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这么狼狈的跪在他面前，用这样的低声下气的求他，当真看不到当初一丝骄傲的容光了。“阿律……”她声音压得很低，哭的很压抑，生怕被她母亲听到，“阿律，求求你了，只有你能帮我，我真的不要嫁给蓝铮！求你了求你了！”

司言律闭上眼。偌大的客厅只有沈明珍压抑的哭声，凄苦迷离，就好像被抛弃的幼鸟一般无助。“为什么？”

“……恩？”

哭泣着的沈明珍没有听清楚，抬头看他，露出仓皇哀戚的一张脸，她是真的没办法，哭的毫无美感。司言律没有说话，从怀里拿出一张帕子，轻轻的擦了擦她的脸。神情却很费解，“为什么？”

他的手擦得很慢，很用力，很仔细，“我们认识了那么多年，你为什么要背叛我，我对你不好么？”

沈明珍被他问的一愣。司言律抿了抿唇，又问，“还是因为夜笛薰？”

沈明珍脸色霎时一变！“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问我么？”

她觉得好笑，但是眼泪却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即便她失踪了，你仍旧不肯和她离婚，那我又算什么？”

“所以，你就背叛我么？”

司言律紧绷着脸，一直以来吗，他以为他做的已经足够多，但是没想到比起别人要的，远远不够。罢了，是非最难说清楚，这一次，他放过沈家。他闭了闭眼，声音变得冷清起来。“……蓝铮算计我的事，一开始，有没有你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