,“可是我们少爷就是非你不可。”
安黎是根本没有理会齐婉这句话,什么非她不可,如果所谓的非她不可,就是把她强行带到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还想要利用乐乐逼她就范,那这种非她不可宁可不要。齐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最终仿佛是为了陶司奕觉得有所难过一般,眼神沉默。但是仍没有对安黎不敬,她淡淡的对安黎点了一下头,告诉安黎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可以吩咐她,不需要客气之后就退下了。眼里望着女秘书的背影,不得不说,这个女秘书一定是一个特别合格的。一举一动皆是优雅大方,要不是安黎现在和陶司奕是这种关系,说不定还真的会被她的细心温柔给打动。安黎把目光放在了面前的屋子装修上,屋子风格简洁大方,的确是自己特别喜欢的风格。而陶司奕不知道这几年受了什么刺激,居然注意到了她旁边的乐乐还不大,在自己的床铺旁设了一个婴儿床。那个婴儿床是天蓝色的,安黎走上前摸了摸,看起来这个床的制造工程极好,倒也应该是花费了不少功夫。乐乐似乎今天一整天折腾下来已经有些累了,他一碰到床就睡了,仿佛之前折腾安黎大半天的那个孩子不是他一般。安黎看着乐乐安安静静的睡颜,无意间勾唇一笑,眼神满是柔软的光芒。晚宴很快就开始了。参加晚宴的人都各怀鬼胎,众人齐聚一堂,每个人脸上都挂着一张精巧的面具,仿佛已经习惯了伪装。笑意满满。从未有人想到,这其实是一场地下势力的狂欢和商界新秀们的试探。显然陶司奕在这边也是有一定的控制权,不然可也不能找到这么多有脸面的家伙们来到他的地方。周围也有人上来试探,只是陶司奕也没有怯场,看着面前的人们勾唇一笑,然后在无数的试探声中却只是把他们的话给打了回去,根本就没有暴露出什么。这让众人更猜不透他到底为什么要举办这场晚宴了。虽然有人已经得到了消息,说他身边突然来了一个女人和孩子,也有人猜测他是因为这个女人和孩子。但大部分都不觉得陶司奕的作风会这样。毕竟在他们眼里,陶司奕新来这边不久就已经掌握这边的大权,成了实实在在的地头龙。轻而易举就把这些在当地生存的人给打败。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用美人计来蛊惑陶司奕,但是遗憾的是没有一次成功,不仅如此,他们送去的美人最后尸骨无存。晚宴一般来讲都是宣布大事的,所以几乎没有人把陶司奕身边的那个女人和孩子往这个晚宴上面想。安黎本来就对这个晚宴毫无兴趣,她知道陶司奕举办这个晚宴是为了让她永远离不开他,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他的人,好让他们断了帮助自己逃跑的心思。但是后来安黎冷静的思考了一下,如果自己能利用这个晚宴逃出去,那也是有可能的事情。安黎把乐乐放在了婴儿床上,静静等待齐婉叫她出去梳妆打扮。现在晚宴估计已经开始了一些时间,安黎看那个钟已经转到了九点。可是这时候齐婉才让她来打扮,显而易见是陶司奕准备让自己压轴出场。齐婉那个性格对陶司奕忠心耿耿,当然不可能忤逆他的命令。安黎随着齐婉进入到一个化妆间,虽然说自己以前见识也不少,但到底是被这琳琅满目给有些惊到了。这化妆间的四周几乎都摆满了柜台,上面也有清晰的写着是什么类别的化妆用品。每一个都是国际大牌,安黎却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就不再光顾了。就在这个时候进来了一个化妆师,化妆师显然就是陶司奕那边的人,安黎也没想过向这种人求助,他来之后只是简简单单的问了安黎几个需要知道的简单事宜,接着也就打算直接开始给他画了一个妆。不过他本来想要化妆,却在看到安黎那一张脸的时候顿了顿,偏头有些疑惑地问他,“这位亲爱的小姐,请问你想要化些什么妆,您这张脸什么妆都可以驾驭,就看您的喜好了。”
来者是一个外国男人,安黎一向知道外国比较开放,所以倒也对他的称呼没什么在意,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光滑,平和。但是安黎对妆容这些东西也不是很了解,更何况这场晚安他也不打算艳压群芳,直接淡淡的说了一句什么样都可以,不要打扰自己就行。化妆师或者是似乎对安黎的态度弄得有些无可奈何,他也不知道该画什么妆。但是犹豫了片刻之后,化妆师就想到了什么一般,安黎甚至看到他眼神里流光溢转,嘴角也勾起了十分愉悦的弧度。接下来就是他在安黎的脸上大展宏图,安黎还以为被别人化妆会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至少也要习惯许久才能够好。可是面前的化妆师不知道是什么人,看起来气度不凡,而且他化妆的手法十分熟练亦格外的柔和。安黎甚至没有一点感觉妆就结束了,结束之后安她眼角淡淡扫了眼镜子中的自己。秀眉当即蹙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