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吗？”

“是在担心我吗？”

厉擎天搂住了我的腰，我下意识就要挣扎，“别动，我会痛的。”

他身上还有伤口，我害怕一不小心就又让他遭罪，只好僵着身子一动不动。鼻尖萦绕的除了那身上特有的烟草薄荷香味，还有烟火气，像是穿越了一场大火，带着烧灼走到了我身边。“我今天去见了韩倩儿。”

我小心地转过来，伸出胳膊搭在他的脖颈上，“你想不想知道我们聊的什么呢？”

他神色一滞，不知道是因为我的动作还是因为我的话，神色慌张一点都不像他。“你们聊的什么呢？”

他凑近我，在我额头轻轻印下了一个吻，“你远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我是不是错过了好东西？”

我笑着抬头，“她告诉我说，你为了一条街道答应了她的婚姻，她还说，她还说不屑于和我这样的女人成为对手……”厉擎天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这倒像是她会说的话，那你相信了吗？”

我摇了摇头。他欣慰的笑了笑，“然后呢，又发生了什么？记者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果然如我所料，这些耳报神的记者总是快人一步。“记者怎么说的呢？”

我反问他，如果记者给他说了，今天发生了什么，那他大致也能猜出来我们究竟聊了什么。“记者说你恃宠而骄，又说你不畏权势，问我被这么多的女人惦记着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坏笑着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还问我，你是不是经常会吃醋……”“我才没有吃醋……我只是觉得她欺人太甚，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协议婚约那一套，我……”厉擎天满带笑意地看着我，我相好的说辞一时间没了攻击力，如果不是李管家恰好端着汤回来，我还真的不知道该去哪找个能下的台阶。“快快，我都快饿死了……”我急忙跑到餐桌旁坐下，拿起勺子就开始吃，滚烫的汤水烫得我整个上颚好似脱了一层皮，厉擎天在我面前坐下，无奈地把杯子推到我面前，“小心些……”李管家又小跑着给我拿来了碎冰块，我含了一块在嘴巴里，看着厉擎天慢条斯理地吃着自己的粥，熬的恰到好处的粘糯，我从未见过他狼吞虎咽的样子，一直都是干净利落的样子。“看我如果能填饱肚子的话，那我们家是不是要省下很多伙食费？”

厉擎天放下勺子，手指了指汤。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乖乖低下了头，他站起身，“我去休息，麻烦你了。”

李管家点点头，他没有再多停留，脸上的确是难掩疲惫。李管家等他走到了房间，才在我面前坐了下来，我被她注视着，一时有些内疚，我刚才竟然企图利用她对孩子的爱来达到目的。“对……对不起……我……”我搅着手里的汤，阵阵肉香在我鼻尖萦绕着，挥之不去。“关小姐不必感到抱歉……”她将碗筷收拾好，脸上是还没有完全褪去的悲伤，她这一天又是怎么的煎熬啊……“是我做错了事，受这样的惩罚还是因为你和先生仁慈……”“她是怎么说服的你？”

我说的她就是那位上了年纪但是风韵犹存的王太太，那个女人对我好像有说不完的厌恶。李管家犹豫着，绞着手指似是在找一个合理的理由，我把炖的骨肉分离的排骨放到嘴巴里，细细咀嚼，等一个我期待的答案。“她没有说服我，是威胁……”李管家抬起头，眼里的恐惧死死地抓住了我，“如果我不那样做的话，她就会找训练营的人除掉段家阳……”又是训练营。“什么训练营？”

我所知道的训练营无非就是一些锻炼孩子意志的机构，稍稍折磨一下这些温室的花朵就好了，为什么在李管家嘴巴里，是炼狱一样的地方。“这个关小姐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这是为你好。”

她抓住我的手，粗糙的手掌摩梭着我的手背，“听我一句劝吧关小姐，不要再去调查这些和你无关的东西了，你知道的越多，你就只会越危险……先生，先生是不会让您置于危险之中的……”真的是和我无关的东西吗？“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你知道的，我和厉擎天之间隔着一个人。”

我微微垂眸，家里的角落都放着火苗摇曳的蜡烛，为了平息那可怜的被人惦记的亡灵吗？“秦若雨，究竟是谁？”

李管家浑身战栗，抓着我的手力气逐渐变大，像是要抓住那些已经碎掉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