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人。跌跌撞撞中,女子被拽到了桌子旁,也许,她也感觉到了沉重而令人窒息的气氛,站在原地,不再动弹。女子的安静,也让冷东挚静下来心,“你说,怎么赌?”
“昨晚,在电话里,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赌资,你的命与这个女人,你输了,就从这层楼的窗户边跳下去,我输了,你把你的心肝宝贝儿带走。”
占京笙神色镇定,淡然讲着赌局法则,似乎,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占京笙,你不要欺人太甚。”
冷东挚无法再忍受,双拳紧握,怒骂出口。“人穷志不短,向来是穷人自欺欺人的鬼话,给你一分颜色,你就开染房了,冷东挚,是你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我占京笙的智商,你以为,你真的有本事在短短的几日翻盘?你真的以为,我占京笙就这么好欺负,能够让你在旦夕之间,抢走占氏重要的资源?”
低沉的声音,如同冬天湖里冷冷相撞的碎冰。在占京笙的指责里,冷东挚冷抿着唇,无言以对。是的,他的确太低估了敌手,所以,才会搞得自己狼狈不堪。“想要带走她,就得赢了我。”
“不过是个死瞎子,谁怕谁?”
冷东挚怒骂着坐下,面色几欲狰狞,双拳握得死紧,已经到了快要疯狂的边缘。焰军与沈蔓的视线,不约而同地紧张地瞥向了占京笙。都以为他会发怒,毕竟,这是多伤人自尊的言语。再说,占六少可不是一般普通人,他的身份与背景,牛逼到令人咋舌。沈蔓清楚记得,那晚,无意中,她打掉了他脸上的墨镜,除了慌乱,他全身都是戾气,像一头被惹怒的猎豹。没想他修长的眉轻轻一拧后,淡然一笑,“这个世间,成功者,才有资格把任何人踩在脚下,拿协约。”
焰军将拟好的,并且,占京笙已经签好名的协议递到了冷东挚手上。协议无非是参与这次赌博的两人,双方自愿遵照协议约定做事,与其他人毫无干系。待协议签定好,占六少话音响亮。“一局定输赢,小姐,给他一千万筹码,算我债上,发牌。”
“是,占先生。”
指令一下,发丝高绾,身段曼妙,身着玫瑰花旗袍的女子,面带微笑,命人端了一盘子筹码过来,摆放在了冷东挚面前,然后,纤纤玉指开始发牌。她先发了一张给占京笙,又发了一张给冷东挚。冷东挚瞄一了眼指尖的牌,面上一喜,投射向占京笙的视线多了一缕桀傲。占京笙就坐在那里,低垂着头,脸上的墨镜映着扑克纸牌背面的圆点花纹,十指相抵,放到桌面上,呈塔状,漫不经心的容颜,此时此刻,没人知道他脑子里在想着什么。微颌了颌首,面前的纸牌多了一张,再点头,纸牌又多了一张。“200万。”
看了牌的冷东挚嘴角泛起了笑意,扔到200万的筹码。“跟200万。”
占京笙没能力看牌,连手指都没碰过牌,赌的是运气,这一点上,冷东挚很放心。“跟200万。”
“很好,1000万。”
全场哗然,毕竟,数字跨度明显有些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