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梅被慕初暖问的一句给噎住了,当即便跑着去追保镖和慕梦妍了。记者看着变换风向的直播弹幕,连忙关闭了直播。“我们走!”
“站住。”
慕初暖心底的怒气丝毫没有消掉,她抬起脚步,高跟鞋落在了地板之上。“用我的名头做了热度还抹黑我。”
“怎么,当我慕初暖很好欺负?”
慕梦妍有傅司烬的保镖替她收拾,那这几个狗东西需要她自己来。“那你想怎么样?”
“道歉。”
慕初暖看着那带头的女人回答。三个女人面面相觑,不情不愿的开口。“对不起,总行了吧?”
几人说完便要大步离开。慕初暖二话没说薅住了她们的头发将她甩在了沙发上。“啊……疼!”
慕初暖站在她们面前,抬了抬自己的手臂。“你,刚刚推了我。”
她的手臂到现在还火辣辣的痛着。“医药费是吧?理解,毕竟你已经很穷了!”
那记者说着拿出了十块钱,“你去宠物医院看病吧!”
“你推了我,现在给我十块钱?”
女人红唇上扬了一下,抬起了自己的脚踝将高跟鞋脱了下来。她动作不进不慢的从包里拿出了一张一百块扔在了那女人身上。“好,我先推十次的。”
“我们已经道歉了!”
女人吃痛的声音传了出来。“老娘不满意!”
傅司烬听着病房内女人吃痛的声音,抬起手指弹了弹烟灰。昨天,他结婚了。娶了一个体弱的病秧子,吃饭都拿不动碗,但是可以一个打三个的女人。十分钟后,慕初暖对着电话一边说一边将高跟鞋踢了出来。“宠物医院吗?请来这个地址接三个短腿癞蛤蟆,给她们治治嘴巴,我付钱,不然……”慕初暖抬起视线便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男人,他穿着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身高的优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十分养眼。“哎呦……”下一秒,慕初暖靠在了墙壁之上,一副自己体弱的模样。“腰疼,哎我这腿也疼!”
傅司烬看着她这戏精模样,抬起脚步走到她面前将她抱了起来。“老公你手臂真有劲儿。”
慕初暖还不忘记夸傅司烬一句,而后抬起了视线。“你……什么时候来哒?”
“刚到。”
为了让慕初暖自在些,他还是选择不告诉慕初暖他目睹了她一打三的过程。“那就好,那就好。”
慕初暖在心底松了一口气她就这样看着男人这十分好看的侧颜。他鼻梁高挺,褐色的眸子透着岁月静好的温柔。下一秒,男人单膝跪在了地上,将高跟鞋穿在了慕初暖脚上。“我自己来就好!”
慕初暖不好意思的伸出了自己的手,下一秒两人便十指相扣。傅司烬眯了眯眼睛,而后抬起了视线看着慕初暖的眼睛。“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慕初暖眨了眨眼睛看着傅司烬问。“暖暖这么喜欢牵手?”
傅司烬看着慕初暖的眼睛轻笑了一声,而后继续帮慕初暖穿鞋。慕初暖听着傅司烬的这个问题,男人微凉的指尖划过她的脚踝,她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模样看着傅司烬。“今天的事情,谢谢你。”
慕初暖看着男人略带温柔的眸子道谢。傅司烬握住了女人柔软的小手,在掌中轻揉了一下。他知道慕初暖不喜欢张扬的钻戒,去年便在拍卖会上拍下来这枚。低调又不失暖阳,她肯定会喜欢。戴在她的手指上,果然是这般好看。“待会想去哪。”
傅司烬和她十指相扣问。“回……”家。慕初暖没有把“家”这个字说出口。家……慕家把她赶出来了,所谓的亲生母亲还要联合养女来骗她。“好像……没有家了。”
慕初暖眼底划过一抹忧伤,她的声音很小很小,但还是被傅司烬听了去。“年华湾是家。”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微抬,指腹轻揉了一下她额前的发丝。“我和暖暖的家。”
慕初暖闻言睫毛轻颤了一下,抬起懵懂的视线看着男人端正的五官。傅司烬给人就是那种性格孤傲的感觉,他面部没有多余的表情,笑也是唇角上扬一下而已,只有他的眼睛,中和了他身上的戾气。慕初暖觉得,这个男人的眼神真的好温柔,好温柔。“我……饿。”
慕初暖眨了眨眼睛看着傅司烬的眼睛叹息了一声。傅司烬本来以为这个女人会说出点什么争气的话来,没想到张口就是软绵绵的声音,说她饿。男人没有开口说话,似乎他本就是这般沉默寡言,只是默默将慕初暖抱了起来大步离开了医院的长廊内。……下午时分,慕初暖在吃完饭之后在车里便睡着了,傅司烬便将她带来了公司的休息室里睡。他手臂微抬帮慕初暖盖好了被子之后便转身离开了。总裁办公室。傅司烬看着手中的文件,骨节分明的手掌抬起将文件夹摔在了桌子上。“一个月,就做出来这种东西?”
男人的身上除了孤傲就是冷戾,眼神也不似刚刚那般温柔。“需要我手把手教你怎么滚出去吗!”
“抱歉……傅总。”
经理连忙低下了头,“我现在就拿回去修改!”
“一小时后召开会议,FH不需要饭桶。”
男人声音清冷又孤傲,威严又给人十足的压迫感。“是,是。”
经理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捞过文件便快步离开了。虽然傅司烬脾气不好公司高层都知道,他发脾气也是常事,但是他们还是不免害怕这个手段狠厉的男人。“傅总,药准备好了。”
白炙轻轻将药盒放在了办公桌之上低头开口,“还有三个月的疗程,就可以找心理医生复查了。”
傅司烬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抬起了手指松了松领带。“你这样的暴脾气,不利于……”傅司烬抬手将那药盒扔进了垃圾桶,视线之中透着几分危险意味。“这种药,不必再拿给我。”
“傅总,你……”“我有暖暖就够了。”
提起那个女人,傅司烬的声音都温柔了几分。白炙允清楚,这么多年,他的躁郁症越来越严重。从前傅司烬想拥有那样的平静状态是要灌药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