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踏入宅院之内,里面亭台轩榭随处可见,更有奇花异草假山妙石点缀其间,给人一种古朴自然的气息,众人置身其中顿感神清气爽。本以为进入宅院必会有怪物上前阻拦,可是众人在院前广场足足等了有十数分钟,整个宅院静悄悄的毫无动静,似乎对于他们的冒然闯入根本无人理会,又或者是宅院里本就无人看管。见没有预料中的对手出现,景阳笑道:“哈哈,难不成这么大的宅院就只有那几只金属怪物看管,那可真是太好了,那些怪物根本不足为虑,咱们以后可以放心大胆的在宅院里逛个遍了。”
白云峰道:“那咱们还傻站着做什么,今天又是放火又是打怪的,都没好好的歇一会,既然没人为难咱们,何不进屋里歇会,我看这宅子比我明城家里的宅子还好,正该好好歇会,等歇完了再四处逛逛,说不定能寻得灵宝。”
说着大步朝正前方的一间屋里走去。众人走进屋内,里面各种陈设应有尽有,什么茶几、桌椅、厢房可谓是一应俱全,虽说没看见有人居住,可是却极为干净整洁,跟一般的豪门富户家里没什么二样。如此舒适的环境让众人大为开心,他们四处转了转后各自找地方躺下休息。一觉醒来已是下午,赵衣凡顿感饥肠辘辘,他摸了摸干瘪的肚子暗道:“饿死了,这屋里不知哪里有食物充饥。”
说着在屋内四处找了找,可是一点食物的影子也没找到。无奈之下他只得走出屋外,忽然一股酒香味扑鼻而来,他心中大喜道:“哪呢,哪里有酒?”
耳边传来钟家磊的声音道:“这里,想要酒是不是,我这里有得是。”
赵衣凡循声而去,只见钟家磊正在厅里拿着酒葫芦痛饮不止,脚边还放着一个酒坛子,显然里面还藏着不少美酒。他喜道:“家磊,你哪里弄来这么一坛子酒?”
钟家磊笑道:“无意中发现的,我那屋里地板上有个机关,往下可通向一间地窖,里面满满一屋子的酒坛子,看来这宅院的主人也是个好酒之人。”
赵衣凡急忙倒了满满一碗酒喝了一口道:“好酒,真是好酒,这酒可比咱们以前喝的还要好,也不知是怎么酿出来的。”
“咱们只管喝便是,那一屋子酒都够喝上几年的了,何必管它是怎么酿出来的,难不成你还想回望西城里开个酒馆?”
“哪能呢,我不过随口一说,对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其它人上哪去了?”
“景阳他们说干喝无味,美酒须得配上鲜肉才过瘾,于是他们分头找肉去了,我没那么讲究,有这酒喝着就很满足了。”
“他们可真能折腾,说好了来寻灵宝的,这会灵宝的影子都还没见着,就只顾着吃喝玩乐了。”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闲聊,约过了几个时辰,景阳、钟家磊、白云峰、马可飞四人从宅院外走了进来,他们此行收获颇丰,人人手上都满是食物,什么鱼虾、野味、野果等拎了满满几大袋。一进门,景阳就喊道:“你们两个懒鬼,就光顾着喝酒,也不知道去山里寻些食物回来,等会这些吃的可没你俩的份。”
赵衣凡急忙跑上前道:“说什么呢,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小家子气了,赶紧拿几个果子给我填填肚子,我这肚里真是空空如也。”
景阳没好气的递上几个果子道:“饿死了也活该,又不缺胳膊少腿的,山里能吃的东西多得是,为何不自己寻去。”
“刚刚正和家磊谈天说地呢,再说有你们四人出马足够了,这么多食物够吃上几天,等会你们歇着吧,这烹饪的活就交给我和家磊了。”
说着帮着把食物全部搬进了后厨。有了新鲜食材,那美味佳肴自然不在话下,何况后厨里各种烹饪工具一应俱全,赵衣凡掌勺,钟家磊则帮着打下手,两人分工合作,只半个时辰功夫,一桌子色香味美的佳肴便热气腾腾的端上了桌面。众人围坐大快朵颐,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感觉好不畅快,何况还是身处如此富丽堂皇的大宅之中,那滋味自然又更上一层。酒过三巡,众人在酒精的刺激下情绪更高,赵衣凡和钟家磊二人“三、五、六”的高声划起拳来。而景阳则抱着酒葫芦跳到了屋外的空地上兴奋的手舞足蹈起来,嘴里还乱哼着什么曲儿,此时夜已深,皎洁月光冰凉如水般静静洒满宅院,照在青色石板上泛起点点白光。众人乱着闹了一会,忽然耳边传来一阵悠扬乐声,众人循声而去,只见远处假山下端坐着一道身影,此人一身白衣,正埋头抚琴,乌黑长发如瀑布般将整张脸遮去了大半,远远看去都分不出是男是女。众人大骇,景阳脸色微变道:“你是人是鬼,躲在这里装神弄鬼的意欲何为?”
抚琴之人冷哼道:“这话该我来问才对,你们别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一群闯入者也敢旁若无人的胡闹,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景阳被问得无可辩驳,他顿了一顿道:“这里无人居住,我们借住一下又有何妨,难不成你是这里的主人?”
抚琴之人道:“是不是主人无可奉告,只不过提醒你们别太得意忘形罢了,好了,懒得跟你废话,有缘再见。”
说着抱起古琴飘然而去。看着男子远去的身影,众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半晌后钟家磊面有怒色道:“哪里冒出来的多管闲事的怪人,好端端的把咱们的兴致都搅没了。”
说着端起一碗酒喝了个底朝天。景阳道:“别管他,咱们只管接着乐,这个家伙人不人鬼不鬼的,说不定是脑子有问题。可别被他搅了兴致,咱们该喝喝该闹闹,就算是万灵王本尊来了也别怕。”
说着继续手舞足蹈起来。众人直疯了半夜,光酒就喝了三坛,喝到后面连东西南北都快要分不清了,好在还不到十分醉,凭着一点点清醒意识各自爬上床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