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幅作品！”

“不谢”曲雅瞥着他，漫不经心地说：“撕了就行。”

黎初晓离开她的怀抱，眼圈还红红的。“现在自我介绍一下。”

谭云霄以为她不知道自己是谁，才这么说的，于是就清清嗓子说：“我叫谭云霄，是现代全世界最有名的几个画家之一，只要被我选中，画进画里的人，都会以最快的速度走红。”

相信，每个女人都不会拒绝这样的诱惑！曲雅反问：“所以呢？”

“这样还不够吗？”

谭云霄愣愣地看了她半天，到最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接着拍拍自己的头，懊恼地问：“你是想要钱吧？说多少？我给你？”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毁了这张画。”

曲雅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出名，也不觉得被很多人知道后，天天被人围观着的生活有什么好的。“啥？”

钱也不要，名也不要？谭云霄越看越觉得这个女人另类了：“你说你想要的东西，我尽全力帮你找到。”

曲雅毫不犹豫地说：“我想要的东西，都已经拥有了。”

“在想点别的？”

谭云霄可不忍心让那么完美的作品被毁掉。曲雅走到他的面前问：“是你动手，还是我动手？”

谭云霄护在自己的画前：“要是你执意要把这张图毁掉，那我只能画你好朋友一丝不挂的了！”

“你刚才让我脱掉衣服是为了画画？”

黎初晓闻言，不敢相信地问。谭云霄点点头：“要不然你以为？”

黎初晓：“……”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头挨的这一下有点冤。卧室在经历过这样的对话后，变得沉默。曲雅知道黎初晓是个很保守的人，但她同样也不希望自己的肖像被暴露出去，一时间陷入两难的境界。安成泽站在她的身边，无声地给予她力量。谭云霄看她纠结，心底越来越激动。曲雅思考完毕后问：“有小药箱吗？”

谭云霄开心地点着头说：“有，等我给你找！”

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到客厅里，找出个小箱子塞到她的手里，默默地转了一圈，用自己能欣赏到的任何角度看她。啧啧！她长得真的是太漂亮了，而且从美学的角度来看，完全找不到半分的瑕疵。“她只允许你画一张。”

安成泽站在他的身边淡淡地提醒。“不可能！”

谭云霄想也不想地说。这么美的女人，要是只画一副，绝对是艺术品界的一大损失！曲雅扫了他一眼：“不愿意，那就把刚才那张也撕掉，怎么样？”

谭云霄立马摇头。要是贪的太多，会导致一张图都留不住的话，那他还是选择就此收手比较好，虽然比较遗憾，但总比没有的好。曲雅收回视线，替黎初晓涂好红药水，又贴上纱布后，冷淡地说：“走吧。”

待会儿又要挨训了。黎初晓瘪着嘴跟在她的身后。安成泽负责善后。谭云霄本来还想求两句情，让曲雅通融通融的，可看到面无表情，还浑身都散发着强大的，好像能把周围都冻成冰的气场的安成泽，又默默地把这些话都收了回去。虽然画出好的作品非常重要，但在他看来，留住自己的命更加重要。安成泽满意地望着他的反应，缓缓地离开房间。包间的门口。许唯凡靠在墙上，看到他们三个出来，立即凑上去解释：“初晓，其实我刚才是想过来救你的。”

“你别解释了，我想静静。”

黎初晓躲在曲雅的身后说。许唯凡的表情看起来非常的为难：“你知道，对于公司来说，这个合同究竟有多重要！所以，就算我关心你，也不能不顾公司的利益。”

曲雅盯着他问：“要是将来你的合作伙伴看上了你，你也会把自己送出去吗？”

许唯凡怔住。“不会？”

曲雅鄙夷地重复着这两个字。许唯凡连忙回答：“我会！”

曲雅又问：“如果对方是个男人呢？”

许唯凡再度噎住。曲雅对他的感觉已经由厌烦，彻彻底底的改变为瞧不起。呵！只懂得用女人跟别人做交易的男人，纵使现在坐上了总裁的位置，又能坐得了多久？安成泽走到他身边时，淡漠地提醒了一句：“公司，绝不是靠出卖女人才走到这一步的。”

那两个人先后响起的话，和黎初晓失望的眼神，让他的心情忽然变得很难受。他望着那几个人离开的身影问：“你敢说你没有用过这种方式拿合同？”

这种事几乎已经成为了圈子里的潜规则，每个人都不可能避免，他安成泽又怎么可能例外？“现在你是公司里的总裁，你可以查。”

安成泽平静地回答。他在公司里，一直侧重于发展产品，尽量保证自己公司的产品质量比别人公司的高，价格上，跟同类产品几乎没有区别。这样把公司的竞争力提高上去之后，除了有几个不入流的公司提出过分的要求，没有与之合作之外，其他的公司，最终都和他们公司签订了合同。“好。”

许唯凡就是不信，安成泽一件这类型的事都没有做。安成泽本来还觉得他是自己奋斗上来的，有几分竞争力，等到他要毁掉公司的时候，也不会因为太简单而觉得无聊。哪想到，许唯凡虽然有两分实力，但认知还停留在非常不入流的阶段。安成泽面上带着鄙视，从拥挤的人群中穿了出去。赌城的外面，灯光依然很亮。安成泽绅士地打开车，让两位女士先坐上去，自己做到驾驶位上问：“你朋友打算去哪儿？”

“我的女人当然是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