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她意识到，男人应该知道了很痛苦的事，默默独自选择了承受。她突然有种想要打开心扉，让男人倾诉的冲动，可最后还是忍住了。因为，对于这个男人而言，她仅仅只是个不算多熟的朋友，她哪来权利和资格要求男人对她敞开心扉？想到这里，墨凌雁深吸口气道：“我不管你怎么想，我认定了的朋友，就一辈子是朋友。别人怎么说不关我的事！”

李一帆一怔，有点不解为什么她要这么看重他。不过眼下他也没功夫多想，一个荣家，就已经是压在他身上喘不过气来的重担。他没有打算抛下一切去京城寻找李文岩，直觉告诉他，李文岩应该还活着，在京城某个地方隐居，甚至李文岩没有放弃去荣家找荣欣莲，不然荣家也不会派人来警告李长荣。他也没有打算现在去找荣家，正如李长荣说的那样，现在的他太弱小，在荣家面前，他不过就是一只蝼蚁。想要让荣家正视他，他必须拥有足够的力量！原本，李一帆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继承爷爷的医馆发扬光大。现在，他的目标多了一个，他要建立一番事业，替父亲李文岩正名，让荣家正视李文岩，正视李长荣，正视李家！他李家，才不是籍籍无名的蝼蚁！他李家，是比荣家更加强大的家族！路，很长！要做的，很多！但是……李一帆不在乎，不论这条路多难走，他也要走下去！好在，他想要扭转一切也不是毫无希望的，获得了医圣传承的他，可以说拥有了改变一切的资本，而他……只需要好好利用这个资本即可！“呼……”李一帆长长地吐了口气，掏出手机给苗欣欣发了条短信，把关于匡子明父母的事告诉了她。当年的事情真相已经解开了，冤有头债有主，匡子明要报仇，要找的是安家，而不是他。把手机揣回兜里，李一帆大脑开始飞快思索起来，想要建立自己的一番事业，可不是动动嘴巴就行的。说实话，钱他有，先不说以前从穆晃那里抢来的几十万都在，他治病救人，赚钱非常简单。但钱不等于事业，光有钱是不行的，有一大笔钱荣家只会认为他是暴发户，他必须要做出一番惊人的事业，让荣家彻彻底底正视他！建立事业，得有人脉，得有钱，得有地盘，得有人才，得有……要准备的东西很多很多。好在从他得罪齐华生后，结识了不少权贵，人脉不少，大概正应了那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人才可以招聘，地盘有钱可以买到，大多东西有钱就能解决。真正让李一帆感觉到头疼的是……项目。也就是公司以后要经营什么？服装？不，太普通了，拿出去根本没什么说服力，而且做服装行业的太多了，竞争激烈不说，可取代性也太强了！化妆品？有两种人的钱最好赚，女人和小孩。可是李一帆并不懂化妆品，虽说医圣经里有一些很了不得的药方，其中就有美容养颜类的，但他并不想从事这种行业。地产？周期太长了，他等不起，也没那个耐心去等。……想了一个又一个，李一帆仍旧没想出好点子来，不由觉得很烦躁。“怎么了？看你一脸烦躁的样子，”墨凌雁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想事情，”李一帆随口回答了句，忽然愣住，他目光忍不住投向墨凌雁，他想起来她家族似乎经商的，如果是商业项目的话，问她应该能得到比较好的建议。于是沉声问道：“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假如，我说假如，我要开一家公司的话。不从事服装化妆品地产之类常见的领域，可以从事什么领域？”

“嗯？”

墨凌雁愣住，眨了眨眼睛，“你要开公司吗？”

“有这个打算，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李一帆说道：“你家经商的，应该对这方面了解更深点。”

墨凌雁皱了下秀眉，“其实这个说不准，服装、化妆品这种行业，缺点是可替代性强，但说实话可替代性也很弱。像一些大牌，一旦做成品牌后就很难被替代了，会形成品牌效应，只听那个牌子，就有消费者买账。但同样的，假设没做成品牌前，就很难形成口碑，尤其是价位定价也很麻烦，时间周期也长。不过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从事那种不容易被替代，又能短期内看见效益的。”

“对！”

李一帆立刻点头，不愧是商业家族的人，都不需要解释就明白商业方面的问题。“这个嘛……恐怕不好办啊，”墨凌雁有些纠结，“任何短期内能够产生效益的，像金融类是很容易的，期货也是。但这种都是根基很弱，取代性也很强，而是会极大地受到市场变化影响。轻则亏损，重则直接倒闭。但不容易被取代的行业，比如军工，做精密仪器的。但这种不仅需要巨额前期投资，周期也很长，需要很长时间才能看到收益。”

“这样啊，”李一帆虽然不是很懂这方面的东西，但他知道墨凌雁没骗他，他偶尔也看一些财经新闻。知道像京西方这样的科技公司，曾经一直亏损，几次濒临倒闭，撑了十几年才做大，然后才看到盈利。“不过……”墨凌雁突然话锋一转，“倒也不是不存在那种盈利快速，又不可取代的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