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德外貌三十多岁,身形圆润,看起来非常臃肿,活脱脱的一个胖道士,此刻的他满面红光,不停的吹嘘他的‘辉煌’过往,一派跟他混准没错的架势。 就连洛青的额头上都显出黑线,但这段德依旧满嘴跑火车,大言不惭,满脸溢出的笑容,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神棍,根本不像个修士,好似凡间拉皮条的。 瑶池圣女也是暗自咂舌,她这辈子估计也是第一次看见一个小修士与圣人称兄道弟,而且还不停的作死,澹台瑶只感此人离死不远矣。 “无量天尊,小友意下如何,不如我在吃点亏,直接收你为徒,传你我这一派的盖世神功,要不是看你根骨不凡,我也不会开这个口。”
段德笑眯眯的道,满脸欢愉的笑容。 若是刚出家族,还不谙世事的,遇到此人必将被坑。 “盖世神功,是古经吗?”
洛青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就是怕他的消息被传出,要以此为引,想把他带到渺无人烟的地方解决掉。 闻言,在一旁的瑶池圣女也注视了过来,毕竟这段德在东荒还是有点名气的,虽然不太好,但身上也是有手段傍身的。 “不错,确为无上经文。”
胖道士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的样子,掰着手指头数了数,道:“古来多少帝与皇,我有最适合你修行的古经,将来你必定前途无量,会有证道之姿。”
洛青也是感觉自己咎由自取,又道:“哦?那我怎知你不是信口胡诌?”
“贫道一向自律,外物难动根本心,时时勤拂拭,心如那神月当空照,自然不会欺骗小友。”
言罢,这段德还装模做样的作了个辑,真真就一副神棍的样子。 “你用佛门秘传,外披的却是道家皮囊,这让我如何信服?”
洛青也是该,毕竟他修道这么多年,真就没遇到过这种奇葩。 段德故作高深的摇了摇头,又用自以为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洛青,满脸的你还小不懂世间沧桑。 “出家人慈悲为怀,只因你我此次结有善缘,贫道才不辞辛苦,放下身段,欲收你为徒,以自身大气运为你开一条通天帝路。”
这段德还真就一脸的慈悲,看起来真有那个味道,念了一声无量天尊,做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好似洛青二人遇到他就是天大的喜事,不知道的人还可能真以为这是个老前辈了。 “这么说我还得三叩九拜,给你行个大礼?”
洛青打趣道,没人发觉他的脸好像在发色的衬托下显得有那么点黑。 段德好像也没想到是这个回答,却不自觉的咧开了大嘴,面上笑眯眯的,还直搓手,道:“也不是不可以嘛。”
这段时间的段德总感觉自己流年不利,先是丽城被摇光圣人抓,又是在挖一处大坟时,都要到最后的关键时刻了,吞天魔罐自主复苏了,只能抓住罐盖一同离去,最后安然回去时,发现那处坟茔已经被人抢先开发了,这让气的那可是火冒三丈。 若不是吞天魔罐是他身上最值钱的玩意,他是真的想当面骂那个摇光的圣人,到哪都有他,看见他自己总倒大霉。 念此,段德的神色的也僵了僵,愤愤道:“徒儿啊,以后看见摇光的人就要使劲下黑手,到时我们给力点,去掘了摇光圣地,我早就看出他们的神土就是一处大坟。”
摇光无帝,却在一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夜晚,铸成了帝兵,龙纹黑金鼎,号称世间最伟大的奇迹。 有人说是一代又一代圣贤呕心沥血,前仆后继,以生命铸成的,是该教上下共同膜拜五万年的结果,可却也一直有传言称,根本不是这样。 瑶池圣女更是往后缩了缩,这人是真虎,有事他真骂还敢做,还当正主面说,不过她也很好奇这话的含义,大坟……但她却知这不是她能知晓的事。 洛青闻听此言,并无什么反应,道:“你真的很不简单,圣城一战也曾结下几分因果,此次饶你一命,滚吧。”
未等这段德有什么反应,洛青直接拂袖一挥,将他扔到了数千里之外,就连洛青也不知晓他的降落地,但这道身并未甚战力,想来不出半日就能赶回。 …… 与此同时,一旁的战场已然热火朝天。 “你很好,吃了我的龙马,还敢口出狂言,我今天拿下你,今后专为我拉车,略施惩戒!”
开口之人正是闻名已久的齐郡主,她那足以祸乱天下的玉颜出现一缕怒意。 她年约十八九岁,眼波流动,集蕴神秀,肌肤白嫩润泽,唇齿晶莹,发丝乌黑,如水倾泻,上插金步摇,一步一颤,珠玉缠金流光,流苏长坠荡漾。 “你的意思是你要骑在我身上,把我当作那匹龙马?不好意思,已有婚约。”
叶凡调笑回应道。 “你!好生可恶,撅竖小人你吃我龙马还敢如此狂妄?!”
齐郡主那羊脂美玉一样的玉颜,升起烟霞,脸色通红,黛眉倒竖,凝蕴诗韵的大眼充满了愤色。 “是你那龙马干扰凡间,你若不服便公平对决。”
叶凡张口就来,如今的他隐藏了身份,独自历练,不进入奇士府也是商量后的抉择,怕他在其内遭到阻击。 “公平对决?”
齐郡主那秀丽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对,你输了给我当坐骑,我输了我给你当坐骑,这样够公平吧?”
叶凡大声喊出,毫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 “哗!”
后方,所有人都哗然,这个领主果然够牛,胆大包天,竟然公然调戏南岭的明珠! “我说,这小领主是哪跑来的,吃了仙人胆了吗?”
“挨着奇士府,却一点也不低调,敢这样行事,肆无忌惮,他就不怕郡主的追随者联合起来将他给灭了吗?”
“这领主简直了,真就一身都是胆,但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看热闹来的围观的人士先是瞠目结舌,而后议论纷纷,齐郡主的娇蛮人尽皆知,没有几个人敢逆着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