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医生们把周盼兮抬了进去，郁召霆不舍得放开盼兮，在急诊室外朝里张望，可急诊室的门却被医生关上了。在门关上的一刹那，郁召霆的双腿一软，整个人要倒下去，小五赶紧扶他坐到椅子上。“郁爷，你挺住啊。”

郁召霆深深吸了一口气，可能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喘息了，但是他越呼吸越觉得浑身无力。他英俊的眸子缓缓垂下，没了往日的凌厉和光彩，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声音低沉，像似对小五说，又像是对自己说的。“小五，你说真的有人没了呼吸，还能救回来吗？”

他问出这话的语气，其实是充满了绝望的。小五也低下头，他很想跟郁爷说，周老板没死，医生给她医治一下她就会醒来，到时候，她一定会被郁爷的深情感动，与他破镜重圆，可是，他不能骗郁爷的。“郁爷，我觉得您还是面对现实，节哀顺变吧。”

小五的话如同是一刀刺中了郁召霆的心脏，瞬间让他有种疼得窒息的感觉，以至于，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张了几次嘴巴，都发不出声音了。“我……我……是我害死了盼兮，倘若她真的救不回来，我应该陪她一起的，至少，在黄泉路上，她不会孤独、害怕，我一想到她会那么可怜的一个人走在黑暗的黄泉路上，我的心就疼得受不了，我受不了。”

小五一听这话，吓死了，他知道郁爷可不是那种多愁善感、伤春悲秋的人，他能说出这种话，怕是真的想要陪周盼兮去死，他知道，郁爷对周盼兮是用情至深的。“郁爷，您可不能啊，您母亲的仇您还没有报，雷霆帮上下几千号人全靠着您过活呢？”

郁召霆看着小五，没有说什么，只是不住地摇头，“不是的，不是的，其实，谁都没有盼兮需要我，谁都……没有盼兮重要，是我错了，是我搞错了。”

说完最后一句，郁召霆似乎不想再说话了，悲绝地闭上了眼睛，仿佛他的整个人生都要走到头了。半响，医生都没有出来，郁召霆无力地问，“怎么还没出来？”

小五也是不解，下意识就顺着郁召霆的话说，“或许是有救，所以医生在抢救，如果没得救，应该早就通知我们了吧！”

小五的话不禁让自己和郁召霆都一怔，说完小五就后悔了，他这不是又给郁爷虚幻的希望吗？可似乎他随口说的话，还挺有道理。就在这时，有护士从急诊室里急匆匆跑出来。郁召霆猛然站起身，赶紧抓住护士问，“护士，里面抢救的病人怎么样？”

护士很慌忙，“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病人啊，我负责的是一个中毒的女患者，我们正在配合皮特医生给她洗胃，你别拉着我，我要去取东西，免得耽误救治。”

郁召霆松开手，看着护士身影离去，他扭头看向小五，小五明白他的眼神，立刻说，“或许还有机会，您先别着急，再等等。”

郁召霆又喘了口粗气，松懈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终于，在半个小时后，皮特医生出来了，还是小五走上前去问的，郁召霆看着皮特医生不敢开口，他怕一问，希望便没了，但是他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死死盯着皮特医生，一眨也不敢眨。“医生，周老板到底怎么样了？”

皮特医生摘下口罩，也是大大喘了一口粗气，像是累坏了，“幸亏你们送来的还没有太晚，如果再晚一小时，恐怕都不一定能救了。”

郁召霆倏然从椅子上串起来，一把抓住皮特医生的双肩，激动得手在颤抖，“你是说……盼兮她还没死？”

“她只是出现了假死状态，所以还有救。”

皮特医生给出的答案很坚定。小五和郁召霆彼此对视一眼，都震惊的不敢相信，郁召霆一时回不了神，因为这反差的刺激太大了。“医生，您不会是搞错人了吧，您说得……真的是周盼兮周老板吗？”

小五急切地问，他担心郁爷空欢喜一场。皮特医生却笑了，“急诊室只有周老板一位女患者，再说，大名鼎鼎的周老板，我怎么会不认识。”

郁召霆也笑了，他终于相信了，周盼兮是假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