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钱看着都觉得自己右眼疼起来。“东西拿来。”
古小敖也不废话,打算再给一拳。古小山疼的眼睛掉泪,眼看左眼也要挨一拳,急忙嚷道:“等等,东西不在我这,在他那。”
那手指朝着麦提乐的方向指去。古小敖一看越发生气,竟然想骗他,怎么也不可能是麦管家。麦提乐让开身子,身后,麦钱看藏不住了,哈哈,讪笑两声,内心哀嚎道:果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和古小山两人在军营偷偷喝了一次酒,没想臭味相投就成了朋友。听说,古副将有个东西宝贝的紧,不让旁人看,两人一猜想,肯定是哪个想好的送的。古小山那就是一肚子坏水,再加上麦钱离了他爹,就如脱缰的野马,两人一拍即合,想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东西刚拿到,就被古小敖发现。两人见事不好,就赶紧跑,想来想去回沙门关比较好。快到明王府大门口时,麦钱就看见他爹麦提乐了,吓的让古小山到后门口等他。谁曾想到,天有不测风云,他爹跟王爷仿佛也不愿走大门,也打算从后门进去。更没想到,古副将怎么也打算走后门。麦钱硬着头皮,从怀里掏出一样事物,递了过去。古小敖想去接过来,一只小手更快的拿了过去,不大的木头上雕着一个难看的娃娃笑脸,身子圆滚滚,怎么看,怎么难看。古小山捂着右眼,左眼才撇了一眼,就认了出来,手指着古小敖抖了抖,“你……你……我娘还等着我传宗接代。”
此话一落,周围一片死寂……古小敖的脸涨的通红,梗着脖子吼道:“老子也是要传宗接代。”
“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是如此宝贝这个娃娃,难怪当年你死活要退亲。”
古小浅拿着娃娃,不怕死的插嘴道,脸上只差写上,我理解,我明白。听到古小浅的话,古小敖的太阳穴上的青筋隐现,右手握的骨节嘎嘣响。“嘭~!”
拳落。“嗷呜~!”
古小山蒙着左眼,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古小敖一把夺过木头娃娃,不想过多解释什么,在王爷面前,他可没脸说,小时候老是被人莫名挨揍,有次挨揍后,在地上就看到了这个娃娃,他当时就发誓,有一天他一定要将这个娃娃的主人狠狠的揍顿。这多年,边关生涯,仿佛每次看见这个娃娃,他的斗志就会高昂,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只是一个大男人拿着一个木头娃娃,难免被人笑话,所以才不曾给外人看。没想到,被人误解,私下传言说是相好给的东西。麦钱又朝他爹旁边缩了缩,古副将下手可够狠的。“王爷,军中还有事,属下先告辞。”
拿了东西,揍了人,古小敖朝着司空景衡行了一礼,就要拎着古小山离开。古小山拽着古小浅的袖子,两只眼睛疼的只掉眼泪,他可不能跟古小敖回营,没准又是一顿揍。古小敖看着古小山的死拽的那只手,也不说话,直接抚上腰间的佩剑。只听剑刃擦过剑帽的金属声,古小山一哆嗦,松开了古小浅的那只袖子,眼睛肿的青中透着紫,紫中透着红,惨不忍睹。看的古小浅都有点不忍心,“咳~!时辰也不早了,吃过午饭再回去也不迟,是吧,王爷。”
说完,心中想到,古小山,不是我不讲义气,只能帮你到这了。司空景衡没有说话,他现在一直纠结着,退亲二字,古小浅果然跟古小敖关系不一般,看来以后少让古小敖在古小浅的眼前晃悠。“王爷?”
古小浅又喊了一声。“好。”
司空景衡最终没有拒绝。王爷发话,旁人没有再多说什么,一行人,浩浩荡荡转身朝着酒楼去。明王府现在可不是一个吃饭的好地方。吃饭期间,有个护院的来了一趟又一趟,对着麦提乐小声嘀咕了好久,说来说去,也不外乎,郡主又把杯子砸了,椅子踹了,都快上房掀瓦了,问着该怎么办?麦钱在一旁听得义愤填膺,他从小在沙门关长大,边关里的爷们,说话都大大咧咧,心眼实,谁要厉害,就真心眼里佩服他。但是也明白事理,再怎么闹,大不了干一架,不会拿着别人家的东西出气。结果,这北都来的郡主,一来就在咱王爷府四处破坏。熟可忍熟不可忍,只要王爷一句话,管他哪来的郡主,先揍一顿再说。“王爷。”
麦提乐神情严肃,将刚刚听到的一条消息说了出来:“江家的那位小姐找到了。”
明王府再怎么不堪,也不是一个弱质女子想离开就能离开的。若不是暗中放行,她怎么可能走的出这王府。司空流舞的事迹,他也有所耳闻。只怕,江菀回来也是凶多吉少。司空景衡未做声,倒是旁边,古小浅吃的欢实,司空景衡夹了一筷子肉放在古小浅碗里,古小浅差点呛着。喝了喝茶,不客气的开口问着传话的人:“江小姐是走的官道,被抓回来的吧。”
“是。”
“而且还是男扮女装。”
古小浅说的肯定。“是。”
旁人听得暗中称奇,说的如此肯定,仿若是自己看见般。“难怪这么快被找到。”
古小浅瘪了瘪嘴,果然是这样。“你是怎么知道的?”
麦钱好奇的问道。古小山顶着一双熊猫眼也八卦的看过来。司空景衡虽没有说话,但是也放下了筷子。“你想啊,一个女子,出门在外,又不会功夫来保护自己,长的又如花似玉,怎么也不可能穿着女装走在路上。但是一个女子再怎么穿男装,身高长相不会变,反而更加引人注意。而且,对于这种长在深闺的女子,肯定不经常出门,要是想去哪里,必定会首选官道。”
只要人顺着官道找,要是还找不到的话,不是瞎子就是近视眼,后面这话古小浅没说,如果是她的话,要逃跑,也不会选官道,先找个不易发现的地方藏两天,等人走了,再离开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