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听到郁召霆的话,为难的蹙起眉头。这个时候的秦明月已经慌得整个人都抖了,她默默转身,想要逃走,却被门口把手的警察拦住。“小姐,现在案情没查清楚,谁也不能离开。”
秦明月眨巴着眼睛,“我尿急,想方便也不行啊?”
她故意装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深怕别人看出她的心虚。警察看向这边的警官,警官看向郁召霆,郁召霆点了下头,给那警官使了个眼色,警官立刻明白,对那边的守卫说,“陪秦小姐去,你们在茅房外边守着,如果秦小姐跑了,拿你们问罪,并且,如果秦小姐跑了,证明她就是这次案情的犯罪人员。”
一听这话,秦明月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本身有尿也吓没了,她转身乖乖走回来,嘀咕着说,“我不去了,跟着本姑娘,本姑娘怎么尿,不要企图冤枉我。”
她深吸一口气,装得很坦然地走回来,她还不信了,那法医能有什么办法知道那糖精是她放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糖精怎么从秦玉楼跑到五谷丰食了?法医大概是想了很久,好像还找了什么医学文献查了查,这段时间,老中医的解药汤已经熬好了,得知是糖精、鸡蛋中毒,老中医又换了方子,用黄连煮水给大家喝更针对这个毒性,之前开的甘草就不用了。各位评委喝完解药就舒服多了。法医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到办法,突然盼兮走到了法医身边,平静地说,“法医先生,我倒是有个法子能找出投糖精的人。”
“哦?”
法医表示很震惊,“愿闻其详。”
盼兮微笑,“请进一步说话。”
盼兮一招手,法医便跟着他到了旁边,没人的地方,盼兮在法医耳边嘀咕了几句,法医连连点头,等盼兮说完了,和盼兮一起走回来的时候,法医不时感叹,“周老板真是博学多才,连这种方法都懂,经周老板这么一提醒,我也想起来,我们警察局是有一种验尸的特殊药水,遇糖精会变色。”
他的话能让大家都听见,于是大家便知道了,他找到了查出案情的方法。法医转身对大家说,“郁爷刚才说投糖精的人肯定在现场,那么只要她手上占有一点点糖精粉末,这种药水都能检测出来。”
法医说着,打开自己的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一瓶药水,又让人找来一个盆子,他把药水倒进盆子几滴,又加了半盆水,然后走到每个人身边。“请把手放进去,如果没变颜色,证明你没有碰过糖精,如果变颜色了,证明你拿过那糖精。”
一些伙计挨个把手伸了进去,然后又把手拿出来看,他们的手都没有变颜色。轮到盼兮、小翠、陆重阳,秦玉楼的伙计都沾过那药水了,没有人的手变颜色,而接着就轮到五谷丰食了。陈老板和陈浩以及大厨、伙计们都沾过那药水,都没有变颜色,只有到秦明月的时候,她的手紧紧握着,怎么都不愿把手伸进药水盆子里。她神情紧绷,额头有汗出现,双手背到身后了。法医看着她微微眯眼,所有人也都将注意力关注在她身上了。“秦小姐,你是心虚了吗?如果您不接受试验,我们可能就直接把您当嫌犯带到警局了。”
秦明月一听,咬了咬牙,她想,糖精不一定粘到她手上了,她刚才趁人不注意还死劲搓了自己的手,就算沾了一点点糖精,他的药水也不一定那么灵,一下就能测验出,她怀着这种侥幸的心里,把双手拿了出来,还在犹豫要不要把手放进药水里时,法医一把将她的双手按了进去。“啊!你干什么?”
秦明月吓得大叫,可当她挣脱着把自己的手拿出来的时候,所有人又被她手上的红色惊住了。等她反应过来,看到只有自己的手变了颜色,立刻大叫了起来,“啊!啊!不是我,不是我……”她的慌张,已经说明了她的心虚。法医冷厉地说,“秦小姐,你的手变颜色了,证明你拿过糖精。”
法医这样说,秦明月整个人都快崩溃了,立刻慌得哭喊着说,“不是我,不是我,是……”她猛然扭头看向蓝鸳,伸手指着她,“是她,是她让我干的,你们抓她,别抓我,别抓我。”
她这样一喊,很明显的告诉别人她确实干过这件事,而她突然咬着蓝鸳,别人也都不相信,只当她为了脱罪找个替罪羊。蓝鸳一脸无辜的站在那里,眼圈微红地看着郁召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郁召霆看了她一眼,便转头看向盼兮。只见盼兮唇角微勾,没想到“凶手”这么快就显露出来的,只是,恐怕真相还只是初见端倪。“原来是你,你为什么害我们陈家,我哪里对不起你了?”
陈浩气愤极了,走到秦明月身边,一个凶狠的耳光将秦明月扇倒在地。“啊!呜……陈浩,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要害陈家,我为什么要害陈家,是蓝鸳她给我的糖精,她说这只是调味品,让我放入秦玉楼的糖里,这样周盼兮就会输了……”。陈浩一把揪起秦明月的衣领,像拖死猫一样,“你还敢诬赖蓝鸳姑娘,你明明把糖精放到我们五谷丰食来了,撒谎也得有个谱吧?”
陈浩气愤的再次给了秦明月一个耳光。“来人,将秦小姐带去警察局。”
官职最大的警官发话了,有两名警察上来拉扯秦明月。秦明月奋力抗争,“不,郁爷,郁爷,要带我走,你们也得听我把话说完,真的是蓝鸳让我这么做的。”
“让她说完。”
警察们本来还想拉她,可盼兮突然发话了,警察看向警官,警官看向郁爷,郁爷垂着眸没有吭声,大家意会郁爷是默许了。蓝鸳的脸色有些微发白,不知道是对郁召霆的失望还是什么,但神情依然稳如泰山。“昨天晚上,蓝鸳小姐突然派她的丫鬟偷偷摸摸去约我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