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宋某如何协助,大师只管说!”
说到这种惩奸除恶,造福一方百姓的事情,宋湛就格外的来劲儿。 当然,还有一个方面就是,宋湛也是一个父亲。 若是有一天女儿被拐卖,那心情他连想象都无法想象。 “那贫僧先在此谢过了。”
真秀笑着答道,然后继续说:“就先请宋知县整理一下近些年在常乐县发生的失踪悬案的案宗,至于周边其他县,我会去请府君帮忙,到时候一定能找到关于九洲帮的线索。”
“只要有了足够的线索,到时候必然能铲除九洲帮盘踞在鸡陵府的势力。”
真秀说着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他有白骨罗盘相助,到时候只要能知道一两个重要人物的名字,自然有的是办法将九洲帮的人全都给挖出来。 而对于九洲帮这样的败类,真秀自然没有留手的必要,到时候必然要杀个人头滚滚。 但铲除掉鸡陵府的九洲帮势力毕竟是覆盖整个府境的行动,所以单靠常乐县的支持是不够的。 真秀还得走一趟府城,去把这件事情安排好。 否则,单凭他一人,还不知道要花费多久的时间。 真秀已经迫不及待了,他要从鸡陵府开始,来让这天地变一变颜色。 …… 当晚,真秀从常乐县返回了法华寺。 最近他都有聆听师父教诲的习惯。 法华寺后院,净心禅师还是坐在那熟悉的躺椅上,周边是他的一众弟子们。 真秀、怀瑾,还有小黑、小青儿和小槐树。 这三个小家伙因为真秀西行前留下的天材地宝都有了不小的变化。 其中最为明显的自然是小黑,它的身形进一步变大,如今跟一座小山一样。 此时小黑正趴在地上,用自己柔软的肚皮贴着真秀,闭着眼睛熟睡着。 小黑对佛法没有兴趣,每次听一会儿就直犯困,也不知道另外两个不会动的家伙怎么就愿意天天听这个。 所以现在它都有了本能的反应,只要净心禅师讲佛法,它就睡得特别香。 对此,净心禅师倒是不强求,因为他相信,哪怕小黑不自信听,自己讲经传道的过程中,也能潜移默化的做出血影响。 倒是另外两个小家伙,兴许是因为不能像小黑那样随便行动,所以每天都很珍惜净心禅师来讲顾氏的时间。 而其中,相比起小青儿,小槐树的佛性明显更高一些,如今已有淡淡的佛光缭绕于它那巨大的树冠中,颇为神异。 小槐树吸收了真秀留下的土木精华之后,如今长得更加高大了,尤其是那树冠就像是一张巨大的伞,能给下面的人遮风挡雨,跟一个大大的亭子一样。 至于小青儿的变化却反倒是最小的,它的体型跟原来相差无几,只是眼色变得更加深邃,青中带紫。 而且原本如同跟呼吸一样喷吐的寒气也是消失了,似乎已经能被它自身所控制。 凉风习习,星光熠熠。 就在这样平静安详的氛围中,法华寺的弟子们迎来了每日最重要的课题。 “今天我们讲一个笨人,到朋友家作客的故事……” 净心禅师见大家都到齐了,缓缓讲述起了今天的故事。 大家都安安静静的聆听着师父苍老的声音,生怕遗漏了一个字。 …… 晴空万里,远处的天际有一道黑线延展而来。 到了近处,才看清是一条狰狞的骨蛇。 骨蛇浮在空中,虽无翼,却可自由翱翔,并且迅若雷霆。 正是载着真秀的蛇骨链。 今天,他前往府城,正要拜访这里的朋友们。 “还好,他们还在城里。”
真秀看了看手里的白骨罗盘,不禁露出了一丝微笑。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武烈烽和文霜月了,也不知道两人现在如何了。 真秀怕去府城扑了个空,所以出发前用白骨罗盘卜算了一番,正好看到他们还在府城里。 一路上将蛇骨链维持在高空飞行,尽可能的避免惊扰百姓。 毕竟蛇骨链的造型有些可怕,吓到人就不好了。 倒是常乐县的百姓们,见过几次心中使用蛇骨链,所以知道这是他的飞行法宝。 其他地方的人嘛…… 还是能避开就避开的好。 又行了一阵,府城的轮廓已经遥遥在望,真秀当即驱使蛇骨链,在府城附近的林子降下。 阔别多日,鸡陵府的府城并没有多少变化。 随着人流走入城中,看着还算熟悉的街道,曾经第一次来到这里的记忆历历在目。 这不禁让他想起了曾经并肩作战的鸡陵府缉凶巡捕们。 “也不知道大家过得好不好?”
真秀拿出白骨罗盘再次确认一番,发现文霜月应该是在家里。 至于武烈烽嘛。 循着白骨罗盘的指引,真秀看向了不远处那座熟悉的酒楼。 【丰茂楼】 “这小子发达了,不是说这里很贵,很久才能去吃上一回吗?”
真秀心中嘀咕道,但还是走向了那里。 没办法,武烈烽现在人就在这里面。 丰茂楼是府城最著名的酒楼之一,上一次他来府城时,跟文霜月和程清来过一回,这里大师傅的手艺确实不错。 走入酒楼,便有店小二热情的迎了上来,问道:“这位大师,一位吗?我在大堂给你安排个座位可好?”
真秀摆摆手,说道:“我来找人,武烈烽在此吧。”
“原来是来找武爷的,您真是来得正好,请大师随我来。”
不知为何,真秀竟然在店小二的语气中听到了如释重负的意思。 店小二领着他来到二楼,结果一上楼就远远的看到中间的一个桌子上趴着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武烈烽。 武烈烽还是以他非主流的方式穿着身上的绯袍,露出了一大半的宽阔胸膛。 他的桌上除了几道下酒菜以外摆了满满的空酒坛子,就连他脚下都滚着不少。 这大白天的武烈烽就喝了这么多酒,看来他今天是休沐了。 只是看他醉得不省人事的模样,真秀倒是有些诧异。 平日里武烈烽虽然好酒,但都喝得很克制,鲜少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现在想想,真秀虽然见过不少次武烈烽喝酒的场景,但似乎还没见他醉过呢。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