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鹰头兵符代表着可以操纵全军,汴州的这支军队可不仅是对抗外敌这用处,就是想转头对付皇城都不在话下。封皓却连犹豫都没就放心的将全军交给墨亦歌,这信任可见一斑,不由得我们不震惊。“将军,这似乎有点……”墨亦歌一脸为难地看着封皓,欲说什么,直接就被封皓打断,“我相信你!”
说着,封皓意味深长地握住墨亦歌的手。墨亦歌看着封皓怔了一下,立刻恭敬地跪地领符。不知是否我的错觉,墨亦歌与封皓对视的那一瞬间,我似乎感觉到他俩对视的眼神跟平常不太一样,似乎要更亲近些,就像是看自家的亲人一样。亲人这想法刚冒头,我立刻想到封皓今日老莫名跟我讲起封飚烨的事……莫非……封皓已晓得墨亦歌的事了?这念头一出,我心里忍不住一咯噔,还真有可能!只可惜,眼下发生了士兵中毒这样的大事,我根本没有时间去深想这个问题。今夜,注定是个不眠的夜。越来越多的士兵倒下,临时搭的大帐几乎满人,军医们是忙前忙后的照顾伤员。墨亦歌这边是指挥各个部门的人工作,忙得也算焦头烂额。至于我这边,我和封皓这边也在为天明的赶路做准备。此行,除了我和封皓,蔺眉长也会随行,毕竟这里只有他见过蓝烟草,蓝烟草要如何保存的运过来,这些都有讲究,必须他跟着一起去。翌日拂晓,天未大亮,我们一队人便整装出发,为能尽快赶到华山,我们所有人都是骑马,没有备马车。虽然,封皓有提议说给我备辆马车,我是一口气回绝了。谁知道,这赶路赶到一半,我身体立刻有些吃不消。因为昨夜一夜未睡,加上偏偏半路来了月事,这赶路对我而言突然就变成了一种折磨。好不容易挨到耀州,封皓见我面色不好,再次问我需不需要备辆马车?这次,我没有跟自己过不去,一口气便答应了。封皓于是张罗着让人去买辆舒服点的马车给我。是夜,我们暂且在耀州的客栈住下。我因受月事折磨,肚子实在是痛得很,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最后痛得实在没办法,只好敲醒了蔺眉长的房门,想讨他要个能治肚子的药方子。蔺眉长正在秉烛夜读,穿着白色里衣,尚未入睡。见到我,他俊朗的修眉微微一挑,语气有分疏离问:“有事?”
“嗯,肚子有点不舒服。”
我摸着肚子,点点头。“进来。”
蔺眉长侧身让我进来。我也没跟他客气,径直就走进去坐,只见桌上点着一盏油灯,油灯旁边放着一本医书,书上画了很多种不同的药草,我反正是看不懂,也没啥兴趣。“这么晚你还在看书啊?”
我随口说了句。蔺眉长没有回答,他在位置上静静坐下,声音淡淡对我道,“需要给号脉吗?”
他这话一出,我这才想起我是来看病的。“号脉就不必了,我就是想问问你,你这里有没有治疗月事痛的药?”
我直接单刀直入地问。