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被抛弃了。”
我深深地知道那种感受,就好像你种了很久很久的一朵花,经历了一整个春夏秋冬,好不容易等到它终于要开花的那一刻,一场暴雨把一切都覆灭了。那种失落,那种痛苦是旁人根本无法理解的。因为我在那里足足等了20年,都没有等到我的那朵花如期盛开。“是……也得等到村子恢复了才行……”她自言自语道,“现在那里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呀,孩子在那边生活是要受罪的。”
村子?这里是生活节奏最快的城市,哪里来的村子?难道这是一个从乡下奔赴过来讨生活的女人?我不禁开始佩服起她的勇气和胆识。“你是从很远的地方过来的吗?这很不容易的。”
我把文件掏出来,准备研读。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听我的口音像外地人是吗?我的确是从乡下过来的,是在城里读的书,我很感谢我的父母,让女孩子读书是很难下定决心的一件事。”
“你好好的生活下去就是他们最大的期望,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这座城市如果压力太大的话,是很难继续坚持下去的。”
我边看着那些报告,边和她说着话。“你说话特别有涵养,是在做有关文学的工作吗?”
我笑出声,“并没有,我现在还没有工作。”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居然有一份怅然若失的感觉,四五年前的时候我立志要做最有风格的青年画家,现如今,我已经多少天不去触碰那些颜料了?“那您的先生应该很宠爱你吧……”她艳羡地看了我一眼,“难怪保养的这么好。生了孩子之后,还这么的有朝气。”
“我倒没有特别费心,我的小孩非常的体谅我。”
想到涵涵肉嘟嘟的小脸,心中就不由得柔软起来。“男孩子从小就皮,能这么体谅你实在是不容易呢。”
她笑着把车停到一边,继续等着红绿灯。我的脸上却再也没有了笑容,手不由自主的伸向的包里,那里有一把小匕首,是之前林飒送给我护身用的。“今天这条路跟以往很不一样呢。”
我装作毫不在意的把头伸向窗外,“感觉比我之前去的那条路要近了很多,是还有另外一条路线吗?”
她没有回头,看着眼前的红灯平静地说:“是呀,有很多条路线可以走,只不过这条是最快的,天色晚,早把你送回去,我也早回家。”
“是早早地完成任务,才可以早早的回家吧。”
我轻轻地把匕首抓在手心里,我习惯性坐在驾驶座的后面,这是最安全的位置。所以只需要我微微起身……一把将匕首抵到她的脖颈,“谁让你来的?”
她吃惊地张大了嘴巴,想要尖叫出声却又害怕我会一刀划断她的脖子,所以只能深深的把恐惧咽了回去。“这位小姐你这是做什么?什么谁让我来的,不是你要上我的车吗?”
她吓得浑身哆嗦起来,“我今天并没有赚多少钱,我全给你,你你放……放过我好不好?”
“别在这里给我装神弄鬼。”
我凑近她压低了声音说:“我从没有说过我的孩子是个男孩,你究竟是谁派来的?如果不说……”我手上的匕首往下按了下去,只需稍稍用些力气,锋利的刀刃就会划破她的皮肤。“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不住地哭喊着,“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什么男孩……什么谁派来的……”她哭的那么声嘶力竭,让我不由得开始怀疑,是不是我谨慎过头了?一瞬间的恍惚。就酿成了大祸。下一秒我的手腕就被死死地攥住,朝着反方向被用力一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