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你回你的卧室啊,我这儿床小,被子也只有一床,你看,连沙发都没有一张……”深怕他留下来与他挤一张床,她赶紧找出无数条的理由。“嫌床小了,没多余的床单,嫌没沙发是吧?简单,我马上让焰军全解决。”
“不,不是啊。”
不管她的抗议,他拿起手机就吩咐下去。不到半小时,屋子里,床换成了大的,床单拿了十张过来,全部叠得整整齐齐,沙发搬来了一把斩新的红色皮子的。真的有钱能使鬼推磨。他躺在宽大香软的双人床上,翘着二郎腿,冲着她命令,“过来。”
“干嘛?”
“替我按摩,对了,本少想吃葡萄了,去楼下客厅洗一盘来。”
冲着他连翻了两记白眼,‘咚咚咚’,她跑下了楼,不一会儿,用紫色的果盘子装着洗净的新鲜葡萄,端了上来。“把皮剥了,喂我。”
麻痹的,见他张着嘴,她真想抓坨狗屎丢进他嘴里。当然,只是这样想,她还没有向天借胆,自是不敢。吃了葡萄,他又让她给他按摩,总之,就是想法设法地折腾她。为他按摩了整整四十分钟,手指实在吃不消了,她装肚子疼溜进了洗手间。在她诅咒他下十八层地狱时,站在洗手间门口的占京笙,面上慢慢浮现落寞的笑容。“这就是你嘴硬的结果,看下次,还敢不敢隐瞒我”想着沈蔓那柔顺的长发,被冷东挚放在手中把玩过,想着她的小嘴儿,被他亲过……占京笙的心中,就有一股子钝痛在蔓延,那痛一点一点地渐渐扩散开了去。等沈蔓洗了把冷水脸出来时,房间里,哪里还有恶魔的身影?走了?就这样走了?还以为,等她出来后,他又会对她折磨一翻呢,不会是躲在哪个角落吧?她东瞧瞧,西望望,四处静谧的只能听到窗外风儿吹拂声。恶魔走了,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不用拘束,不用提心吊胆,不用小心冀冀,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这可是她沈蔓如今唯一可以自由,唯一可以呼吸新鲜口气的天地了。昨晚被他折磨,自然是很累,睡得也挺沉。她是被人摇醒的,张开惺松的眼眸,瞥了眼窗外,都未完全天亮啊,这是哪儿来的蠢货,摇她干啥啊?“沈小姐,该起床了,六少已经在楼下等着你了。”
‘六少’两字,让她倏地就掀被跳下了床,迅速跑进了洗手间梳洗,不到五分钟,她已经着装完毕。眼前是一张陌生的年轻姑娘脸孔,是刚才叫她起床的人。“你是?”
“我叫可儿,是新来的,六少说,以后,由我来负责沈小姐的生活起居。”
“呃。”
沈蔓的嘴巴张成了O字型。昨晚,占京笙不是说,让她去侍奉他的饮食起居吗?现在,又为何给她找了一个佣人来啊。麻痹,不知道姓占的蠢货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她是个单纯的姑娘,没本事洞穿恶魔的心,那就随他去吧。下楼时,扫了一眼大厅与饭厅,没见到半点某人的影子,只见一身乌七抹黑的焰军,戴着黑色的墨镜,整个人酷毙了,他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