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怔了一下,看了一旁的顾亦燃一脸,委婉的开口道:“现在医学技术这么发达,脸上的伤还是能修复的。”
陆思艺垂下眸子,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思艺,没关系的,你先养好其它的伤,脸上的伤,我们再慢慢想办法,总可以恢复的。”
顾亦燃在一旁柔声的安慰。“就算不能恢复,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照顾你一辈子。”
陆思艺抬眸看着他,他真诚的模样,令她的心微微动容。半晌,她缓缓开口道:“亦燃,这些事情,你有参与吗?”
“我说我没有,你会信吗?”
顾亦燃反问。陆思艺点了点头:“信。”
顾亦燃怔了一下,他以为陆思艺这么问他,是因为不信任。他没有想到,陆思艺竟然信他,脸上是抑制不住愉悦的笑。医生给陆思艺清理了伤口,都是些皮外伤,虽然伤口很深,也流了很多的血,但陆思艺的身体素质好,止住血给伤口上了药,包扎好,但也没有大碍。李兰娟被枪杀去世的消息,很快便在京都传开。虽然警察发出通告,会尽快调查此事,弄清楚事情真相,可网上传出的消息是Z.K国际得罪了国际组织,李兰娟才遇到了如此下场。这只是给Z.K国际和战家的一个警告。“哥,明明就是陆思艺害死妈,她都这样对我们了,你竟然还为了她,得罪国际组织的人,将这顶杀人的帽子扣在国际组织头上,你到底要干什么?”
战煜宁不解的怒斥。关于李兰娟的死,他无法释怀,更加无法原谅陆思艺的所作所为。昨天他和哥赶到时,便见妈躺在血泊中,已经奄奄一息。当时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若不是妈指着门口的方向,唤出陆思艺的名字,他都不会相信,妈的死跟陆思艺有关。“哥,你太让我失望了。”
战煜宁气愤的转身离开。战煜枭捏了捏疼痛的额头,疲惫的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神情痛苦。进来的战力正好与气冲冲的战煜宁擦肩而过,他疑惑的看了一眼战煜宁。而战煜宁并没有理会他,大步走了出去。战力收回视线,走到战煜枭跟前:“战爷!”
战煜枭缓缓睁开眼,冷道:“有思艺的消息吗?”
战力摇了摇头:“还没有,沿路的监控都已经被破坏,能有这么大能力的,除了国际组织的人,便也只有顾萧山了,我已经派人盯着顾家别院,目前里面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盯紧了,有任何动静,立马通知我。”
战煜枭冷声命令。“是!”
战煜枭再次疲惫的躺到了沙发背上,整个人篏入了沙发里。战家庄园安安安静的在自己房间里研究乐高,静静偶尔打打游戏,看看书,对着视频练习表演。宁宁一直在自己房间里。关于战家发生的大事,他们好像被隔绝在外了一般。Z:宁宁,事先声明,这次你奶奶的去世可真跟我们没有关系。正在破解代码的宁宁,看到窗口弹出来的消息,微微愣了一下。自从他和Z,Y,X坦诚相见后,四人便建了个小群,也是方便联系。宁宁:??Z:你不知道?他这两天一直在忙组成代码和破解代码的事,根本就没有去关注这些。感觉到不对劲,宁宁神色凝重的打开了新闻网,上面的消息,令他是震惊无比。奶奶意外被枪杀?为什么这么大的消息,没有人告诉他们?他打开门,快速的下楼。楼下安静无比,除了做事的佣人,并没有看到爷爷在家。这个点,爷爷应该在家才对。“宁宁,你干嘛呢?”
从楼上下来的静静好奇的问。“没事。”
宁宁快速的上楼,回了房间。静静看着他,很是疑惑,可也没有理会。宁宁神经兮兮的,这几天她已经见怪不怪了。回到房间的宁宁坐到电脑前。宁宁:Z,Y,X这到底是怎么回事?Z:据我们了解,应该是你奶奶绑了你妈咪,可你奶奶为什么会被枪杀,这个目前我们也不太清楚。不过证据是指向你妈咪的。宁宁:不可能,我妈咪不会做的。X:这事我们会帮你调查。宁宁:谢谢。宁宁:我妈咪现在在哪儿,你们知道吗?Z:这个……我们也还不清楚,毕竟我们不在京都,有些事情调查起来,没有那么方便。Y:嗯,你妈咪应该是暂时失踪了,毕竟你爹地也在找她。宁宁:X,能不能帮忙,帮忙找到我妈咪?从文字中,就能感受到宁宁的着急。他什么事都冷静处理,可是在妈咪的事情上,他便无法去冷静的思考,毕竟他也只是一个五岁的孩童。X:好,我下周一会来京都。宁宁:谢谢。Z:宁宁,你也别着急,你妈咪暂时不会有事的。Y:是啊,既然有人带走了你妈咪,那你妈咪便还有一定的利用价值,那她就不会有危险。宁宁慌张的情绪,稍稍安了些。不过,他还是给战煜枭打了电话。电话接通后,许久,战煜枭才接听:“喂,宁宁。”
沙哑的声音中透着满满的疲惫。“爹地,妈咪是不是出事了?”
电话里一阵沉默。战煜枭眉头紧锁,宁宁不是安安和静静,他可以编个慌,骗过去。宁宁既然能打电话,便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宁宁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平稳的再次问道:“爹地,你信妈咪吗?妈咪不会伤害奶奶的对不对?”
“嗯!”
战煜枭给了他肯定的答案。宁宁缓缓一口气松下:“爹地,有妈咪消息了,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好。”
战煜枭应下,声音透着几分哽咽。“宁宁,事情暂时别告诉安安和静静,爹地和妈咪都不想他们太担心。”
“嗯,我知道。”
“那宁宁,你也答应我,不要太着急,也不要太冲动好不好?”
“好。”
“嗯,爹地还有事,就先挂了。你帮爹地照顾好安安和静静好吗?”
“好。”
宁宁握着手机,直到电话里传来嘟嘟的盲音,他这才挂了电话,将手机放到了一旁,只是凝重的神色,没有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