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花常悦、赵衣凡一行人朝着望西城内而去,途中景阳将他们为何被逐出师门以及遭人追杀的原由说了一遍。花常悦听完道:“原来如此,没想到简浩然这个狗贼如此狠毒,自己打不过就雇了杀手来助阵。”
赵衣凡道:“这种卑鄙小人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只可恨我们学艺不精,奈何不了他雇来的杀手,否则非把这笔账好好算算不可。”
众人边走边聊,转眼间到了城内,花常悦道:“我们奉了师命要前往城西清水庵一趟,不知你们有何打算?”
景阳道:“我们暂时会在城中找个地方落脚,不过现在被那两个该死的杀手盯上,能不能久留就不知道了,也可能过些天就去往别处了。”
花常悦道:“若是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找我,你们现在处境危险,凡事多留心点,千万别再被那两个杀手盯上了,我和师妹们还得赶路,就此别过了。”
“花师姐放心吧,我们会小心的,你们尽管赶路便是,我们若是有困难会通知师姐的。”
花常悦道:“那就好,你们多保重,我们走了。”
说着领着一众师妹朝城西方向而去。看着花常悦等人离去的背影,景阳愣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赵衣凡道:“景阳,还看啥呢,人都走得没影了。”
景阳回过神来道:“原来在学堂的时候人人都说花师姐不近人情,对人冷漠的很,现在看来传言根本不实,她对咱们还挺温柔的嘛。”
看着景阳一脸幸福模样,赵衣凡道:“别犯花痴了,咱们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是想想该怎么躲过眼前这一劫才是。”
钟家磊道:“衣凡说得对,那两个狗贼肯定不会善罢干休,说不定正在四处搜寻咱们呢,我觉得咱们呆在这城里并不安全。”
景阳道:“你别太杞人忧天了,这城里人数不止千万,我就不信那两个贼人能找着咱们。”
钟家磊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你忘了之前他们是怎么找着咱们的。”
“之前他们肯定是打听好了咱们住的客栈,这会咱们又不回原来的客栈住了,他们哪里能寻得到咱们。”
见两人各持己见,赵衣凡道:“依我看还是小心为好,咱们现在是猎物,人家是猎人,若是真再被盯上了,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不如先离开望西城去别处躲上几日,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景阳道:“也好,这样可谓万无一失。依我看不如就去田东明的老家河湾村吧,那里离望西城不过二三十里路程,咱们若是想回来随时都可以。”
赵衣凡道:“好,就去那吧。”
说着三人动身前往河湾村而去。三人骑着马儿朝前行进,沿途风光秀丽,青山绿水花香鸟语,俨然是一幅大自然勃勃生机的生动图画,三人顿感心情大悦。不知不觉间眼前出现了许多房舍,道路两旁不时有农人打扮的男女往来,景阳道:“这里应该就是河湾村了,也不知道田东明的家在何处?”
钟家磊道:“此事好办,咱们找个人问问便是。”
说着对着迎面走来的一农人道:“大伯,在下向您打听个人,你可知道田东明家住在何处?”
男子道:“东明家啊,知道知道,就在村头屋后栽着几棵粟子树的便是。”
钟家磊道:“谢了,大伯。”
打听到了田东明家的住处,三人立马骑马朝村里而去,到了村口,果然见有户人家屋后栽着几棵粟子树,景阳道:“看来就是这户人家了,不过门好像关着,该不会是人不在家吧。”
赵衣凡道:“在不在咱们一问便知,大不了等会就是了,即便出门了总有回来的时候。”
说着径直朝田东明家门前而去。三人在门外敲了一会门,里面始终没人回应,看来人定是外出了,三人无法只得在院子里等待。等了约有半个时辰,忽然从房子旁边的一条小道缓缓走过来几个扛着农具的男女,正是田东明一家人,他们说说笑笑的朝家门走来。见院子里有人站着,他们略显惊讶,东明爹道:“哎呀,咱家是不是来客人了,你们看看是谁来了,我眼睛有些花了看不太清楚。”
田东明定睛一看大喜道:“爹,是我在耀武堂的几个好兄弟来了,这次把大哥从牢里捞出来多亏了他们帮忙,他们可是咱家的恩人。”
东明爹道:“恩人来了,那咱们赶紧好好招待人家,可别怠慢了。”
说着与家人快步朝自家院子走去。田东明飞奔上前道:“景师兄、钟师兄、衣凡,你们怎么找到我家来了?”
景阳道:“我们逃难来了,近日简浩然从大明城雇了两个杀人要找我们的麻烦,今日若非有花师姐领着一众女弟子相助,我们三个恐怕就不能活着来见你了。”
田东明大惊道:“还有此事,这个简浩然真是丧心病狂,看来他是要跟咱们杠上了,咱们不必怕他,等过些日子再找他算账。你们只管在我家先住着,我家里其它没有,要说空屋子还是有几间,你们远来辛苦了,我端茶来给你们喝。”
说着把三人让进屋里。茶很快端了上来,四人边喝茶边闲聊,不过说些分别后的境况罢了,田东明道:“我大哥的事情已经办好了,多亏了大家帮忙,我和李欢还说着再过几日便要去望西城找你们呢,没想到你们反而先来了。”
赵衣凡道:“说起李欢,他这会在家吗,何不叫他也过来见见面。”
田东明道:“你倒提醒了我,他这会肯定在家,你们坐着,我这就去把他叫来。”
说着匆匆出门而去。只片刻功夫,田东明便带着李欢进门,李欢大喜道:“景师兄,真是你们三个来了,刚刚东明跟我说你们来了,我还半信半疑呢,想着你们好端端怎么会上这里来。”
景阳道:“怎么,听你这意思是不欢迎我们来了?”
李欢忙摆手道:“哪里哪里,盼还怕盼不来,岂有不欢迎的道理,今日你们难得来一趟,等会咱们哥几个可得痛饮一回。”
田东明道:“那是自然,我已让我爹娘安排好了酒菜,晚上咱们好好喝一下,自打我家里出了事,这些天饭也没好好吃一回。现在好了,我大哥的事解决了,你们又恰巧来了,正可以好好乐一乐。”
是夜,众人觥筹交错把盏言欢,席间说起偶遇花常悦、吕芳一行人并得她们相助一事,田东明道:“花师姐她们可是要去望西城中的清水庵?”
景阳道:“没错,说是奉了师命前往,具体所为何事我们也没多问。”
钟家磊道:“我倒是听说花师姐她们的师父和清水庵的师太往来甚密,想来有些什么事也在所难免。”
李欢道:“说起清水庵,那日听从城里回来的几个人说了一会,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似的,我那日只是路过,偶尔听了几句,也没听全。”
景阳面有担忧之色道:“花师姐她们该不会遇上什么危险吧?”
钟家磊道:“别左一口一个花师姐,右一口一个花师姐的,她们足有十几个人,就算真遇见什么事也无妨,何苦要你瞎担心的,咱们还是喝酒要紧。”
说着端起酒杯满饮了一杯。景阳道:“万一真遇上什么棘手的事怎么办?”
见景阳还是一副放心不下的样子,赵衣凡道:“你不用担心了,正如家磊所说,花师姐她们人数不少,且个个身手不俗,能遇到什么棘手之事呢。”
景阳思忖片刻道:“也是,看来我是多想了,咱们喝酒要紧。”
说着五个人接着胡吃海喝,直闹至夜深方尽兴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