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迎了上来,“奕少,你总算是来了。”
“现在可以安排我太太去检查了。”
陶司奕怀里抱着安黎,一直将她放到了他们准备好的推床上。“好的,现在就着手了。”
院长一扬手,早已等在两侧的医生跟护士纷纷上前,簇拥着将安黎推进了医院里面。陶司奕带着几个保镖浩浩荡荡的走进医院,阵容之大还要院长亲自出来迎接,引来不少病患的注目礼。对于这些他也并未放在心上,一路紧跟着来到了检查外面。要不是他们不允许自己进入,他差点就跟进去看个究竟。安黎在里面做检查,他站在门窗口往里面眺望。想到安黎那张惨白无色的脸,他眼角瞥到朝自己走来的钱律师,冷声问:“安黎在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事到如今,难道你还不准备说吗?”
“这……”钱律师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额头不禁浸出一层层细汗。他下意识抬手擦了擦,在感受到某人拿到锐利的目光时,他才忐忑不安的开口:“安小姐的情况似乎不大妙。”
“怎么个不妙?”
陶司奕声音陡然阴沉下来,能让陶司靳这么心甘情愿将安黎送过来,并且还是由易遥亲自送来的画面,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可他清楚知道,能够造成这种局面的可能性只有一个,那就是安黎的病已经非常麻烦。想到安黎初见时的虚弱,他已经联想到这一点。何况,安黎距离中毒之后到现在,已经将近过了半个月,那个毒少说也已经发作了两次。这种毒从制毒人的嘴里听说,毒发时痛不欲生,尤其是发作一次比一次更加疼痛。他没有看到过安黎发作的时候,但也不难想象到那种生不如死的场面。一想到这,他胸腔的位置便层层腾起阵阵怒火,安黎所受的这些罪,都是因为陶司靳的自私。“具体我也不大清楚,但是可能……”钱律师说这话时,小心翼翼的又偷撇了陶司奕一眼。在端倪到陶司奕那阴森的眼神时,心狠狠的跟着颤了颤,才说:“可能跟性命有关系。”
果然。陶司奕的脸色在骤然变的阴沉,他就知道,陶司靳把安黎送过来,那必定是彻底没了法子。“混蛋,那小子别再栽在我手里,否则一定给他好看。”
他愤然的攥紧拳头,脸上被一层强烈杀意覆盖,让人看得不寒而栗。钱律师莫名紧张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虽然知道陶司奕指的人不是自己,却还是莫名的克制不住害怕。“盯紧了易遥那个小子,不能让他乱来,谁知道他们将安黎送到我这里来,是不是缓兵之计。”
等安黎的病治好之后,他们又不折手段的争夺回去,这是他无论如何,拼死也不能允许的。“一直盯着呢,只要他们有风吹草动,我们就能够在第一时间发现。只是——”钱律师说着,脸上露出愁容,“老板,这小子一直待在这里不走的话,始终是颗定时炸弹。”
陶司奕自然明白钱律师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冷哼着双手负在身后。褐色眸子凝望着窗外的景色,缓缓开口说:“吩咐下去,三天之内,如果这个男人还没有主动离开,就动手将人送出去。”
“那要是他死活不肯走呢?”
钱律师又问。陶司奕听到这,嘴角冷冷一笑,眸中已经被一层阴冷的杀意覆盖,声音冰冷的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钱律师眼眶一紧,立即从陶司奕眼中看懂了意思。恭敬点头:“我明白老板的意思了,我这就着手去办。”
陶司奕一抬手,“去吧。”
因为安黎需要做的都是针对性检查,所以一通检查下来,已经从两点到了下午四点。要是换成一般男人,在等待这么长的时间之后肯定就耐不住了。可陶司奕却不急不躁,一直守在外面等待检查,必要时还直接拿出电脑开视频会议,俨然一副,你多久我都等的模样。终于,到了四点半的时候,安黎被人从里面推出来。陶司奕冲冲挂断会议,急忙跑到了安黎面前,担忧的握住了她那双微微冰凉的手,问:“你感觉怎么样啊?”
“有点晕。”
安黎疲倦的闭上眼,本就虚弱的身体,一下飞机就被这样一幅折腾,说不难受才是假的。“我知道,我现在让人去给你准备吃的,吃点东西过后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陶司奕心疼的轻抚着安黎额头,跟医生护士简单询问了几句之后,跟护士一起将安黎推进了病房。进病房之后,偌大的VIP病房里面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陶司奕像平常的丈夫一样对安黎嘘寒问暖,对此还乐此不疲。“我累了。”
安黎虚弱的躺在病床上,时不时轻咳两声,不愿跟陶司奕过多的私人空间接触。“你休息吧,我就在旁边守着你。”
陶司奕一边回答,一边在病房里面忙碌不停。一会儿给安黎盖好被子,一会儿整理琐碎的东西。很快,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是下人送来的饭菜。陶司奕微笑着将饭菜拆下,温柔小心的将饭菜摆放在病房的小桌上,然后将碗递到安黎面前,声线温柔至极,“你是自己吃,还说我喂你吃。”
“我自己。”
安黎双手撑在床上想要坐起来,发下自己浑身没劲,最后还是陶司奕帮忙才坐了起来。“我让他们做的都是你爱吃的,你现在太瘦了,应该多吃一点。”
陶司奕一边说一边往安黎碗里不停夹菜,关于安黎对他的冷漠也丝毫不在意。用他的话说,他们今后相处的时间还很长,没必要为了这一朝一夕的时间去上海彼此之间来之不易的感情。下人准备的是俩个人的饭菜,俩个人安静的吃着饭,只有陶司奕时不时主动找安黎说话,而安黎回答永远是‘嗯’‘哦’这两个词。言行举止写满了,你跟我最好保持距离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