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此言一了,墨亦歌扑哧一笑,学我附和道:“她可不正是那位好吃霸道的跟屁虫虞荷花是也。”
“墨亦歌!”
我嗔完墨亦歌,走过来对臭小子就是当头一记,“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真是找打!我告诉你,老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叫虞清莲不是虞荷花,你给记好了。”
臭小子被我一打,双手抱头朝我做鬼脸道,“你这老虎婆,动则不动就打人,这么凶,这么残暴,将来哪个男人娶你哪个男人就倒霉!”
“你这臭小子,你有胆给我再说一遍!”
我怒叱臭小子,全不把他当小孩,他嘴太坏了。“说就说,谁怕谁?你这老虎婆,动则不动就打人,这么凶,这么残暴,将来哪个男人娶你……”臭小子话未讲完,我便追着打他,他见我张牙舞爪这么凶,当即躲到墨亦歌身后,亲昵抱住他大腿,奶声奶气道:“墨叔叔,我爹爹说你是正人君子,老虎婆以大欺小,你要替我做主!”
“你刚不说我是奸诈狡猾之辈吗?”
墨亦歌故意挤兑他。“不是不是,那是我胡诌的,我爹爹说你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棺材见了也开盖!”
臭小子一连迭拍墨亦歌马屁。“小小年纪就油腔滑调!”
墨亦歌听着直翻白眼,轻敲臭小子头一记,道:“你爹素来毒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最爱的便是鸡蛋里挑骨头,这样的人会赞我才怪。”
“你是说我骗你咯?呜呜,你们俩一个虎婆,一个虎汉,两虎为奸,联合欺负小孩子!呜呜呜!”
臭小子一手抱墨亦歌大腿,一手摸被墨亦歌敲的脑门,又开始装委屈。“你小子就别装了,不知到底是谁欺负谁!”
我对他做鬼脸,实在看不惯他抱墨亦歌大腿撒娇的模样,因为抱墨亦歌的大腿撒娇是我的专利!“是你欺负我!”
臭小子啐我。“罢了罢了,你俩歇都停会儿,清莲你也别同他较真了。”
墨亦歌郁闷叹了口气,话锋一转问臭小子,“小子,你叫何名,何故出现在此地,你爹爹今又何在?”
谈及其爹,臭小子双眼泛起水雾,委屈看着墨亦歌,道:“墨叔叔,我名叫古璃树,至于何故在此地,这事说来话长。我曾听爹爹说,抚州刺史乃是墨叔叔的二叔,这事可真?”
“抚州刺史的确是我二叔,怎么了?”
墨亦歌问。古璃树得到确认,当即放开墨亦歌大腿,噗咚跪地,不苟言笑给他行了个规范的磕头礼,“墨叔叔,若抚州刺史是你二叔,那恳请你替我爹爹做主,替西湖村所有的村民做主!”
见古璃树突然如此正经,我是完全肯定他就是怪神医之子了。怪神医性格乃双面性的,时而浪荡不羁,时而正经八百,古璃树完全继承他爹爹的双面性,时而幼稚臭屁,时而又是正经小大人,态度变化着实快。古人有训,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所欲施于人。古璃树如此严肃,墨亦歌自当回以严谨态度。“快快请起,对我不必拘谨行礼。”
墨亦歌搀扶起古璃树,道:“你爹与我是故交,曾又多次有恩于我,你是故友之子,我必当竭尽所能的帮你,你且告诉我,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