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真秀把自己炸得筋疲力尽,他才结束了今天的修行。 他先是下了山,找到了在溪水里躺着纳凉的小黑,然后丢了一记清心咒给它。 正所谓心静自然凉,真秀的本意也是为了它好,顺便试试看能不能给它开悟一下佛慧。 但却反倒被小黑幽怨的看了一眼,然后就看到它不情不愿的从溪水里钻了出来。 原本它在这里躺着刚好凉快,每次被强行“心平气和”之后就会觉得冷,得上来晒好一会儿太阳之后才能再下水。 “嗷呜嗷呜嗷!”
小黑骂骂咧咧的上了岸,找了片空地晒太阳,理都不理真秀。 “这家伙……” 真秀虽然听不懂小黑骂的什么,但听那口气,总归不是什么好话。 紧接着他又马不停蹄的找到蜂后那里,对着蜂巢又打出一记清心咒,然后头也不回的跑掉。 清心咒对蜂巢的影响其实不大,只会让工蜂散漫半个时辰罢了。 这期间,就连蜂后的控制能力都会下降许多。 但蜂后灵智比较高,倒是并没有反对真秀天天来施咒。 因为真秀曾经跟蜂后解释过,清心咒的效果。 并且对蜂群的影响还算可以接受。 只不过,不知为何真秀总有一种做坏事的感觉。 或许等到以后它们中真的有哪个开悟了佛慧的之后,他才能直起一些腰板。 回到寺里之后,对小青儿和小槐树也是如法炮制。 它们俩倒是欣然受之,没有一点抗拒。 尤其是小槐树,更是甘之若饴。 要不是清心咒的效果一天之内对单个目标只能生效一次,小槐树都得让真秀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对它用。 而且清心咒在它身上的效果最为明显。 小槐树枝叶的边缘已经开始泛出金色的光芒,就连平日里能传递出的情绪都丰富了许多。 对此,真秀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是认为小槐树是最具佛性吧。 毕竟这家伙可是凭借着树身,每天挪动一点点,一路来到法华寺拜师的存在。 要说它身具佛性,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搞不好,小槐树还会是第一个开悟佛慧的呢。”
自从得了这清心咒以后,真秀在山上没事就对着各种生灵用。 反正这东西无消耗、无冷却、指哪打哪。 如今都快成了真秀打招呼的新方式,哪怕是看到一只小白兔从林子里钻出来,他都要打上一记清心咒。 谁知道呢,兴许以后这山上的生灵全都开悟佛慧,到时候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但不管怎么说,真秀此举至少从根源上阻断了金光山出现妖邪的可能性。 最重要的是,他发现自己每次对生灵使用清心咒,都能得到一丝极为微弱的功德。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聚沙成塔的道理真秀自然是懂的,所以就更不能放过这样的机会了。 就连净心禅师最近也是屡屡对佛法有新的感悟,直呼是佛祖显灵,兴奋不已。 真秀把从青丝父亲那里得来的木鱼送给了师父,净心禅师很是喜欢,简直爱不释手,这两天没事就拿出来用。 他以为是这木鱼给自己带来了机缘,再加上自己这段时间总结佛理,编小故事有了足够的积累,这才得以频频顿悟,哪里会想到是自家徒弟搞的鬼。 …… 如此,又过了数日。 有一天,金光山上突然响起一声晴天霹雳,惊起无数飞鸟四散逃离。 紧接着,山上响起了悠远的畅快笑声。 “哈哈哈哈——” “成了,总算是成了!”
若是有人从高空俯瞰,就能看到金光山的背阴一侧出现了一道狭长的裂隙。 那裂隙就像是有人用橡皮擦狠狠的擦出来的一样,让一幅素描画上出现了突兀的留白。 山巅之上,赤着上身的真秀看着自己打出来的裂隙,眼中神采奕奕,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他将目光转向自己漆黑的双手,心中不禁感慨:“这就是大成的寂灭手吗?果然是不逊色与琉璃体的神通!”
真秀紧握拳头,顿时感到自信满满。 “这样,我就更有底气去那里了。”
想到这里,他抬起头看向了远处的某个方向。 …… 真秀在山上闭关了大半个月,总算是再一次下山了。 毕竟,他需要行善积德来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强,光是窝在法华寺苦修,可是没法继续修行的。 这段时间,他已经将新得到的力量消化的差不多了。 除了寂灭之力的掌控还需要时间的打磨以外,其他的能力已经都融会贯通。 随着他积累的功德越来越多,原有的神通和一众法宝再一次得到了强化,给真秀带来了不少惊喜。 尤其是他的肉身强度,还在不断的变强,防御也跟着变得越来越恐怖。 等到九片莲花花瓣都被染成金色,真秀实在是无法想象,到时候自己的肉身会达到何种程度。 但为了这美好的未来,他需要先将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 行善积德的道路,对他而言还很漫长。 自从开发了蛇骨链的载具功能之后,真秀再出远门倒是不必总是麻烦小黑载他了。 毕竟,小黑的外貌有些粗犷,要是吓到人就不好了。 脚踏蛇骨链,一路来到常乐县附近,真秀才落到了地上。 他此番下山是有明确的目的的,就是为了寻找怀瑾的下落。 先前探查连环灭门案时,真秀曾经在常乐县用怀瑾留下的白狼牌召唤过他。 但第二天并没有等到他按约出现。 怀瑾自从覆灭了东归派,得报师门大仇之后,真秀就一直没有见过他。 如今久久没有音讯,让真秀不禁担心起他的情况。 所以这一次他打算再用白狼牌召唤试一试,如果还是不行,就只好上那白狼岭拜访一番了。 但想到那个白狼岭,真秀不禁咽了口吐沫。 对于那妖气冲天的山头,他哪里忘得掉! 也不知道怀瑾的师门怎么想的,在那种地方建立山门。 他昨天就曾用白狼牌发出过召唤,但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如今来到约定的路口,果然也没看到怀瑾的身影。 “难不成真的出事了,希望现在还不晚吧。”
真秀站在常乐县外的路口,望着当时怀瑾离去的方向皱起了眉头。 他把手上毫无反应的白狼牌收进了怀里,取出了白骨罗盘,然后心中默念怀瑾的名字。 黑色的骨针滴溜溜的转动,最后直指白狼岭的方向。 “……” 真秀看着白骨罗盘忍不住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