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我得对她负责。”
霍清妍紧张地盯着隋乐余。知道了真相,他总不该这么震怒了吧。可是,那个秦雅青不是应该紧张吗?为什么她面色丝毫未变?她笑眯眯地看着隋朝宗,仿佛他在说个笑话。霍清妍本能地觉得不对。果然,“啪!”
地一声,隋乐余上来就甩了隋朝宗一个耳光。“你敢污蔑你秦姨!”
隋乐余气得胸膛一起一伏:“这事传出去,隋家以后在商界朋友面前怎么做人!”
隋朝宗红肿着脸,冲霍清妍眨眨眼。霍清妍震惊得都不能言语。隋朝宗这个爹,和自己那个妈,难道是一个窝生的?自己的亲生孩子却当成垃圾对待的,她以为世界上只有自己那个妈,没想到这高门大户也会有这样的事情。这一瞬间,她突然很想抱住隋朝宗,就像抱住从前委屈的自己。不被亲生父亲相信,与不被亲生母亲见容,真是一样的凄惨。隋朝宗看着眼前这小丫头眼神变化莫测,脸上突然出现悲戚的神色,满是同情地看着自己,甚至还有些可怜的神色,突然失笑了。她在同情他,还在可怜他!这个认知让隋朝宗莫名有些开心,脸上火辣辣的巴掌印,也仿佛好了许多。照往常,他绝对要跟隋乐余互飙到底,今天,他突然想享受一下自己的女人关心自己的温暖。他转头出门把趴在门外没人敢扶的秦越真拽回来,拖着她胳膊走到隋乐余跟前:“爸,你问问这个女人,是不是她和她姑妈里应外合,给我下药想强嫁我?”
秦越真的脸白得像纸,被隋朝宗提在手里,眼珠左右转动,满是不安。隋乐余盯着秦越真,脸上全是上位者的森严,沉声问:“他说的是真的吗?”
穿格子裙的少女隋朝梦上前,想说什么,秦雅青轻轻摇头制止。她咬咬唇,退回到一侧,静静看着事态转变。秦越真已经被隋朝宗吓破了胆,现在看到隋乐余那一脸森严,更是魂飞魄散,哪里顾得撒谎,连连求饶:“主谋不是我,我只是等姑妈通知,去房间里就行了,我没参与过啊姑父......”秦越真杀猪一样嚎得隋朝宗耳膜快被震破。他用小指掏掏耳朵,随手一把,把秦越真又扔回门外趴着。这一下扔得秦越真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隋乐余阴沉着脸望向秦雅青:“你怎么说?”
秦雅青微微低下头,黑发垂下,露出洁白的后脖颈,声音软软喏喏:“我能怎么说。不过是想跟朝宗亲上加亲,不让他整天视我为敌人而已。我以为,他和越真在一起以后,能跟我亲上加亲,真如亲母子......”秦雅青说到一半,不再说话,只是肩膀微微颤抖,声音也脆弱沙哑,让人听得心有不忍。隋乐余听到这里,突然长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轻抚秦雅青的脖颈,温和宽慰地说:“你的苦衷我知道,你一向是个隐忍懂事的女人,越真也是懂事的好女孩。”
他话锋一转,猛然瞪着隋朝宗,重重冷哼了一声:“不像有些孽子,整天就想气死亲老子,不孝至极!”
霍清妍张着嘴,极度诧异地看着隋乐余,眼睛都忘记了眨。隋朝宗冲她一笑,轻轻说:“这回看见了吧?说了还不如不说。”
“呃......”霍清妍完全傻眼了秦雅青一点不辩解,爽快承认,反而得到夸奖。而被下药的隋朝宗,却又挨了骂。她不禁仔仔细细地打量隋乐余:精神病也遗传吧大概,不然他怎么能这么颠倒黑白,还颠倒得如此清新自然。隋朝宗耸耸肩。早就习惯父亲的偏袒一方了。他之所以说出来,只不过是让霍清妍提前见识一下,她要面临的是怎样的状况。起码她的家里,父亲无能但是老实宽厚。而这个家中,连一个己方阵营的都没有,腹背受敌,就不要幻想有层血缘关系,隋乐余能遇事讲理。看着隋朝宗跟他带回家的野丫头挤眉弄眼,隋乐余更加怒不可遏。他铁青着脸:“别人家都是世家联姻,可你却给我弄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回来,你是要让多少人看笑话!”
隋朝宗嘴角绽开一抹笑容,却有些森寒:“那也比被人下药诱奸,娶个主动投怀送抱的贱货强。这种家教出来的女人,我怕以后变成公共汽车,绿帽子都能压垮我。”
隋乐余闻言一滞。确实,如果靠下药投怀送抱送上门的女人,娶来了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想到这里,他有些不满地横了秦雅青一眼。终究是小门小户起家,做事还是不够大气,落了下乘。秦雅青见状,眼中立刻滚出泪珠,仿佛自带了眼药水:“我也不想的,可我一直幻想,如果越真嫁给朝宗,我们亲上加亲,朝宗就不会再把我当成敌人......”她紧咬嘴唇,一脸委屈,我见犹怜。隋乐余虽说心被她哭得有些软了,可还是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件事秦雅青做得实在龌龊,像是当年......他板着脸还要训斥两句,谁知女儿隋朝梦跑到他面前,眼泪大颗大颗落下:“爸,要是你觉得妈妈做错了,你就惩罚我吧。妈妈每天因为哥哥的冷遇,睡都睡不好,心脏疼了很久了,她实在是太想让我们像一家人了!”
隋朝梦又转而看向隋朝宗:“哥哥,你就不能接受妈妈,叫她一声妈吗?你一声秦姨秦姨叫着,外面都在传,隋家家庭不和,父子不睦,妈妈真的很担心!”
隋乐余的表情彻底松动下来。看着眼前哭得可怜兮兮的隋朝梦,和红着眼圈强自隐忍的秦雅青,他叹了口气:“是这个家委屈你们母女了。”
“呵呵。”
隋朝宗似笑非笑地看着隋朝梦:“你这招移花接木玩得好啊。”
隋朝梦脸色苍白:“哥哥,我求你别误会我了,我真的只想要一个疼我爱我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