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见到它们的。”

我摸着那些衣服，无论从款式还是从面料，都是上乘，只是这些衣服风格过于迥异，不像是出自一个人之手。“这些，都是你做的？”

我拿起一条银白色的鱼尾裙，这条裙子倒是合我心意，只是上面缀着的珍珠碎钻未免过于繁琐了。“我没有得到父亲的经商头脑，只会做个衣服，好在家里是支持我的，送我去米兰进修……”“这些珍珠和碎钻有些冲突了，我觉得，要么只留下珍珠，要么只留下碎钻，多了反而累赘。你觉得呢？”

金婉韵被我打断了话本就不乐意，听到我这样说更加的不开心，她轻蔑一笑，“这样说来，夜颖姐姐倒是去米兰进修了？”

我思索了片刻，若是只留下珍珠，银白色的面料和乳白色的珍珠在一起未免奇怪，还是留下碎钻倒是让裙子多了些亮点。我拿了一把小剪刀，把珍珠全部剪了下来，金婉韵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你干什么？”

她皱着眉头看着我，“这些都是我一针一线缝上去的，你就这么随随便便两句话就要毁了我的心血？”

我不为所动，把所有的珍珠全部剪下来，果然和我心中想的一样，留下碎钻的裙子熠熠生辉，映射着灯光，含蓄又不失光彩。“现在，顺眼多了……”我把裙子拿给她看，金婉韵一把将裙子扔到了地上。“我好心给你找礼服，你就这样对我？”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裙子，又看了看从刚才就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厉擎天，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既然是我要穿的礼服，那我想让它是什么式样，它就是什么式样。”

我把裙子捡起来，“这些珍珠也不是没有用处，穿了串子挂在你脖子上，倒是很衬你今天的衣服。”

金婉韵今天穿了一件墨绿色的礼服，更衬得她肤白胜雪，只是她带的那串祖母绿项链只会让她老气。“你太年轻了，这样端庄的首饰不能够很好的驾驭，和你上次婚礼不同，这次你不是主角，所以不能够抢了主角的风头。这些穿衣的规矩和技巧，在你学习的时候，应该都有涉猎才对……”金婉韵变了脸色，可是我说的这些都是我的老师当年的倾囊传授，她就算是不服气也不能说这些话有错处。“我……我自然是知道的，哪里轮得着你来给我上课！”

她扭头看着那些身后若有所思的助手，“看什么看，还不快去干活！”

我笑着把裙子捡了起来，“我早就听文轩说过，他的一位朋友是一位才华卓然的设计师，看来，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厉擎天听到我说到文轩两个字，就放下了手里的杂志，双手环在胸前，像是想要看看我接下来要说什么。金婉韵脸红了又白，最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笑出了声。“既然夜颖姐姐这么会穿衣服，那我们第一次见面实在是我们去的不是时候了？”

第一次见面……我猛然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身上穿的是厉擎天非逼着我穿上的连情趣内衣都不如的衣服，握紧了手里的裙子。“的确是你们来的不是时候。”

厉擎天站起身，看了一眼腕表，“礼服已经选好了，剩下的就快些准备吧，没有多少时间了。”

金婉韵转身，“跟我来吧。”

她走了几步，发现我没有跟上，转头。“跟上啊。”

我转头看厉擎天，后者又端坐在沙发上，拿起了杂志。我跟过去，金婉韵带着我走进了一个空荡荡的房间，“换了衣服就出来，化妆师已经等你好久了。”

我打开了灯，整个房间里竟然只有一扇镜子，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门就被关上。我在房间里徘徊了好久，好久，确定这里没有问题之后才把衣服都脱了下来，换上了那件礼服。尺寸倒是刚刚好，想来金婉韵和我的身材应该是相似的。看着镜子里的我，虽然生过了一个孩子但是我的小腹依旧很平坦，只是肌肉有些松弛，就算再怎么掩藏，也骗不过自己。叹了口气，推开门走了出去。厉擎天也换了一件礼服，原来他穿白色西服是这个样子。低头系扣子的样子应该会惹得很多无知少女低声惊呼，但就是这样完美无瑕的皮囊下面，是一个最无情最冷血的心脏。“我自己来就好。”

我接过了刷子，看了一眼桌子上琳琅满目的彩妆用品，化了一个淡淡的妆容，只是在眼妆上多用珠光，和我的礼服相呼应。“这个。”

厉擎天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给我带上了一条项链，碎钻围绕整个脖颈，冰凉凉的。和他的手一样，和我的心一样。“我记得之前我弟弟送给你的那条项链，是他亲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